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他能看得出澪對自己的感情,跟幼崽熱愛春日的風、夏日的雨、秋日的果實和冬日的暖陽一樣,是再自然不過的天性,追逐的模樣也令人喜愛異常。
所以在麵對神情複雜的薩默爾時,他認真做出評價:“這孩子比你要可愛的多,老實說,我開始懷疑你們究竟是不是一個人了。”
銀發英靈無話可說。這算是第一次好好麵對魔改版的自己,他也覺得這崽……挺可愛的,嗯,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
比起恪守規矩的迦爾納,他的反應要更直接一些,抬手就揉亂了澪的長發。
三個人坐在一起倒是其樂融融,可在付喪神的視角裡,就仿佛是看見了兩朵向陽花,對著中間的太陽開得那叫一個繁盛。
——總有種還沒對上陣,就已經輸了的感覺……那種光芒到底是什麼啊?根本就學不會!
“大將,需要抱兩床新的被褥放在天守閣裡嗎?”最後還是作為近侍的藥研勇敢的站出來,很有語言技巧的詢問著。
按照審神者所表達出的想法,一定是想要單獨跟迦爾納一個房(被)間(窩),根本沒想著要帶上他們這堆付(電)喪(燈)神(泡)。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放任這樣的事情發生。畢竟時之政府到底在搞什麼鬼,根本沒人能猜得到,反正時時刻刻都得看著才行。
短刀少年覺得自己問心無愧,根本沒有爭寵的意思,所以連聲音都無比坦然。
被問話的澪明顯愣了一下,像是從暖陽下突然被人推醒的幼犬,隔了幾秒才迷迷糊糊的回應道:“啊,是應該準備一下……我光顧著自己開心,都沒想到這些,還好有藥研在,不然就亂套啦!”
說到後麵時,他乾脆跳到草坪上,一把拉過藥研的胳膊,乾勁滿滿的就想往外衝。
短刀被帶得踉蹌幾步,才努力站直身體,攔下過於興奮的審神者,沉穩地道:“大將,這種事情由我們去準備就好,您留在這裡陪著客人稍作等待吧。”
“就是,要有當大將的自覺性啊。”信濃笑嘻嘻的接茬,一手攬過五虎退的肩,另一隻手拍拍胸脯保證道:“放心交給我們吧,很快就可以完成!”
“既然這樣,那我也一起去準備點夜宵出來吧。”想起審神者之前說過的話,堀川國廣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光顧著想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竟然把重要的事情給拋之腦後,他們還真是失職得徹底。
好在廚房裡還有些半成品,加工起來應該也用不了太久。
歌仙和燭台切立馬自覺主動的表示要幫忙,和泉守再次被綁定,隻能苦哈哈的跟著一起去,順便捎走了本丸萬用搬運工太郎太刀。而一期一振就負責帶著弟弟們去搬運被褥,再順便給自己也占個地方。
一轉眼,被剩下的就隻有三條組的大佬們、主控刀、搞事刀以及最老實的山姥切。本來他也是想跟著去廚房幫忙,可當意識到留下來的都有誰時,就立馬原地待機,提高警惕的守著審神者。
畢竟這群人,在他心裡,其實都是搞事組,稍微不留神可能就會出現大問題。而且藥研走之前,還特意跟他說,暫時麻煩他代為照顧審神者……所以四舍五入,他現在就是近侍。
“山姥切,我們為什麼要坐得離大家那麼遠?”
審神者扒住他的手臂,歪頭望向足足距離自己有五米遠的三日月等人,不由奇怪的問道。
金發打刀看著他懵懂的樣子,再一次覺得肩上的壓力又重了些,便滿臉嚴肅的答道:“這樣安全。”
“嗯?跟大家在一起玩有什麼不安全的,我還是想……”他繼續不安分的扒著對方的肩,試圖突破麵前的銅牆鐵壁。
可山姥切非但不為所動,還在他開展撒嬌攻勢之前,搬出了自己好幾天沒用過的口頭禪,“難道因為我是仿品,你就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了嗎……”
雖然沒在腦袋上披被單,露出金燦燦的頭發來,讓他看起來沒有那麼陰鬱和幽怨。不過努力回憶著過去的心情,他還是還原出了一個相當山姥切的表情。
果不其然,看到他這樣後,澪立馬抱著他釋放自己的溫暖,“怎麼會!山姥切又漂亮又強大,我最喜歡你啦!”
生怕這樣還不夠似的,他努力直起身子,湊到打刀的額間輕輕“啾”了一下。
“真不明白你怎麼會自卑,明明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呀,眼睛也漂亮,鼻子也漂亮,嘴巴也漂亮,全身上下都沒有缺點!”
明明隻是想要留下審神者,卻不想對方打出一連串的直球,讓金發打刀整個兒臉“轟”地紅了起來。更可怕的是,對方也不知道從哪兒學的撩人(刀)套路,每說出一個地方,就要送上一個親親。
最初是額頭,隨後便是顫動的眼瞼,現在已經蹭過他的鼻尖,再接下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