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芳看到絨絨頭上的金豆豆,瞪大了眼睛:“絨絨長角了?”
絨絨驕傲地抬起下巴:“嗯!絨絨膩哈!轟轟呀!”
不僅長角了,他現在噴火還可厲害可厲害呢!
蘇白補充說明道:“之前攝入靈氣不足,絨絨的發育遲緩,現在這樣才是他的真身幼體形態。如果一直保持這個趨勢,不久就能化形了吧。”
絨絨附和:“嗯!絨絨巧伐伐。”
蘇白:“是小娃娃。”
絨絨:“巧哇哇。”
蘇白:“……嗯,對。”
絨絨:高興。
胡芳聽得直樂:“白哥,他化形後學說話是不是會快些?我看絨絨一破殼那腦袋就跟人家三四歲小孩似的,就是一直說話學不會。”
常山不同意:“已經很不錯了,彆的妖怪幼崽隻會叫呢。”
胡芳斜他一眼:“咱家絨絨起點就不一樣,能有點追求嗎?”
常山翻了個白眼:“追求前記住絨絨還有兩個月才滿一歲好嗎?”
蘇白打斷他們:“這個倒不著急,反正現在我基本能懂他的意思了——中午都在這裡吃嗎?”
胡芳點頭:“嗯,今天我先守。”
常山也記起了剛才自己打斷的話題:“白哥,我看顧隊的體溫好像有點高?”
蘇白點頭:“正常的,每隔幾個小時溫度就會升高一小時左右,這是他的身體在自我調節。”
顧和年並沒有加固顧行周的封印,依舊是給他戴的“偽鎖”。所以封印的威力在持續減弱,魔氣也會時不時溢散幾縷出來。
但因為顧行周自身的赤火被絨絨激發,所以也會自主地焚燒這些魔氣。
這就是他規律“發燒”的原因。
“這是好事。”
蘇白溫柔地看著沉睡的顧行周,眼裡都是笑意。
這意味著他家先生的神誌會逐漸恢複。
不過這一點他沒說出來。
“好了,彆擔心,這裡讓蘇粘跟賀狄看著就行。”
蘇白說著轉身走到窗戶邊,衝外麵喊了一聲,“賀狄,蘇粘,看著點顧行周啊。”
窗戶下安靜躺屍的樹根立刻翹了起來,發出了蘇粘的聲音:“好的主人,沒問題主人。”
賀狄也從樹冠裡蹦了下來,跳到窗戶跟前:“嗯,哥哥,我們會看好顧叔叔的。——哥哥,中午吃什麼呀?”
蘇白笑了下:“你想吃什麼?”
賀狄還沒說話,蘇白懷裡的絨絨一馬當先地舉起了小短腿:“當當高!”
蘇白:“…………”
蘇白把他的小短腿按下去:“那個是晚上才吃的,中午要好好吃飯。”
這幾天為了獎勵絨絨練習使用赤火,蘇白給絨絨做了蒸蛋糕,每天一小個,加一些椰蓉、草莓什麼的,絨絨很是喜歡。賀狄則還是喜歡塗巧克力醬的。
絨絨聽了也不氣餒,再次舉起小短腿:“起恰拋放!”
蘇白:“好的,紫菜包飯,裡麵給絨絨放肉鬆和大蝦仁好不好?”
絨絨:“嗯!絨絨桑個!”
蘇白一樂:“好,三個。”
絨絨:“嗯呀!”
一邊的賀狄聽了,也勾起了食欲:“哥哥,那我也吃紫菜包飯,裡麵放黃瓜條和蟹□□那種,可以嗎?”
蘇白點頭:“沒問題。”
蘇粘也連忙擠過來。
“主人主人,我的小野花跟蓬蓬草還有小兔子呢?”
“今天可不可以也給我澆點化肥水呀?雖然有點難喝,但是沒有蓬蓬草就隻能先將就一下了。”
“還有還有,我的果子好多都要熟透了,主人你來摘掉吧。”
蘇白:“……好。”
蘇白轉身看向胡芳跟常山:“那你們兩個去摘一下果子吧。”
常山跟胡芳沒動,都盯著窗戶邊的那截樹根。
常山先認出來了,眯著眼睛:“白哥,它是不是紅霧區裡的那棵樹?我記得它樹根上的金絲紋路,它當時給我糊了一身差點悶死我的就是它的果子?”
蘇白:“…………”
哦對,是有這茬事。
蘇白避重就輕,給胡芳和常山說道:“介紹一下,它叫蘇粘,就是院子裡的那棵樹。它的果子是很粘,不過隻會在第一次破殼淌出來的時候粘,你們摘的時候小心點就是了。”
常山:“所以就是它糊的我。”
蘇白無奈,隻好直麵話題:“那,不然你去打它幾下?”
常山:“…………”
一邊的蘇粘也把樹根小心翼翼伸過來,就伸了一個小尖尖遞到常山跟前。
“我記得你,不過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你是壞人。而且我沒有想要悶死你。”
“如果你生氣的話,那我給你打一下吧。”
“隻準打一下哦,我也是會疼的!”
常山:“…………”
這是什麼小學生的吵架嗎?
胡芳在一邊樂:“哎喲,常山同誌你在欺負小朋友嗎?”
常山白了她一眼,然後歎了口氣,說道:“算了,不打你。”
蘇粘聞言立刻把樹根抽了回去,縮在窗戶外頭高興:“哇,那太好了,你真是個好人!”
常山:“…………”
這樹是故意的嗎?
蘇白失笑,把絨絨也交給他們,然後分配了任務後,各自就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