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一八五:(1 / 2)

裴珝沒想到馮念會這麼說, 他愣怔了下, 隨後笑道:“不需要操心的才喜歡, 要我教養她我恐怕教不好。”

“我有體會。確實太早生育對我們並不好,晚些就晚些吧。皇上說你在感情上躊躇不定, 我是過來人,勸勸你, 在這種事情上快刀斬亂麻更好些。”

過來人這三個字用得很妙。

裴珝立刻想到馮念在進宮前的遭遇,他出於私心問了個有點尷尬的問題, 他問馮念當時是不是很喜歡裴澤?

如果是以前, 在宮裡地位不穩固的時候, 這種問題馮念是不會回答的,假如必須要答也會說沒喜歡隻是覺得他還不錯可以考慮。

現在她硬氣了, 雖然沒直接點頭也間接作了回答。馮念說:“我對他早就沒有任何感覺了, 真心就一顆,是寶貴之物,該給值得的人。”

“比如父皇?”

……

老實說,最造孽就是喜歡上廣開後宮的皇帝,你看他天天翻彆人牌子就很虐心, 為避免陷入那種境地馮念一直以來態度都可端正了。

裴乾長得也很不錯,寵起來是真寵, 一般來說跟他朝夕相處都會生出遐想。

要感謝他那個狗德行。

你剛有點感動他一巴掌掄過來哪怕不想清醒也清醒了。

馮念一早就定義過她和裴乾之間的關係, 都是工具人,互相利用的。要在這種關係上強行加上感情就沒意思了。但是這話不能直接和裴珝說啊,馮念含蓄笑道:“你父皇雖然沒有心, 真不缺責任感,對你們包括後宮妃嬪都不壞啊。”

這個裴珝知道。

他就想知道馮念心裡怎麼想,但是馮念吧,既不能搖頭,讓點頭她又不太願意。她對裴珝說秦氏人挺不錯的,讓裴珝好好跟人家相處,喜歡這個東西給錯人收回來嘛,不說全天下,京裡單身美人也不少。

說到這兒,裴珝就不吭聲了。

馮念還是識趣的,讓他有事忙去,人都站起來了,她想到秦氏又有一段時間沒來,讓他帶個話回去,讓秦氏隔段時間還是進宮來坐坐,總部見她怪想的。

裴珝聽到這話就恍惚,走出去了也還是恍惚的。

他對皇後娘娘一片真心,他也好看,可娘娘連多看一眼都沒有,反倒惦記著秦氏。

秦氏何德何能?!

哪怕回到府上裴珝還在鬱悶,這時候秦氏聽到聲響迎出來,先是拿手帕要給他擦汗,又催丫鬟呈冰碗來。

“用不著冰碗,端碗涼茶到我書房。”

“殿下才剛回府又要去忙?”

裴珝本來不想理她,秦氏一直說他才從頭到腳把人大量了一番,還是不明白皇後娘娘為什麼要惦記她?還說她人不錯,她說話又不中聽還愛給人潑涼水拖後腿,有什麼不錯的?

裴珝記得之前她還懷疑過娘娘的本事,覺得送子那出是哄人的。

結果呢?

當初因為捐得多得到名額的兩個不都已經生了嗎?兩家先後開了席麵慶祝,裴珝還去出席過,場麵挺大聽熱鬨的,人家一點兒沒心疼自己捐出去那些財物都很感謝皇後娘娘,還有賓客看了眼饞指望娘娘什麼時候再搞一回的。

當初娘娘搞這個,是為了給窮人家有天分的孩子一個出頭的機會,也為朝廷輸送一些人才。

她是有格局有眼光的,給學院的建議也都很好,不是想起來隨便說說。

這樣的皇後娘娘竟然會看得起要啥沒啥的秦氏。

他呢?他做了那麼多還沒得到一句誇!

這不公平。

秦氏讓裴珝看得心裡發毛,問他是不是有話說?

裴珝雖然不怎麼痛快,還是說了:“皇後娘娘說你很久沒去請安,讓抽空過去。”

這可能就是瞎吃醋的男人吧……馮念說的時候還挺正常,讓他一帶語氣硬邦邦的聽著跟譴責沒兩樣。秦氏這個人出了名的愛多想,人正常說話她都愛琢磨,聽見這個還得了???

“你去見她了?!”

裴珝皺了下眉,沒做理會。

秦氏更大聲說:“你忘了嗎是她說沒事不用進宮去的,現在怪起我來?”

“以前人是貴妃,你是不用特地進宮去給貴妃請安,現在不一樣了。”

“規矩變了她跟我說啊,怎麼找你告狀?”

“對你來說傳個話就叫告狀?”

秦氏氣死了,本來以為貴妃變成皇後該打消大皇子的念頭了,那可是他親爹的皇後,就算他爹死了他也得尊重著。人卻是消沉了一段時間,誰知道後來怎麼回事又緩過來,現在還趕著去長禧宮請安。秦氏不想讓他去,又不知該怎麼說,憋了半天才道:“以後請安的事我替了就是,殿下還是少去一些,皇後娘娘這麼年輕您總去當心招來猜忌。”

裴珝都懶得說他今天是奉命去做報告的。

他道:“張嘴之前多想想,想想人家是什麼身份。”

說完這話,裴珝沒再理她轉身走了。秦氏氣得咬牙,她以前確實隻是簡單的膈應,膈應裴珝心裡裝著馮念,她沒想過這倆實際能搞到一起。可誰讓裴珝好看了呢,他這麼英俊誰敢篤定說宮裡那個一定不動心?防著點不應該嗎?

她先是氣,氣夠了又擔心起來,不知道那女人想做什麼。

這一夜秦氏都沒怎麼睡好,她反複的想,次日晨起之後瞧著都不太精神,哪怕不精神,她還得收拾了進宮去。秦氏不想給人看笑話,她現在但凡要出門都是精心打扮過的。

就算精心打扮過,大家普遍還是覺得她和大皇子不太般配,馮念沒去想那個,她非但沒想,還笑著給秦氏賜了座。

“你今天穿這身還挺好看,就是妝濃了點,現在天熱清爽些更好。”

馮念說完群裡就嘲了她。

妲己:“看出你關愛情報機器的心了,可惜人家不吃這套。”

王政君:“她抿了一下嘴唇,這是真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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