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二:(2 / 2)

“有事?”

“我們來問問兩位殿下今天怎麼過?”

“九弟剛才就被他母親的人接去了,我沒湊這熱鬨,咱們四人找個地方吃頓好的吧。”

“那自然好,吃好了我們還可以去廣場瞧瞧熱鬨,聽說晚上有活動來著。”

……

他們商量怎麼過的時候,賠光光已經跟他母親和姐姐見著麵了。

這是他三歲以後第一次和親娘過中秋,感覺很不一樣。

雖然上周末母子兩個才見過麵,馮念又問他學習還可以嗎?教授講那些可聽得明白?

“是有點難,但我可以,我可是第三名進去的母親忘記了嗎?”

“那當然好,要沒聽明白你彆顧惜麵子該請教就去請教,這麼多人來這邊不就是為了學這些東西?”

賠光光又問了一次:“學會這些真的可以做出那些機器嗎?”

“當然可以,但你不要好高騖遠。拿梁國的教育來舉例,你們還在認字、積累詞彙、學習用詞造句的階段,要想寫成一篇大作,還早得很。打兩年基礎再看看吧,到時候學得好的應該就能自己動手做出點小玩意兒了。”

理科那幾門馮念以前也學過,她不是很擅長,當初都是刷題刷出來的分數,分科之後就把以前學的全還給老師了,上大學之後理科知識更像被清過盤。說到電啊光啊力啊她知道,具體咋回事就說不上來了。

是以,他們也沒在學習上糾纏,一家三口快快樂樂過了個中秋,吃好聊好了,馮念給他裝了好些個水果和餅乾,又拿了一罐奶粉一罐芝麻糊。

“娘這兒有茶葉嗎?我有時要提提神。”

馮念給他裝了茶葉,親自將人送到學校門口,看人進去了才吩咐司機開車。

對賠光光來說,現在學這些難是難苦是苦,因為每周都能見著母親他生活還是有滋味的。同他比起來,另外幾位是一天苦過一天,想到以前寫篇文章練個字他們都嫌麻煩,如今再看,那是天堂啊。

現在這樣,難道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報應嗎?

中秋過後又半個月,教授宣布要來一次月考,兩個班裡又是哀嚎一片。

他們從課堂上鬱悶到宿舍裡,謝爾蓋看得好笑。

他宿舍四個人,除他之外的三個每天的日常就是好難啊,我為什麼要學這個?謝爾蓋沒法感同身受,也不理解他們,他倒是知道彆人抱怨的時候他說反話會拉到仇恨,故也沒吭過聲。

在這個宿舍裡,謝爾蓋最大的貢獻就是在蘇少爺都被難住的時候給他們講題。平時他不是在自習就是在去自習的路上,跟其他人相處不多。

第一次月考成績出來,毋庸置疑,謝爾蓋全科第一,完全碾壓了他的同學。

後來又考了幾次,他的表現都是極度的優秀,優秀到讓給他們上課的教授單獨為他做了計劃,彆人還在學理論的時候,他已經被教授要求動手做一些小實驗了。

教授推薦了一些對他們來說比較精深的書籍給他,並在同馮念見麵的時候提到了這名從鵝國來的學生。

“他遠遠超過其他人,是個天才,以後必定能取得了不起的成就,隻可惜,他是鵝國公派來的。”

馮念聽懂了這個清朝來的教授的為難。

一方麵他恨不得將自己畢生所學傾囊相授;另一方麵又顧忌對方的鵝國人身份。

“你說這個,就是入學考試第一名那個?我記得他叫謝耳朵?”

“……是謝爾蓋。”

“喔,謝爾蓋。能和我聊聊他嗎?他是什麼出身來曆?”

關於自家愛徒,教授還是知道一些的,就告訴馮念:“他是憑能力從彆人手中搶下的機會,過來有兩個目的:第一是想取得一些成就讓他母親好過一些,第二想看看我們。來之前從沒有人教授過他這些東西,但他自己有一些關於光和電的思考,他是一旦成長起來必定能著書立說的天才人物,放回去實在可惜。”

馮念尋思著,總不能強逼人家留下來。

能做的也隻有釋放善意,讓他心甘情願留下,可能突破點在他母親。

*

說起來,國立大學招了比留學生人數多不知道多少倍的本土學生,優秀的也有不少,但還沒有哪個能讓教授斷言他將來必定能取得傑出的成就站上其他人觸摸不到的高度上。

沒想到第一個得此評價的,是鵝國人。

那天馮念一直在琢磨這事,六六都回來了她還在沉思,除了指望理想鄉這技能之外,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很多行為做起來都太刻意,容易起到反效果。

平常六六隻要回來,馮念都會把注意轉移到她身上去,這天沒有,在她看來就很奇怪。

“娘遇上事了?同我說說嗎?”

“不是我遇上事了,是國立大學那邊給我遞了個消息,說國際班裡有個挺不錯的學生,問要不要招攬。我在想要怎麼才能把人招攬過來,那畢竟是彆國派來進修的。”

馮念說得雲淡風輕的,架不住六六了解她,要真隻是“挺不錯的”,底下會不會報上來就難說,報上來也不至於引起這麼大重視吧,這人應該是大有前程?

她靠坐在沙發上,也琢磨起來。

看她想得這麼認真,馮念笑道:“怎麼你也跟著操心上了?反正人過來了也要讀好幾年,這幾年裡總能想出法子來的,這事你就彆管了。”

可六六也想為她母親分憂呀。

她嘴上不說啥,心裡可沒放棄。這時候已經是臘月,學校在安排期末考試,時間大概是一周後,六六做了什麼呢?她抽空悄悄的去了大學那邊一趟。

給國際班上課的教授是從群裡拉出來的,以前也給群主女兒講過課,都是熟人。六六跟人商量,讓教授隨便找個理由把謝爾蓋請過來,她想看看天才是什麼樣。

教授:……

我感覺這裡麵有問題,但我不敢多問,怎麼辦?

答應她唄。

做戲做全套,六六還去旁邊書架上拿了本相關書籍,規規矩矩坐下,攤開:“教授你待會兒不用招呼我,就當我是個過來蹭書看的普通學生就好了。”

這模樣,這氣質,還能是普通學生?

所以說要見人直接見就是了,乾嘛搞這麼複雜?

教授不理解,六六也不用他理解,笑道:“您本就教過我,我是您學生沒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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