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遇見的是單純的金發打刀,不會通過他的動作聯想到其它的方向。可缺點就是太過於耿直,聽到他的話後,立刻走上前來,用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扶住他的肩膀,沉聲道:“我送你回岸邊,這種時候就不要逞強了。”
對方碧色的眼睛閃著真誠的光,讓向來好麵子的長穀部感到一陣頭疼,不知該如何拒絕——他真的隻需要一個人呆在角落裡,不出三秒鐘就能解決問題!為什麼要這麼熱心?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變了!
很可惜,還沒等他說出心中的控訴,山姥切已經帶著他移動起來,令那條夠遮羞的海平麵越降越低,一路從腹肌最上方降到最底端,連泳褲的邊緣都跟著露了出來。
“怎麼了
這是?”拖著一截斷木的歌仙停下腳步,站在淺灘上看著朝自己邁步前行的兩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仿佛聽到了什麼被拖拽著、發出了犁地般的沙沙聲。
然後很快,他就發現是長穀部等雙腳死死插入沙子當中,拖出兩道深深的痕跡。不過他並沒有功夫來探究這件事情的真相,而是瞬間就將目光集中在對方雙手擋住的地方。
主廚刀的襠部跳動兩下,活潑的跟他打了個招呼。
向來號稱優雅的文戲刀眯起眼,視線越過麵前的兩人,在不遠處正撅著屁股摸魚的審神者身上轉了一圈,而後露出一個非常和善的笑容。
“長穀部君。”他的嗓音是前所未有的輕柔,可配合著指骨間嘎嘣嘎嘣的脆響,以及驟然斷裂成好幾塊的碎木,反倒讓人覺得不寒而栗,“我們來談一下吧,單獨的。”
“等等,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顧不上再遮羞,長穀部直接拉開緊身泳褲,把手伸進去想掏出罪魁禍首。
“給你看一下就知……!”
保持著“來來給你看個大寶貝”的姿勢,他罪惡的右手被人從另一邊拉住,與此同時,還傳來了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輕快嗓音。
“哎呀呀,這樣可不太好吧?會帶壞小孩子的哦。”鶴丸國永義正嚴詞的教育著,眼角眉梢都透露著找到接鍋俠的喜悅感。
——把主廚刀拉下水,光忠應該就不會對他那麼嚴格了吧。話又說回來,他真的什麼都沒做啊,太冤枉了。
由於他的介入,一直負責盯梢的燭台切和堀川也發現了這邊的異常,暫時將手中的工作交給最穩重的大太刀,自己則腳步匆匆的湊了過去。
氣氛瞬間變得更加險惡起來。
“這種情況還真是難辦呢。”同樣過來湊熱鬨的三日月用手指摩挲著下巴,在同伴愛和甩鍋中毫不遲疑的選擇了後者,忽略掉長穀部投來的求助視線,慢悠悠地道:“總之還是處理一下吧。”
處理什麼?怎麼處理?難道是要……?!
就算即將被攻擊的對象不是自己,付喪神們也在心裡默默吸著冷氣,感覺身體的某處正在隱隱作痛。
“我覺得那個好像不是……”不管是出於刀劍本體時的經曆,還是自學的醫學常識,藥研都覺得“那個”尺寸太過誇張了。
——最重要的是它還一直在跳啊……雖然【】時確實能動,但絕對不是這種頻率才對……不,萬一是天賦異稟也說不準啊。
短刀推了推眼鏡,忍不住沉思起來。
在場唯一有常識的良心沒及時製止,於是接下來,淺灘上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叫聲,震得海裡的幾個人紛紛扭過頭,好奇的張望著。
“是魚——!真的是魚!”長穀部手裡舉著一條半死不活的魚,迎著落日的餘暉死命奔跑著。
人造人瞪圓了眼睛,有些感慨地道:“才抓到一條就這麼興奮嗎?唔,一會我們稍稍放點水,多勻給長穀部幾條吧。”
——嗯,水鬼果然是喜歡大海的呢,看看他多麼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