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沒關係,以後,以後,等過了那十年,她保證讓江家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媛媛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裡麵的恨意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懼,害怕,就連身體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換作彆人還有可能可憐可憐她,可江老太那是誰,金剛鑽都比不過她的心鐵,鋸子都切不開的那種硬度。
她向來是隻顧自己和老閨女,小兒子,其它的人都靠邊站。
這段時間,她可沒少受那資本家小姐的氣,動不動就頭昏,身體昏,啥昏的。
反正就是身體不舒服,她暈倒了,等待江老太的就是大兒子的愁眉苦臉,唉聲歎氣,然後再是動不動要送他們走的事情。
直把江老太從一個河東獅變成了未語淚先流的小白花,憋氣憋得她都快瘋了。
壞分子就是壞分子,那心比毒蛇還毒,咬上你一口,立馬就能讓你暈厥。
江老太當了這麼多年的惡婆婆,還從來沒碰到過像張黎這樣的兒媳婦,伺候她吃,伺候她喝,還要伺候她穿,稍有不滿,人家就昏倒。
可把江老太鼻子都氣歪了,這個小賤人,等她出了月子,自己不弄死她,就不姓江。
江老太不是沒想過辦法,壓住她的氣焰,可想來想去,最後居然沒一個可行的。這裡不是鄉下,鬨小了沒人看,鬨大了兒子有可能會丟掉飯碗,進退兩難。
照顧張黎的這兩個月,江老太那十多年沒變過的體重垮的一下,瘦了十多斤,可想而知她有多窩火了。
等聽到張媛媛貌似回來的消息,她頓時就興奮起來,她動不了老的,難道還打不了小的,管它是真是假,反正她今天就是來出氣是,崩管說啥也沒用。
所以張媛媛示弱也沒用,江老太今天就是來報仇的,她看都不看張媛媛,抄起磚頭就朝著張媛媛來了。
那凶神惡煞的模樣,恨不得生吞了張媛媛才好,就是這母女三個,把他兒子的魂勾走了,讓他連老娘都不認了。
想起這些日子她受過的氣,江老太一刻也受不了,狠狠的朝著張媛媛頭下去了。
“咣當”一聲,張媛媛隻看到江老太那修羅的老麵皮子,然後腦袋感覺到劇烈的震痛。
“血,血,媛媛,媛媛,你出血了,出血了。”範林抖著手指著她的額頭說道。
“血,沒有啊,咦,血,真的是血,真的是,你這個死”“砰”的一聲,張媛媛話還沒說完,就倒在了地上。
江老太猶不解氣,“個殺千刀的掃把星,還裝,讓你給我裝,我打死你,個小狐狸精,老娘今天不好教訓教訓你,你還真當我好欺負的啊。”
說著提起磚頭就要打她,“哎,哎,哎,誰啊,敢攔我,信不信我連你一塊揍啊。”
江老太神色不耐的回頭說道,一看來人,嚇得板磚都掉了,“袁,袁廠長,您,您這是。”
“你們的家務事我不管,要鬨出去鬨,這是我家,我不喜歡看到這些,知道了嗎?”袁楓眯了眯眼睛,不榆的說道。
江老太家裡刷橫挺能,哪裡真敢和袁楓作對,連連說道,“好,好,好,我馬上出去,馬上出去,打擾了,打擾了。”
說著就拽起張媛媛的腳,拖著她就要走,看都不看秦珊一眼。
誰說江老太蠢的,瞧,她現在不是很識時務嗎?秦珊暗想,也是,活了這麼多年,就是頭豬也該變得聰明點了,何況是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