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二:(2 / 2)

秦母說她機會還是很大的:“他們有些家裡雖然有錢,但是不敢往外拿,你說說普通當官的忽然拿出幾萬甚至十萬兩白銀皇上還有廣大百姓會怎麼想?他們就隻能打其他主意,比如安排人抄書,給那個學堂送書籍。孟氏沒這個顧慮,她是商人出身,誰不知道皇商就是有錢?她一出手就是十萬兩,還送了那麼多東西,貢獻非常之大。”

“那也沒戲,彆怪我潑她涼水,這明擺著是個局。人選一早就定好了,那是貴妃串通好的,選出來那兩個肯定會對外宣揚把出喜脈,但是絕對生不出,過幾個月出個意外就流掉了。”

秦母臉色變了幾遍,低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不知道,我隻是不信她有那本事,她要是跟外麵傳的那麼能耐至於被馮曦搶了男人被迫進宮參選?您覺得這事說得通?造假又不難,隻要事先安排好就行了。”

“可廣平王妃確實懷了,她肚子都鼓起來。”

“就算她懷孕是真的,她說她是因為貴妃才懷孕未必是真的,這你們都想不到?”在秦氏的記憶裡,廣平王妃本來就能懷,上輩子她就生過,隻不過時間上更晚一點,這裡提早了。

這邊的她都能順利嫁給裴,當上大皇子妃,廣平王妃提早一些懷孕有什麼奇怪?

本來事不關己的話,秦氏斷斷不會這麼毒舌。

可現在瘋了似的給她送錢的是他們秦家媳婦兒。

秦母還勸她沒證據的話不能亂講,秦氏說:“我隻跟您說說,回去勸勸她,真的彆再給人送錢了,就算皇商女兒富得流油,也不該這樣敗活。”

“女兒你變了很多啊,才出嫁一年多而已……”

說是這麼說,秦母也沒懷疑什麼,她知道多數姑娘在出嫁之後都會變。雖說不奇怪,心疼還是有,她覺得大皇子可能不太疼愛自家女兒。

有心想問問,又怕傷她,秦母隻得告訴她有事都可以和娘家說。

秦氏搖搖頭,沒說什麼。

秦母回去之後跟家裡提了女兒覺得貴妃搞那個不靠譜的事,也隱晦的勸了孟氏,孟氏聽了不太高興。看在她身份高,是大皇子的母親才沒說什麼,隻是謝過她好意。表示都這會兒了不可能打住,要是假的,多的都投進去也不差這點。要是真的,因為最後關的猶豫痛失一個機會不得吐血?

“反正其他那些夫人都虧得起,我也虧得起。我覺得貴妃有點門道,廣平王妃前後那些反應,哪像演出來的?”

那之後秦氏還去問了裴,問她堂嬸孟氏又往那邊送錢了嗎?

裴點頭。

秦氏氣得不輕。

她嫁人的時候讓族裡添妝,孟氏沒這麼積極,現在跟瘋了似的。散出去那麼多就為了換一個可能?她沒可能!她上輩子就沒懷,大夫都懷疑這是天生的毛病。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秦氏都放棄了,隻等她悔青腸子。

又過了一段時間,大概八月初,有消息說名額定了。

公布是在六公主滿歲當天,有很多宗婦命婦進到宮裡觀禮,各項流程走完之後,心急的提起那事,問哪兩個有幸能得到眷顧?

馮念說:“本宮仔細了解過,選出了今年以來貢獻最大的兩位,一個是吏部侍郎毛仲的夫人杜氏,還有秦家秦榮的夫人孟氏。還請兩位夫人找時間把你們的情況同本宮說說,本宮心裡有數才好安排。”

這兩個都在現場。

杜氏就不說了,她就是清萊國想要收買的那個吏部侍郎的夫人。她這名額是早就確定的,一方麵她也捐了不少,另一方麵那個愛國行為應該得到表彰。

如果說杜氏是靠賣了清萊國擠上來,孟氏純粹就是人傻錢多。

本來她身份不夠,也是因為人真的非常慷慨,才有幸來到這裡。

孟氏可以說是賓客裡麵身份最低的一個,她人在外圍。剛才遠遠看著六公主,羨慕極了,想著自己若能入貴妃娘娘的眼,得她幫助也生一個多好。妯娌那些全都有,就她一直沒動靜,她盼了不是一兩年。之前被大皇子妃潑了冷水,她多少有點灰心,但因為舍不得這個機會,又追加了。

從娘娘口中聽到“秦榮的夫人孟氏”,孟氏欣喜若狂。

旁邊落選的有多失望她就有多高興。

她還轉頭看了大皇子妃一眼。

明明是得意的炫耀,卻被落選的解讀成另外的意思,有人想到慈善學堂那邊主要是大皇子裴在負責,清點登記造冊都是他,他是不是做了手腳抬了自己夫人娘家?

因為這天是六公主的生辰,當時沒人觸黴頭,結束之後杜氏和孟氏留下來了,其他人排隊出宮去,她們忍不住議論了這事。

等到孟氏答完貴妃的話回府去,就聽說了。

聽說之後她氣得不輕:“我花那麼多錢搶下來的機會,還得承大皇子妃的情???她幫個屁,她才沒幫我!她前頭還潑我冷水說我肯定選不上,要不是我堅持,孩子都成彆人的了。”

嫌棄完秦氏,她又吹捧上馮念:“貴妃娘娘那氣度那姿儀看著就很不凡,哪會造假來糊弄人呢?大皇子妃這眼皮子還是太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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