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不知道高譚私下能聯想這麼多, 她讓這兩人進門, 單純就是想搞清楚他們來找江恒的目的。
看著不像是找茬,反倒是像有求於人?再聯想他們的態度, 以及手上的東西,看來, 這所求的還還不小啊!
秦珊感歎,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能讓這兩人大老遠的從國外跑回來, 找上她?
“來,你們先坐,想喝點什麼?”秦珊招呼兩人道。
“不用了, 不用了, 您彆忙了, 我們不需要,謝謝。”高譚連忙阻止,這一路來他可算見識到了這裡的生活水平。
沒有最窮, 隻有更窮, 要是他想喝的東西, 人家沒有怎麼辦, 那就尷尬了。他是來找人幫忙的,不是來結仇的,人家心胸寬廣還好說,要是碰上個小心眼的,那就該你倒黴了。
高譚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 這樣的也不少,所以他習慣了做事留一線。
秦珊笑了笑,沒聽他的,而是將之前發給江恒的茶葉,給拿了出來,泡了兩杯茶。
這茶葉,江恒剛進研究所的時候沒有,待了一年多的時間,之後就月月都能領到四兩茶葉了,秦珊不愛喝這個,也就袁楓會偶爾嘗嘗,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放在櫃子裡積灰。
“說說吧,你們有啥事要找上門來讓我幫忙的?”秦珊將茶放下,淡定的問道。
“這就對了,告訴你,我們是”
“高揚,閉嘴。”高譚剛喝了一口茶,水還沒咽下去,就看到自己的那兒子又在旁邊犯起傻來了。這家夥,簡直白長這麼大歲數了,這麼多年,怎麼就隻長身高,不長腦子啊?
來向人家求助,不管她答應不答應,你得把態度擺出來,像他這樣的,哪是來求人的,簡直是來結仇的,這個蠢貨!
“爸,我,”高揚就不懂了,怎麼他爸突然就變得這麼的小心翼翼了,生怕人家發火似的,明明之前見那個市長也沒這樣啊,難道這女人比那姓梁的還厲害?不應該啊。
他們是有求於人,不錯,可也不是空手套白狼,讓人家白出血,有必要這樣低聲下氣的嗎?
高揚很是不忿,可再不滿,他也不敢和爸爭執,老頭子做了多年的一家之主,早就習慣了說一不二,彆說他了,就連他大哥,在外麵說起來也是獨當一麵的人了,但對於他爸做下的決定,也不會反駁。
見高揚閉上嘴,當了啞巴,高譚才轉向秦珊笑著說道,“不好意思,秦小姐,我這兒子有點莽撞,您彆聽他胡說八道。是這樣的,我們這次來,不為彆的,主要是為了江小先生。”
高譚說到這裡停頓了下,看了看秦珊的臉色,見她還是之前那副模樣,心裡沉了沉。
不管是高揚的不敬,還是他自己的道歉,秦珊自始至終都是同一副表情,既不憤怒,也沒有欣慰,從外表上看,情緒是毫無波動,是不在乎?亦或者是天生的心機深沉呢?
再想想剛剛他喝到的大紅袍,高譚的心霎時間提到;半空中,隻怕這趟不會如想象中的順利了。
他心裡這麼想,麵上卻一點都沒露出來,而是繼續著剛才的話題,“是這樣的,我們聽說江小先生研製出了一種對肌膚有極強的修複作用的護膚品。
實不相瞞,在下的女兒曾經因為一場意外,在臉上留下的痕跡直到現在也沒有消除,我這次來,就是想為她求取這個,來治療小女臉上的傷。”
高譚一口氣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見到秦珊的那一刻,和之後的所見所聞,讓高譚明白了秦珊不是他隨隨便便就能糊弄到的人。
如此,還不如把一切挑明了說,賭一把秦珊的同情心,說不定事情還會有轉機呢。
繼續含含糊糊下去,或者采取高壓政策,讓上麵的人來找她,搞不好會弄巧成拙,說實話,秦珊看著就不是個會屈服的人。
看來走前麵幾條路是不行了,不,也不是不行,或許可以換種方式,高譚思杵著。
秦珊肯定沒想到,短短個把小時的接觸,高譚就把她的性子分析了個七七八八,她這人確實是吃軟不吃硬,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要是真有人強迫她,秦珊就算把東西毀了也不會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