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因為這個女人毀了全家, 秦母怕是得氣死了,回去得好好管管她,絕不能再出這樣的擦差錯了, 秦母心裡盤算一番,才放下心來。
“我們走了,彆送了, 彆送了,你回去吧, 回去吧。”秦珊站在外麵, 秦母在車窗裡麵揮手分彆,明明和他們沒有很深的感情, 可此刻卻還是感受到了離彆的愁緒。
送走了秦母沒多久, 江恒也要離開她, 正式去首都了。
江恒年紀小,再加上兩人之間深厚的感情, 可沒把秦珊心疼給死,現在她真是一萬個後悔,早知道, 當初就不應該心軟答應下那些人。
就算當時的形勢不可逆轉, 也該爭取爭取的,唉, 秦珊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現在可好,整天在家裡望穿秋水,等江恒回家, 不管秦珊怎麼詛咒無良老板,該走的還是得走。
“江恒,到了那裡,記得給我寫信回來給我報平安啊,以後每個月都彆忘了寫,可千萬不能省錢,我已經在你的上衣口袋裡放了些,足夠你用的了。
平時想吃啥就買,千萬彆吝嗇,苛刻自己,知道不,那些換洗的衣服和鞋子,我也全都給你整理好了,放在了車上,知道不?”
江恒看著殷殷切切叮囑的娘,心說實驗室那裡,吃,喝,住,行,都有專人負責,不僅不用他操一分心,連錢都不會多花一分。他隻需要專注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不過娘的絮絮叨叨,他聽幾百遍都不會厭煩,反而還特彆滿足。
那些錢,估計怎麼帶走,還會怎麼帶回,江恒壓根就花不了多少,但他明白,自己不要,娘也會硬塞給他的,否則她會更加難過 。
這些日子她每天都是心不在焉的,偶爾看向自己的眼光也全是歉疚。
弄得江恒連點異樣的情緒都不敢露,生怕娘她想不開,要和那些人大戰一場。能不能成功先不說,麻煩倒是少不了,江恒可不願意娘為自己涉險。
她如此放不下,江恒也會猶疑自己的選擇究竟正不正確。
可前幾天在外婆家發生的事,又堅定了他的徘徊,江恒再也不想因為年紀的原因而對娘的困境無能為力,永遠都不想。
即使過去了幾天,但江恒還是忘不了那個女人的囂張跋扈,如鯁在喉,讓他心裡非常的不爽,看在娘的份上,他就不下狠手了,不過該準備的“大禮”還是得有的,不是嗎?
總有一天,娘會以他為榮,而不會去依靠彆人,即使那個人是他的繼父,彆看這個男人現在對娘挺好的,一年過去沒關係,三年呢,十年,二十年之後呢,誰也不能保證,他會一如既往的真心。
因此他必須靠自己強大起來,保護他們,從源頭上杜絕這種事情的發生。
而且,江恒也是有私心的,他希望娘心裡最重要的人是他,而不是其它的誰誰誰。
本來他還打算一直藏拙下去,現在看來倒不必,適當的顯露點他的知識,可以更加的有權力,不是嗎?
娘還一直擔心他被人騙,卻不知他原來就沒相信過那些人,從始至終,他都有所防備,她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回去後就可以推動那個實驗的進行了,理由也是現成的,休息半月之後,有了靈感和新的想法,既不引人懷疑,,讓人不會小瞧他,多好啊!
說不定以後還能因此多些假期,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嗯,娘,我都知道,你放心吧,你自己在家好好的,我很快就能回家了。”江恒囑咐道。
“嗯,嗯。”秦珊隻顧著點頭,根本就沒注意到江恒話裡的漏洞,倒是袁楓,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這個新得來的兒子,他雖接觸不多,但江恒的能耐,袁楓因為自己的家人了解得比旁人可能更深一些。
首都的研究所實驗室,自建立起,在國內招收的人都屈指可數,大多全是曾在前蘇聯或者米國留學的學生。
不是歧視,而是近百年的亂世,國內的教育係統早就不成體係了,下一代青黃不接了,隻能靠老一輩的。
建國十多年,也有一些國內的大學生被招進去,可那真是鳳毛麟角,大多數的人連門都摸不到。
可江恒以稚子之齡就被特招進了實驗室,不僅拜了幾個了不得的業內大拿為老師,居然還參與他們的了實驗,而且還不是以助手的身份,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要驚爆人的眼球了。
擱以前,要有人和他說世界上有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