或者是馮家那頭,細娘進門後,徐夫人趕來表達過不滿,讓母親給說走了。徐夫人非常氣憤,也有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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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妾有一計之後,馮念就知道裴澤定要挨揍,後來幾天她都惦記著這事,想聽樂子又不知道跟誰打聽。
召馮嗎?
她隻會吹絕美愛情,一點兒也不會聊八卦。
還是和寶音答應?
寶音恐怕都沒弄清楚她跟馮曦跟裴澤跟裴乾之間複雜的關係……哪會關心知識盲區以外的事?
她想了一圈,問一旁伺候的瑞珠:“吉祥呢?”
“在外邊,奴才去叫。”
瑞珠快步走到房門口,喊了兩聲,不多時吉祥進房來了。
“你去一趟禦前,這回不找皇上,你把小趙子給本宮叫來。”
“娘娘要找小趙公公?”
“讓你去你就去,不要多問。”
吉祥去了,兩刻鐘後小趙子跟他一起進到長禧宮,來的路上他以為娘娘有要緊事吩咐,誰知道娘娘隻是好奇裴澤事件的後續,問他皇上拿人怎麼樣了。
“這個嘛……”
“彆告訴本宮你不知道。”
“奴才稍微知道一點,怕說不好,要不您跟皇上問去?”
馮念眯眼看了看他。老實說,美色當前這太監險些把持不住全交代了,但是因為馮念沒給他降智,關鍵時刻人想起乾爹說的,在禦前做事有兩點最為重要,第一聽話,第二嘴牢。
小趙子生怕自己禁不住誘惑犯下原則錯誤,找了理由從長禧宮遁掉,人跑了不說,回去還跟他乾爹吐槽,說貴妃娘娘真要命了。
李忠順多問了兩句,才知道貴妃也在打聽那事。
心想就算小趙子沒頂住說了,也說不出個名堂來,他頂多知道裴澤挨了打,衙門要替他緝凶,卻因為皇上不高興攔了下來,並不知道找人去打他的就是皇上。
“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做事去吧。”
李忠順轉身將這事說給皇上,裴乾當時沒說什麼,忙完又去了馮念那頭,問她不是說沒有舊情?怎麼還在關心那個混賬東西?
群裡笑死了。
妲己:“所以咱們群主不光沒打聽出什麼,轉身還讓狗太監賣了?”
陳圓圓:“這叫什麼?有其主必有其仆。”
褒姒:“哈哈哈哈那會兒裴乾天天心肝兒心肝兒的,結果時刻不忘記雨露均沾;他這個太監每回過來都是一副隻要貴妃用得著我儘管吩咐的樣子,關鍵時刻他選擇裴乾。”
馮小憐:“褒姒姐姐你有點飄。”
潘玉兒:“學誰不好偏去學狐狸精嘴欠,我們群主不要麵子的?”
趙飛燕:“彆說那太監了,裴乾也真行啊,前兩天慫得跟狗一樣,又是認錯又是反省的,才多久他又敢了?”
呂雉:“知錯不改嘛,劉邦也是。”
……
馮念暫時不理會她們,要應付麵前的狗東西都忙不過來了。
聽到裴乾說你怎麼還關心他,馮念就不高興。
看她笑容一斂,求生欲使得裴乾打起補丁:“貴妃沒事多想想朕,想他作甚?”
“問一句就是想?因為他臣妾最近才挨了您訓斥,不能打聽一下這人得沒得報應嗎?”
“是這樣?”
“怎麼您還在懷疑?”
“沒……沒有,愛妃既然問了朕就告訴你吧,朕找人稍微教訓了他一下。”
馮念問他怎麼個稍微教訓法?
他儘量裝出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很隨意的回答道:“就是照愛妃說的。”
“套了麻袋?誰去套的?”
“宮中侍衛。”
“然後呢?然後怎麼著?”
“他家裡不依,上衙門去報了案,衙門的不懂事大張旗鼓說要緝凶,朕罵了他們。”
雖然知道裴澤會挨打,這個後續還是很好笑啊。
馮念就沒忍住噗哧笑出來,調侃說得虧房裡沒彆人,傳出去皇上彆做人了。要收拾個人還得安排侍衛去套麻袋,打完被人告到衙門這種事,給史官記一筆簡直是千古笑料。
看她這樣,裴乾麵子掛不住,瞪了一眼:“朕都是為了誰啊?”
“這還能推到臣妾頭上?不是為了維護您男人的尊嚴順帶出口惡氣嗎?打也打了,痛快了吧?”
裴乾勉強同意這說法。
“那臣妾同您說個事兒。往後啊,有什麼事要通傳您換個人來我長禧宮,不要小趙子。那混賬平常總說‘皇上交代了貴妃娘娘的要求優先滿足’‘娘娘要什麼隻管跟奴才講,保證辦到’……結果我就跟他打聽一下這個事兒,他非但不肯說,還出賣我,回去就跟您交代了。”
裴乾怪得意的:“你彆怪他,禦前伺候的敢拿朕的事出去亂講他不想乾了?”
“隨您怎麼說,反正臣妾不要小趙子,我一看他就生氣。”
雖然那奴才的忠心值得嘉獎,可心肝兒都這麼說了,換個就換個,多大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