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岡彩子微紅著臉將另一碟點心推到童磨的座位前,直接為她介紹起兩位訪客的身份:“這位是山田先生,這位是加藤先生。”
另外三人相互見禮,童磨在對麵坐了下來,目送著藤岡彩子關門離去,這才將視線放在山田和加藤的身上。
“請問兩位是隸屬異能特務科嗎?”童磨直接開門見山地挑明了他們的部門,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將他們的身份抖得一乾二淨,“如果是要詢問關於極樂教內部的事情,請恕我無可奉告。”
明明說話時的語氣是悠閒的,說出來的內容卻沒有表麵上的和善。
山田臉上的笑意散得一乾二淨,一旁的加藤下意識繃緊了肌肉。
“童磨小姐,您多慮了,我們當然不會問一些機密內容。隻是想問一問與某人有關的線索。”山田在心裡悄悄歎了一口氣,但為了工作還是得鼓起勇氣繼續下去,“異能特務科一直監管著的某位異能者失蹤了,我們想要就此問您幾個小問題。”
“哦?有異能者失蹤了?”童磨似笑非笑,唇角微彎,聲音帶著讓人不自覺放鬆警惕的繾綣,“極樂教內部的確有異能者存在,但據我所知,沒有任何一位成員和貴課有關聯。”
加藤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澀澤龍彥——你對他有印象嗎?”
“澀澤……龍彥?”童磨輕輕複述了一遍,裝出不知詳情的無辜模樣,“請問可以描述得再詳細一點嗎?”
“男,二十代,白發紅瞳,可以製造分離異能力的白霧。”寡言且爽直的加藤言簡意賅地介紹著,“他最後一次現身是在青葉區的孤兒院,監控顯示你和兩名同伴同時拜訪,之後他失去蹤跡。”
加藤的措辭也不太委婉,就差直說澀澤龍彥的失蹤與童磨有關了。
童磨雙眼微眯,漸漸蒙上一層冷光:“所以你們覺得是我造成了澀澤龍彥的失蹤?”
負責唱紅臉的山田打起了圓場:“請不要多慮,童磨小姐。我們隻是想要從您這裡獲取一些有用的情報,並沒有隨意汙蔑的意思。”
被山田故意用手肘碰了一下,加藤後知後覺地補了一句道歉:“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這對異能特務科的職員可真有意思,說話的時候喜歡含沙射影……童磨在心裡看熱鬨看得開心,臉上還帶著故意擺出的淺淺的抗拒:“在沒有證據之前,我沒有義務回答任何問題,也不會接受任何無理由的指控。”
短暫的沉默蔓延開來,最後還是山田率先選擇妥協:“是這樣的,童磨小姐,請問您在青葉區的孤兒院裡,有遇到白發紅瞳的男人嗎?他對我們來說真的非常重要。”
“真的這麼重要嗎?”童磨麵露驚訝,“那你們怎麼還把人跟丟了?”
山田:“……”
加藤:“……”
跟丟了澀澤龍彥什麼的,都是情報組的疏忽,這個鍋他們倆不背。
或許是覺得兩位男青年有些可憐,童磨又思考了一會,實際上是在努力憋笑,並且決定適當地說一些實話:“我去孤兒院的那天,的確看到了一個白發的男人,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紅色的眼睛。”
山田終於還是被童磨牽著鼻子走了:“為什麼說是不知道?”
童磨微微蹙眉,故意掃了眼麵露急迫的山田,像是想要吐槽山田的明知故問:“因為白發男人自始至終都閉著眼睛,看上去已經昏死過去了。我當然看不到他的瞳色。”
“昏死狀態?”山田忍不住陷入沉思,麵色沉重地追問道,“那請問他後來是在哪裡接受的治療?”
童磨再次無辜眨眼:“我為什麼要找人治療?又不是我乾的,而且他還傷害了生活在孤兒院裡的未成年人,差點把小孩殺死在電椅上——這種人渣沒被我一拳揍扁,被傷害的未成年人也放棄向司法部門起訴,他已經很幸運了。”
山田:“……”
真的很有道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