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一八八:(1 / 2)

早先馮念就納悶過, 隔壁的裴乾要給兒子取名賠光光, 自己怎麼沒反對呢?

她之前想過很多種可能, 比如那邊的地位不夠高,或者係統不夠寵沒得到那麼多好用的技能……但其實這些都不足以成為理由, 做母親的想給兒子改個名還能想不出辦法?

這會兒聽了秦氏說的,馮念想到一種可能——

會不會那邊的她也努力過, 後來發現叫其他什麼名兒都不如賠光光好,和裴乾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崽子合適這個。

搞了半天, 為他據理力爭還是多餘的事???

馮念靜坐在那兒久久沒緩過勁兒, 五分鐘很快就過去, 秦氏找回自己之後發現皇後晃神了,問:“娘娘有心事?”

也不是心事, 就是覺得以後得更穩重一些, 就算聽到個爆炸消息也彆急,多了解了解。

每次都能從秦氏這裡獲取重要情報,馮念單方麵還是喜歡她的,就提起明年開春的選秀,說皇上有意思給兒子們選幾個人。

秦氏不明白她的意思, 就一直盯著她看。

馮念笑道:“我早想說你在我宮裡用不著這麼緊張,我對你沒意見。給皇子們選人是皇上打的主意, 本宮隻是管一下大選的流程, 主意不是我拿的。你跟大皇子感情要是已經很好就當我沒說,感情還不到位的話,還有大半年好好培養一下, 好歹是正妃。”

“娘娘知道吧,外麵說我閒話,殿下也不太喜歡我。”

關上門是一回事,在外麵秦氏還是很要麵子的,能說出這個話,真是最近受刺激太大。

馮念挺認真說:“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總對已經發生的事耿耿於懷,這沒有必要也不是好事。事情已經這樣了,為什麼不那麼重要,你該怎麼做才是最要緊的。你應該也聽說過本宮與裴澤還有馮曦的糾葛,我當初一句都沒問,氣了一通就決定進宮來,新生活過起來就不會沉湎往事了。”

“您說得很有道理,可我難道還有什麼選擇嗎?”

“你當然可以選擇,一條路是跟裴珝杠上,想辦法將他拿下,選了這條路你就得把脾氣暫時收起來,你得去了解他關心他用各種辦法對他好,先把人攻下來,攻下來之後要怎麼揉搓不行?不想放這麼低你還可以找裴珝談談,把府上的規矩立起來,他的義務你的義務都明確劃分好,約定之外的互不乾預大家和和氣氣過日子。”

除了這兩條其實還有第三條路,乾脆點,他怎麼對你你就怎麼對他……考慮到裴珝是皇子身份,跟他硬碰硬秦氏恐怕不敢,馮念直接藏了沒說。

馮念覺得,秦氏作為掌握了裴珝把柄的一方,隨便都能把他擺平,哪至於這麼被動?都知道他最大的秘密了不能坐下來談談?害怕裴珝走極端嗎?

他要是有那個魄力,上輩子就乾出大事情了,能吃一輩子虧?

再說秦氏,她聽著感覺好像是那麼回事,可這個做起來得多難啊!秦氏走了之後,馮念看了下群裡怎麼說,美人們普遍認為剛那些話等於白說。

呂雉:“我要是她,先爭取,爭取不回來了就攤開來談,裴珝要想保住自己的秘密還想過清靜日子就想把我伺候好,要不我就把他那些事捅給裴乾。”

陳圓圓:“還可以要求和離,為了每月一次的提問機會念念也會保住她。”

楊玉環:“她又不知道自己成了情報機器。”

夏姬:“和離沒必要,她不是能自立自強的女人,鬨和離回去搞不好會遭人嫌,遭人嫌得多了她就會想辦法再嫁,再嫁的對象幾乎不可能比裴珝強,最後可能就是後悔。”

葉赫那拉·杏貞:“她不會和離的,大概也下不了覺心和裴珝攤開來說,應該就是維持原樣。”

韋香兒:“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

京城裡一出接一出,非常熱鬨,同一時間裡,在國境之南,小趙子隨車將剛剛弄到的一批極品原石運至滇地。

他開春就去的清萊國,小半年時間都沒停過一直在完成皇上和貴妃娘娘交托的使命,之前已經讓侍衛運回去幾批,也是他的不懈努力當真搞爛了清萊國的賭石市場。

賭石街上本來每天都有人在暴富,現在雖然還有翡翠開出來,瞧著都不太好。

去年就有那個跡象,今年更明顯,經常去清萊國選料的都發現這兩年原石品質越來越低,今年賭石的都很難賭出一塊水頭好的料子,前段時間有人開出了極品祖母綠,當時整個賭石街都沸騰了,很多人去競價。不趕巧那塊料子的主人自己就是個玉石商,他拒絕了各方報價讓人全開出來看看,開出來人悔青了腸子,恨不得倒回幾個時辰之前……

那麼大塊的原石結果隻出了薄薄一層的翡翠,那麼薄的連個戒麵都不好掏,鐲子想也彆想。

開出好料子的幾乎都是這種,也有分量足的,但是水頭不好。

跟小趙子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另外一個從梁國去淘貨的玉石商人,他一路都在歎氣:“上好的礦坑這兩年出的貨怎麼越來越差?半賭的還有些好料子,全賭血本無歸,我都懷疑是不是他們自己把好料子全開了?”

小趙子壓著嗓子回道:“也不是哪一家鋪子這樣,應該不會。”

“彆管是不是,短時間裡我是不敢賭石頭了,老弟我也勸勸你,後麵這半年一年的彆去清萊國,最近鬨事的越來越多,翡翠市場要亂了。”

之前花了錢總能有所回報,就不停有人去送錢,現在要出個好料子越來越難,大把的錢都扔進水裡了,氣性好的自認倒黴,也有輸不起的挑起事端……翡翠市場是清萊國最繁華的市場,現在已經有衰頹之勢,靠這個行當養活的都很慌張,聽說國王和大臣都放下了很多安排把精力轉向翡翠市場,後麵少不了動靜。

“老哥說的是,我這就打算回家去。”

“帶著這些破石頭回去?我真是看不明白你,我那麼勸,你咋就是不聽?這些就算比現成的玉料便宜,那也得開得出來,開不出來那麼多錢你不就打水漂了?”

小趙子嘿嘿嘿。

“還笑?”

“老哥你還看不出?我是替人做事的,主人家要,我還能白跑一趟?不運批貨回去咋交代呢?”

“運是運回去了,開不出好東西你怎麼辦?”

“賭石賭石,本來就是個賭。現在行情差了,哪能像以前那麼高要求?”

“我要是你東家,我能氣死,都知道行情不好你彆買啊。”

小趙子又笑。

跟他一起的有兩個侍衛,出來一年多,他們看出來了小趙公公是個人才!不光學了一嘴半土半洋的地方話,各種偽裝都很出色,愣是沒給人看出他是太監。

侍衛們也知道他們要跟這半年買的石頭一起回京去了,老實說,大家都還暈乎。

皇上派他們出來說的是去清萊國執行任務,隻因為去清萊國做翡翠生意的多他們才順勢做了這樣的偽裝,咋的小趙公公還真把自己當成生意人了,買買買了一年多,沒見他辦什麼事。他們出京時就知道,這一趟要以小趙公公為主,聽他安排。真正聽他安排了一段時間以後,大家慌了,生怕正事辦不好回去沒法交差,隱晦的跟小趙公公提過,他說心裡有數。

結果今年真就峰回路轉了,清萊國這個翡翠市場走起背運,從四麵八方趕去的玉石商都覺得短時間內不能去了,他們生意日漸蕭條。

把這個情況帶回去添油加醋說一說,突出一下他們的貢獻,倒是能交差了。

這些破石頭又咋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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