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絨:“?”
他好像夢到了翻跟鬥。
赤垣的動作一僵,看著那隻崽的時候怔了怔,然後表情放鬆下來——這小東西,長得跟小白似的。
這樣想著,赤垣就沒忍住自己的手,伸過去在絨絨圓滾滾的肚皮上戳了一下。
嗯,手感也很像。
再戳一下,再一下,再……
原本沒睡醒,且已經閉上眼睛打算睡個回籠覺的絨絨:“…………”
醒了。
當赤垣的手戳第七下的時候,絨絨猛地一個地龍翻,地龍滾身,把赤垣的手彈開了,然後仰頭發出了抗議的咆哮:“咪呀!”
我要生氣了!
赤垣縮回手,笑了一聲:“喲,脾氣還挺大。”
這點可不像小白,小白可乖了。
赤垣說著,伸手拎住了絨絨的後頸皮,把他提到自己的視平線上,問道:“你是誰家的崽?”
絨絨:“…………”
哦豁,他家笨蛋爸爸大概是睡傻了。
絨絨很不高興,他可是辛辛苦苦守衛了笨蛋爸爸十幾天的“勇士”!結果睡得好好的卻忽然被戳醒,現在還被笨蛋爸爸問這種笨蛋問題。
你的絨絨並不想配合你的表演。
於是絨絨扭頭,衝著房門的位置大喊出聲:“媽咪呀!!!”
你快來呀,這裡有隻笨蛋爸爸要造反啦!!!
赤垣:“…………”
這小東西。
赤垣眯了眯眼,但也不可能對隻幼崽做什麼——他隻是把絨絨又放回了床上,然後翻過那個奇怪的窩給他扣在下邊了。
絨絨:“????”
他家笨蛋爸爸乾了啥?
絨絨不敢置信,看了看跟前透進來的光——這個窩是長頸鹿造型的,邊緣並不平整,絨絨能看到前頭坐著的人的手。
他家笨蛋爸爸,把他,扣在,窩下頭了。
絨絨因為太過震驚,一時間竟然完全沒有了反應。
床邊的赤垣:“…………”
剛才還活力十足,怎麼沒反應了?
赤垣表情凝重——彆不是死了吧。
這樣想著,赤垣忙伸手把窩給掀開了。
窩掀開,崽沒死,還抬頭看著他,傻乎乎的。
赤垣鬆了一口氣,看著這樣的崽莫名有了點喜愛的意思——應該是跟小白長太像了。
赤垣伸手又把崽拎起來,擱在一隻手上,掌心托著崽的屁股和背、五指撐著崽的身體,異常熟練地把絨絨給團成了一隻球。
“看我乾什麼呢?”
球狀絨絨:“…………”
他確定了,他的笨蛋爸爸是在欺、負、他!
絨絨震驚,然後委屈。
他家笨蛋爸爸雖然是笨蛋,但絨絨還是喜歡的,而且也很喜歡絨絨的,從來沒有欺負過絨絨的……
於是赤垣就眼看著手裡的崽眼睛眨巴眨巴,黑黝黝的眼裡慢慢泛起了水光。
赤垣:“…………”
不好。
下一秒,崽仰天長嘯:“咪嗚——!!!”
也不知道一隻崽哪來這麼大的音量,赤垣阻止不及,頓時手忙腳亂起來。
“你、你彆哭啊。”
赤垣忙把崽放回床上。
絨絨撲到床上,愣了一下,然後四隻小短腿遊泳一樣撲騰拍打著被子——笨蛋爸爸欺負了他,居然還不哄他,還把他扔到床上不管了!
絨絨嚎啕不已:“咪嗚!!咪嗚——!!”
我怎麼這麼命苦喲!!
赤垣:“…………”
這崽怎麼這麼難哄?
赤垣沒辦法了,然後靈機一動,打了一個響指。
“啵”的一聲,一個鍋蓋一樣的淡紅色透明結界出現在絨絨上空,結界往下一落,聲音斷絕。
清淨了。
赤垣鬆了一口氣,然後放鬆了身體,站在單向透音的結界跟前,一臉嚴肅地教育起了結界裡撲騰的崽:“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你今天就是把喉嚨哭破——”
“砰!”
赤垣的說教剛起了個頭,房門就忽然被人打開了。
蘇白圍著圍裙,腳步略急地跑了進來,一進門視線就往床上看:“絨絨怎麼……”
蘇白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的視線在床上的崽和結界上停留了一瞬,然後又轉向床邊站著的男人身上。
男人的表情從一開始的警惕變成了震驚,他看著蘇白,狂喜漸漸湧上心頭,“小……”
然而不等他的狂喜上頭,蘇白就一眼瞪了過來,聲音帶著慍怒:“顧行周你在做什麼?趕快把絨絨放開,他是你能拿來做法力練習的嗎?”
赤垣:“…………”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