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作戰計劃顯得十分多餘,所以比水流隻給他們幾個下達了一條指令——把禦柱塔打出一條通路,手段方式不限。
作為暴力拆遷戶的禦芍神紫和五條須久那選擇從正麵突入,跟裡麵埋伏好的幾隊人馬過(調)過(調)招(情),而澪站在大廳裡,抬起眼直直地向上望去,利用中樞區裝備的透視和計算功能、模擬著一步到頂的打法。
“奇怪,好像有誰在操縱著整棟塔的防禦係統……”發現乾擾後,他乾脆四下尋找著信號源,準備來次反向操作,全麵解除禦柱塔的防禦,走個捷徑上去先看看傳說中的德累斯頓石盤。
大概誰都沒想到會有人去突擊操控室,所以裡麵隻留下伏見猿比古和榎本竜哉兩個側重技術層麵的青組成員,就算偵測到綠組莫名多出來的三道身影正在急速接近,也根本來不及召喚回人手幫忙。
“嘖,來得真不是時候。”本來就因為禦柱塔內難纏的戰況頭疼不已,這會兒前者指速如飛的敲擊鍵盤,設定好能堅持五分鐘的自動模式,然後用腳一蹬地麵,坐著轉椅滑出去半米,扭頭對同伴吩咐道:“你就按照之前預計好的方案進行截擊,不用管外麵發生的事情。”
“可是你一個人的話,恐怕……”梳著低馬尾的青年有些緊張,根本不知道是該去幫忙還是服從指揮——操控室離不開人,可來勢洶洶的三個敵人也不容小覷,真是進退兩難的局麵。所以說,到底是怎麼找到這邊來的啊,他們明明隱藏得很嚴實吧?!
看到他滿臉糾結的樣子,伏見猿比古又煩躁地“嘖”了一聲,轉身向門外走去,“彆想那麼多,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可以。”
如果不了解麵前人的性格,榎本竜哉一定會認為他是在嘲諷自己的無能,可在青組呆久了就會知道,這隻是一種隱藏在冷言冷語下的關心而已。
天知道這位交流障礙患者在最初帶來了多少誤解,不過等習慣他一邊說著刺人的話一邊幫忙後,所有同僚都改用慈愛的眼神注視著伏見·勞模·一個人頂四個用·自帶嘲諷特效·猿比古——除了青組之外有誰還能接受他這脾氣啊/在外麵絕對沒朋友/出趟門估計就得挨揍吧/慘得不忍直視—>所以我們得給他春天般的溫暖才行,省得哪天再自閉了。
榎本竜哉習以為常的點點頭,還不忘關心道:“我知道啦。倒是你自己注意點,千萬彆受傷啊。”
青組の隱性團寵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實在不想看見同伴那一臉老媽子似的神情——他的上司淡島世理是位女性,總露出這副表情勉強可以解釋為本能作祟,其他人也跟著學到底是什麼癖好?同事不成熟可真麻煩,嘖。
越想越覺得心煩,他站定在草坪上望向不遠處的三人,開局就放了個嘲諷,“我說你們穿成這樣,難道是還沒畢業的小學生嗎?”
“可是我連幼兒園都沒上過啊。”人造人在查過資料後給出了非常誠實的回答。
伏見沒想到會得到這麼自(不)貶(要)式(臉)的反應,愣了兩秒才勾起唇角,語氣懶散地往更廣的層麵上進行打擊,“那怪不得你們會跟在綠之王身後當跟屁蟲,根本連最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有,就隻能搞些上不得台麵的惡作劇來博眼球,真是可悲啊。”
“是穿著這套衣服讓你誤會了嗎?我真的是來做正事的。”澪拽了拽身後的披風,按照最近幾天在研讀的《ALPHA荷爾蒙爆炸一百式》裡所寫的方式,儘量放慢語速、以深沉的模樣來表達自己的想法,“不過,就在我看向那個方位的時候,你的心跳聲加快了,是在緊張嗎?”
這話傳入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外加靈體化的迦爾納)耳中,顯然隻是個毫無威脅性的表達句式而已,甚至還十分具有親和力。不過從對麵的角度來看,他歪著頭、漫不經心似的說出這番話,根本就是在挑釁。
“少自大了,隻是個小鬼頭而已。”藍發的青年露出毫無乾勁的表情,似乎是覺得有些厭煩了,卻還是沒有拔刀的意思。
以一對三是非常不利的局麵,就算不清楚麵前幾人的實力,用J級乾部的平均實力來測算也能得出他基本沒有勝算,所以從一開始,他抱著拖延時間的打算,儘量讓榎本竜哉能夠完成全部的操作。
如果美咲在的話,一定會急哄哄的衝上去再被打趴下吧。他分神想了一下,覺得這樣冷靜應對果然是最好的選擇——實力不如彆人又沒什麼,世界上強者如雲,永遠不甘麵對事實才是幼稚到可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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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利的警報聲突然劃破夜空。
原本在操作室內手忙腳亂的青年猛地一僵,隻能眼睜睜看著顯示器上蹦出防禦係統逐漸崩潰的標識,頹然歎了口氣,乾脆將還沒損壞的門關全部鎖死,然後衝出去找人。
他原以為會在草坪上看到兩方互相廝殺的血腥畫麵,結果與想象中完全不同,正在與伏見相談甚歡(?)的少年抬手打了個招呼,還順便親切地問了一句:“是比水流出陣了嗎?”
——你自己的王到底在做什麼乾嘛要來問我啊?綠組的人都是這麼自來熟的嗎!
吐了個槽之後,他才想起來附近的網絡已經被掐斷了很久,禦柱塔內全是靠赤之王的小珠子來維持通訊,也難怪綠組成員無法得知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