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蹲下他就被扯了麵紗,法希爾想往後退,還沒退開就被馮念捏著下巴仔細打量了,不隻是看,她壓低聲音問道:“你該不會、是男人吧?”
法希爾的眼睛本來是性感迷人的那種,聽到這話都微微睜大了。
他第一反應低頭瞄了一下自己,今天穿的是豎領,領子擋住了喉結,還好還好。然後他壓下想往後躲的衝動,穩住心緒,假裝淡定用偽音反駁回去。
“就因為我個子高,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就要被懷疑性彆?”
馮念已經把他麵部的線條輪廓看清楚了,雖然用胭脂水粉補出了一些女性的東西但這個線條的感覺,這個眉眼鼻梁還有唇形,更像是個男人啊。
讓她肯定這個猜測的當然不止是這張臉,還有剛才那一瞬間法希爾的反應。
假如是女人被這麼問,應該會是類似於疑惑的表情,因為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甚至可能讓人再說一次。他明顯聽明白了,反應更傾向於驚愕,立刻開始解釋辯駁。這不等於把“我有問題”寫在了臉上?
馮念已經給他蓋上男人的戳,看他還想辯駁,沒忍住伸手拍拍他臉:“個子高線條硬不會唱歌跳舞偏好舞刀弄槍不奇怪,沒人規定女人就必須柔軟纖細你說是不是?相貌這東西,爹娘給的,不合適用來評價人。”
“那為什麼?”
“讓我猜猜你肯定沒有過女人,你不夠了解女人,我們女人每個月固定時間會放血的,你來兩個月了,一次都沒放過。”
做女人每個月都要放血???
法希爾驚呆了。
他仔細想想妹妹沒放過啊,便懷疑馮念在誆他,想讓他自己承認。明知道那是個坑法希爾能往裡跳?
必須不能啊。
他說:“那是你們梁國女人,我們烏多國的女人不放血的。”
“……”
咋的大姨媽還分出國籍了?
馮念直直看著他:“真的?”
“當然了。”
“可我還是不信。這樣好了,你把上衣脫了給我看看。”
法希爾震驚得心裡都結巴了。
脫脫脫、脫衣?
走了兩個月性冷淡風的女裝大佬再也繃不住他耳朵又熱又紅。都這樣了,人還急中生智反咬一口,他往後退了一點跟防賊似的放著馮念:“你該不會男女通吃吧?告訴你,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女人。”
馮念懶得跟他磨嘴皮了,站起來一把揪住這個嘴硬的男人把人按在美人榻上,這還不算,她在人耳邊威脅說:“是你自己承認還是我現在就扒了你?”
……
看看這身位,他不就是案板上的魚?
被陳嬤嬤通知過來一趟的時候他真沒想到這下會有去無回。
看梁國皇後這個架勢,他覺得可以躺平不用掙紮了。
法希爾知道自己還是有本錢的,這種時候還不利用可能就要到陰曹地府去用了。於是他委屈巴巴瞅著馮念:“我隻是仰慕你,想跟在你身邊學習。你看我難道不聽話嗎?你讓解石我就給你解了兩個月的石頭,一句抱怨也沒有。”
能說出這話,丫肯定在心裡抱怨了。
馮念鬆開手,讓他坐直起來,居高臨下道:“再糊弄我就把你交給皇上處置。”
“是,我知道錯了,變成這樣也是沒辦法的。本來被選中的是我妹妹,國王想通過她籠絡到梁皇,我隻是來送她的。到這邊之後我們聽說了一些事,總之你們國家的大臣說你身份尊崇又愛吃醋他建議我們再考慮一下,我們商量之後決定改改說法把人送到你這邊,我妹妹不太願意,我怕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過來反而不妙才以身代之。”
“就這樣?”
法希爾表情可真誠了,說絕對沒騙人,就是這樣。
他都說到這份上換個人一準兒信了,可馮念就是感覺這人不是那麼老實的,他都敢男扮女裝混進皇宮膽子不比天還大?
馮念眯了眯眼:“你知道我能請來法術,但你可能不知道,天上有種法術能讓人隻會說真話,並且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我給你套上驗證一下你覺得呢?”
法希爾:……
“您太著急了,我還沒說完。我想到自己長得還算不錯,打算為了國家犧牲自己,假如您喜歡就給您占點便宜隻要您願意出手幫幫我們。”
看到這兒,不說彆人,劉邦都無語了。
這他媽還真是敢想敢做啊。
不止敢想敢做,他並且深諳一個道理——識時務者為俊傑,總之命隻有一條苟住了再說。
道歉認錯這麼快難怪烏多國的敢放人來。
馮念沉思許久,問他:“我看起來是那麼急色的人?”
“……那麼打算的時候還沒見到您,隻是想到梁國皇帝也不年輕了,您興許有需要呢?後來見到您,又聽您說了那些我非常慚愧已經打消了本來的念頭,現在隻想在您身邊多學習一段時間。我發誓,這次一定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女裝大佬: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大姨媽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