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聽說過,梁國皇後有個哥哥,也是很厲害的。
卻沒想到打下清萊國的就是她哥哥,並且她還在這邊當女親王。
這些事,梁皇都知道嗎?
他怎麼想的?
被念叨的裴乾在禦書房裡打了好幾個噴嚏,李忠順差點就去請了太醫,裴乾將人叫住,揉揉鼻子說:“應該是有人在念叨朕吧,就不知道是哪個……對了,運煤的那些走多久了?”
“一個多月了,不過帶著煤炭走得慢,可能還要兩旬才能到吧。”
裴乾頷首,又問:“太子呢?在東宮怎麼樣?”
“一切都好。”
早幾年,裴乾自我感覺特彆良好,覺得皇後很愛他,為他什麼都肯。以前是這樣,但自從大舅哥過來情況就變了,裴乾總感覺這個大舅哥背後和皇後說了啥,使得皇後變了好多,得虧之前已經有一女一子,要不他還得擔心人突然就跑了。
這兩個孩子裡麵,六六是靠不住的。
她完全就站在皇後那邊,所以說,還得好好教教兒子,回頭說不準得靠兒子從皇後那邊撬好處。
裴乾現在第一盼兒子快長大,等他長大一些,就可以承擔一些責任了。
還有就是盼著天上出點亂子,嶽父母趕緊的把他們兒子叫走,彆在這頭給人添麻煩了。
要是沒經曆過從前,現在這日子也還能過。
可他經曆過事事以自己為先的時候,再看現在真是苦,苦不堪言。
裴乾歎一口氣。
李忠順又是一個緊張:“皇上還有什麼吩咐嗎?”
“吩咐你有什麼用?你就一太監。”
*
說回秦國,現在官員們都知道了,住在國賓館的是烏多國王弟弟的兒子,也是位殿下。他們還從去過烏多國的商人那裡打聽到一些,官員來稟的時候,馮念跟嬴政一起聽的。
聽完震驚了。
大臣告訴她,雖然來的是國王的侄子,但他在烏多國的地位也很特殊。
他從四年前開始得到國王的重用,在烏多那邊推動了一些改革,農商教育方麵都有,還革新了選官法。都知道烏多國的鋼刀非常有名,他這兩年帶著人優化了煉鋼技術,並且推出了好幾種鋼刀款式,一種比一種殺傷力強。
根據大臣的說法,這是個手腕很強的人,強而不莽,對人心和局勢都有相當的把控力,烏多國王非常重視他,對他不比對親兒子差。
聽了這些話,嬴政反正期待起來了。
他期待了一下然後發現妹子不太對。
“妹妹想說什麼?”
馮念請大臣暫且退下,之後才說:“法希爾到過梁國,我以前就認得他,他在我這兒的形象和大臣說的很不一樣,料想是藏了一手。”
這會兒群裡也炸開了鍋。
呂雉:“所以說,他和念念半斤八兩。”
陳圓圓:“這也不是個戀愛腦啊,通信四年真就沒透出丁點風聲,他口風這麼嚴烏多國王知道都該感動了。”
王政君:“真虧他憋得住沒炫耀過哪怕一回,每次通信都是問候加閒聊。”
妲己:“那不然呢?人是想和咱群主談戀愛,你們懂不懂啥叫戀愛?”
馮念覺得戀不戀愛她不懂,她就知道這小狼狗可以啊,看不出來!
次日,嬴政在宮中設宴款待烏多貴客,法希爾精心打扮之後才去的,過去隻看見秦皇,壓根沒有女親王的影子。
他問了。
有大臣告訴他親王殿下比較忙,這種場合她比較少來。
“那真是可惜,自從來到秦國,我們聽了很多關於親王殿下的事跡,很想好好認識一下她。”
這麼俊的小夥子主動送上門來要認識點下,大家都覺得這不錯啊。殿下就應該多見一些優秀的男人,彆吊死在那棵歪脖子樹上了。
雖然秦國大臣都挺熱情的,這宴會沒他心上人出席,總是寡淡。
法希爾最早還憋著,後來憋不住了偷偷給馮念寫了信。
馮念剛才從禦花園回來,才坐下不多會兒紙鶴就來了,她展開一看,行吧,是抱怨來的。就是說我們四年沒見了,久彆重逢你還躲著不見人,過分了撒。
馮念在回信上寫:[久彆重逢?我在長禧宮呢,你在哪兒見著跟我長得一樣的人了?]
這個回複法希爾看著怪怪的。
從收到他就在想,又怎麼得罪那小心眼女人了?
當晚人憋得厲害,還在琢磨該怎麼著,睡一覺醒來之後聽國賓館的人說,親王殿下聽說了貴客想認識她,晚些時候忙完會過來。
馮念真就像初次見麵似的,和法希爾認識了一下,還說呢:“聽聞你妹妹因為仰慕梁國皇後去過梁皇宮,還是你送去的,你覺得本殿下和梁國皇後比起來怎麼樣?”
法希爾陷入了沉思,他想著這女人今兒個過來也不是來敘舊,是來為難人的。
他在琢磨的時候,旁邊人瘋狂給他使眼色。
但效果不大。
旁邊人心一橫,說:“當然是殿下您更出色,您為秦國百姓做了這麼多,梁國皇後怎麼能跟您比?她隻是漂亮!”
有人起了個頭,就有人跟著附和,法希爾的另一個下屬說:“當初國王將法圖娜小姐送去梁國,這意思哪個不懂?結果人被梁國皇後當婢女使喚了足足半年。”
馮念好像很驚訝,問:“還有這回事?那也太不善良了。”
“不敢說,這話可不敢說,親王殿下您知道就行。”
……
等法希爾琢磨完,回過神來已經壞菜了。
他用死魚眼看向下屬,之後才對馮念解釋:“他們是道聽途說。”
“那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覺得咱們把閒雜人等清退出去再來說。
法希爾準備用紙鶴給她傳書,剛把信紙喚出來,又被馮念沒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