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來,就她最慘,啥也沒有不說,還有一大堆拖後腿的家人,每天光處理她們的事情就讓張媛媛夠煩的了。
結果她現在卻莫名的覺得脖頸處一涼,是那種瀕死的感覺,張媛媛嚇了一跳,是誰,會是誰,難道是他?
張媛媛回頭看著那個比她還要小上四歲的男孩,心裡莫名覺得就是他,除了他不會再有彆人了。
當初第一次在江家見到他的時候,張媛媛的耳邊就一直有種莫名的聲音再告訴她,那是她的仇人,一輩子的對手,好幾次她都差點沒控製住自己,對他動手,可最後還是放棄了。
但張媛媛還是打從心底裡不喜歡江恒,正好江爸也不喜歡他,他在整個江家就是個隱形人,至於麗麗對他的敵視和欺負,張媛媛也看在了眼裡,可那又如何,她的妹妹還小,而且平時聰明又懂事,也做不來多過分的事。
誰知後來發生的事情卻大大的超出了她的意料,江恒的媽媽到廠子裡大鬨一場,把江恒帶走不說,還訛了江爸將近半月的工資。
從那以後,事情變得越來越不順利,她們家的生活就像坐上了一輛飛速行駛的自行車,拚命的朝下坡滑,不管張媛媛她花了多大的力氣,都控製不住它下坡的速度。
先是江家人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風聲,一家老小帶著鋪蓋卷就在她們家給住下了,吃她們的,喝她們的,還要打她們的人。
張媛媛當然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她摩拳擦掌,開始和這些極品進行了長達兩個月的鬥爭,有輸有贏,眼見形勢越發嚴峻,她孤注一擲,以自身為餌,才將大小幾個極品給趕出江家。
等她回過頭來再想找江恒的時候,卻發現他的那個母親已經成為了鋼鐵廠的乾事,還很為鋼廠立了幾次大功,成功的入了鋼廠領導的眼。
所有的事情就像脫軌的火車,根本不知道最後會跑向哪裡。可張媛媛卻直覺錯了,一切都錯了,這種落魄的生活,不應該是她的,不應該。
沒有證據,但她篤定自己沒出錯。那這一切的源頭會是誰呢?
“來,來,來,吃飯了,江恒,爹給你買了你愛吃的,快來看看。”不過二十多分鐘,江先鋒就重新回到了病房。
“爹,怎麼沒有魚肉丸子,”
“哎,不是說是雞湯的嗎?怎麼變成了白菜豆腐湯了。”
“這是牛肉麵嗎?怎麼一塊肉都沒有。”
江恒簡直深得秦珊嘴毒真傳,刻薄得讓秦珊都不免側目。
江先鋒更是氣得甩下東西就去了自己的“女兒”那邊,連看江恒多一眼都不肯,秦珊覺得要不是自己在場,江恒怕早就被揍了。
正是晚上吃飯的時候,病房裡也都陸陸續續傳來了各種香味,外麵也逐漸熱鬨了起來,下班的,看病人的,來送飯的家屬,各種聲音混合起來,熱鬨極了。
“媽媽,媽媽,我不想吃白粥,我想吃雞蛋羹,雞蛋羹,媽媽。”張麗將吃飯的碗隨手扔在了床頭櫃上,生氣的說道。
“不行,你現在生病了,隻能吃些清淡的。”張黎皺眉安撫她。
“不,我不,我就要吃雞蛋羹,憑啥江恒可以吃,我就不行,爸爸,他都不認你了,你為什麼還要管他。”張麗指著江恒氣憤的說道。
“你個死丫頭片子,你叫誰爹呢,還想吃雞蛋羹,你咋不去吃屎啊,個小賤人。”張麗話音剛落,病房裡就像刮過一陣風似的,一個人衝到張麗的床前,瞬間就拽住了她的頭發罵道。
秦珊定睛看去,是江紅花,很快,病房裡又陸陸續續出現了江老太,江紅英的身影,江老太就像女王巡視領地,慢吞吞的朝江先鋒她們走去。
她雖然腳步慢,但氣勢可不小,按後世的話來說,江老太出場自帶氣場,她每走近一步,張黎就要抖一抖,等江老太到了她們眼前的時候,張黎的身子已經抖成了篩糠,還不停的朝江先鋒後麵躲,企圖逃過江老太的眼神。
啊,住院期間應該不會無聊了,好戲應該馬上就上演了吧,秦珊穩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