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秦氏沒有片刻是安逸的, 彆人大多更關注裴珝不太看她, 馮念多瞧了幾眼, 覺得秦氏這心理素質真的不行。
馮念:“我要是寶音我不會盼著裴琰一夜長開,但我要是秦氏, 裴珝這樣我高興死。反正都是不走心的,人長得俊美至少養眼, 對著他飯都能多吃半碗。這是好事情啊,苦著臉作甚?”
萬貞兒:“我早說了會有這種血腥對比, 她心思重痛快不了, 她接受不了這個。”
夏姬:“有什麼接受不了的?裴珝跟她兩個不是皇帝指婚的?除了裴乾本人誰敢說他們不配?想開點, 說酸話的不就是眼紅嗎?換做是我,她們越是眼紅我越得意, 他再好看是我男人, 我隨便摸隨便親隨便睡,彆人隻能看著!”
妲己:“對啊!眼紅也不是你的,回去看你家醜八怪去!”
呂雉:“所以說你們永遠彆想遇上這種好事情。”
……
馮念看她們吐槽了一輪,想起來[有問必答]早就冷卻好了她還沒找著機會問第二輪,趕明秦氏進宮來拜年再問問好了。
她有挺多好奇想知道的事。
先是參加了宮宴, 回去還收拾了會兒,等歇下已經特彆晚了, 秦氏隻眯了大概兩個時辰就起了床, 她還得收拾打扮好,等天光大亮了再跟裴珝進宮去,向太後皇上他們拜年。
秦氏在年初一這天的扮相比昨夜好些, 但跟裴珝並排走還是不太和諧。他倆之間真不隻是顏值相差太大,主要是沒有感情,裝出來的都沒有。
裴珝是個冷麵美男,秦氏自打換了芯,整個人看著就很苦,哪怕笑起來也不覺得她在開心。
在寧壽宮外麵裴珝還停了一下,他轉頭看向秦氏,叮囑道:“想想今兒是什麼日子,進去之後彆苦著個臉。”
說完不等秦氏應答,他進去了。
他兩個到的時候太後在,貴妃在,二皇子妃寶音也在。裴珝笑道:“二弟跟弟妹還早些?我們是來晚了?”
寶音笑眯眯說:“就比你們早來一刻鐘。”
“他呢?”
知道他在問裴琰,寶音說他剛才被皇上喊去了。
馮念幫襯說:“皇上跟我說過,他平常沒那麼多空餘時間,看過年這幾日清閒一點,打算跟你們好好談談。”
正常來說,裴珝就該給太後拜個年然後去他爹那邊,讓幾個女眷自己聊。可他太少有機會見到貴妃,舍不得立刻就走,便道:“父皇在約談二弟?那我多陪陪皇祖母。”
他當真關心了一番,將太後的情緒照顧到了才想起來說:“今兒個沒看到小妹啊。”說這話時,裴珝很自然的朝貴妃看了過去。
他暗戀都有三年了,偽裝已成習慣,可說毫無破綻。滿屋子人誰也沒多想,也就秦氏,她垂著眼把手藏在袖子裡,指甲掐進肉裡了。
她聽見馮念應道:“昨晚回去她就困得很了,這麼會兒哪睡得醒?”
又聽見身邊人遺憾道:“還以為能看到她。”
裴珝從沒用這種語氣跟她說過話,秦氏太恨了,真的太恨了。
太後還促狹他:“這麼喜歡你跟秦氏生一個!”
裴珝頓了一下,說:“隻怕生不出像妹妹那麼漂亮的,再說這種事,不還得看緣分嗎?”
就這個話,又把秦氏給氣著了,她剛才還努力勾起嘴角擺笑臉,這會兒已經笑不出。裴珝這麼俊美卻擔心生女兒不好看,這什麼意思?不就是影射她,說她貌醜?
秦氏悶著生氣的時候,群裡都看穿她了,全在猜她又因為什麼不高興,王政君還說呢,老生氣不好,壞身體,容易短壽。
趙飛燕:“你前麵被劉邦坑了那會兒不也天天生氣?這是想忍就忍得住的嗎?”
陳圓圓:“這個秦氏就是想太多,她把念念當對頭,念念把她當,就指著跟她打聽事兒。”
……
馮念確實,哪怕知道這人對自己有很多不滿,她都提不起興趣應對還擊。總感覺像秦氏這樣上輩子就把自己氣死過去的,這輩子也成不了大器。都看出她不太高興,她也隻能悶著,不敢說啥,像這樣的能有多大威力?
馮念瞎琢磨了一通,等太後說她累了想休息,就提出讓裴珝去皇上那頭,寶音和秦氏跟她走,去長禧宮坐坐吃點東西,等皇上那邊可以了讓裴琰裴珝過來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