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1 / 2)

秦珊這麼一大通道理砸下來, 袁楓和自己的寶貝女兒隻能低頭吃飯, 彆說,這兩個還真是父女, 連低頭的動作都一模一樣,偶爾還會眼神對視一番,不知私底下在交流些什麼, 秦珊才懶得去看那父女倆,左不過是袁楓心疼他的寶貝女兒罷了。

三人吃完了飯, 秦珊趁著天色還早,就帶著袁卿出門去了,一路走下來, 最受歡迎的不是她, 反而是隻有五歲的袁卿。

這家夥,和江恒是兩個極端, 江恒智商極高,她是情商高,當然江恒情商也不低,但他向來心高氣傲,不屑於和旁人說話。

袁卿則就正好相反,她嘴甜的很,見人就滿臉笑容,伯伯,叔叔,阿姨, 姐姐,哥哥的叫,偶爾還能和他們談談人生理想,簡直就沒有她不能說的。

那小嘴吧吧的,秦珊有時候聽著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女兒,這小家夥,也不知從哪聽來的故事,張嘴就來,話不知說得多好聽,都快甜到人的心坎裡去了。

秦珊之前還擔心袁卿會被寵壞了,不止一次的擔心過她以後的日子,卻沒想到還會見到這一幕,日子久了,她也算看明白了,這孩子,以後差不了,和江恒一般,也不用她操心。

為此,她才稍微放鬆了對袁卿的管教,讓她養成了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現在能彈壓她幾分的隻有江恒了。

王玉芬也是住在鋼廠分的房子裡,離秦珊家不遠,不過十幾分鐘的腳程就到了。

果不其然,到了她家,就看到外麵很是圍了些人,沒有絲毫的意外,衛老婆子又鬨起事來了。

“王玉芬,你這個喪良心的,讓自己的女兒吃好的,穿好的,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婆婆都快要病死了,你都不管,連一分錢都肯拿,你沒良心啊!

大家夥,你們看看,看看,這還是當兒媳做的事嗎?自己的婆婆病得起不來床,你反倒還給自己的女兒買了新衣服,喪儘天良啊,你們王家就是這麼教女兒的,我得好好問問你爸媽才行。”

老遠秦珊就聽到她嚎的那幾嗓子,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每個月都要來上那麼幾場,來來去去都是那麼幾句話,讓人都聽膩了,偏偏她還樂此不疲,也是夠讓人無語的。

這些年,秦珊算是親眼見證了這衛老婆子的手段,不過就是汙蔑,哭訴,再找人見證一番。老三樣,一點新意都無。

很多流言最後都被證是她胡說八道,但這麼多年鬨下來,王玉芬的名聲也不大好聽了。

不過王玉芬不知是不是和秦珊,趙姐待在一起的時間多了,受到了些影響,她從那以後也不怎麼在乎這些外人的說法了,任他們嚼舌根去,隻要自己過得好,哪管他人瓦上霜。

被控訴的當事人王玉芬也隻是冷冷的看著,連開口的**都沒有了,結婚七八年,她也是早就看透了這一家子了,跟他們壓根就講不通道理,一群無賴。

既如此,那又何必多費些口水,反正她的名聲都被這老婆子壞透了,也不差這一星半點的。

“各位瞧瞧,瞧瞧,這王家的女兒就沒把我當婆婆,我命苦啊,活了六十多年,臨老臨老,還要看媳婦的眼色過活,我不活了,不活了啊。”

衛老婆子在那裡哭天搶地的,秦珊低頭看了眼袁卿,見她果然是臉色蒼白,眼神偶爾閃過一絲膽怯。

現在知道害怕了,早乾什麼去了?唉,算了,現在說這些也無用,沒辦法,這是親生的,她捅的爛攤子,隻能秦珊來收拾了。

“玉芬,玉芬,在嗎?在嗎?”秦珊故意在外麵揚起聲音說道。

“在,在,在,你怎麼有空過來了。”王玉芬一看到秦珊就笑開了,剛剛還鐵青的臉瞬間就恢複了些許。

“你說呢?”秦珊反問,見王玉芬不解,繼而笑道,“當然是來和你說聲道歉的,都是我做事不得當,送了件新衣服給瑤瑤,本想哄她開心的。

沒承想被某些人看到,一氣之下給毀了,弄得我這心裡也是難受的緊,所以又重新弄了件送過來,你代我和瑤瑤說聲對不起,行不。”

秦珊揚起頭,左右張望了下,似在找人,但說話的聲音卻從院子裡傳到了外麵,這下剛剛還懵逼的可算是恍然大悟了。

“原來如此,這新衣服竟是秦乾事送給衛老婆子兒媳婦的,也是,她們之間關係本來就好,更彆提這王玉芬的女兒還認了秦乾事當乾媽,送件衣服也不意外。”

“對啊,不過沒想到這秦乾事居然這麼大方,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是新衣服,你瞧瞧那樣式,可真是好看。”

“誰說不是呢,這秦乾事可真舍得,唉,王玉芬算是攀上高枝了,早知道當初我也應該讓自己的女兒認她做個乾媽才好。”

“可拉到吧,就你家孩子那個銼樣,人家秦乾事哪看得上。”

“哈哈,就是就是,不過這衛老婆子怎麼非要說這是自己兒媳買的”

“這有什麼,衛老婆子每個月都要鬨上一兩回的,她是無理也要攪三分的,見怪不怪了。”

“可不,上次她還不是為了那個什麼,什麼桃子的事,也是大鬨了一場,弄得她兒子差點就不管她了。”

“這衛老婆子也是,人年紀越大越糊塗,怎麼就見不得自己的兒子好。”

秦珊這隨手一出,就是殺招,風向頓時給扭轉過來,衛老婆子臉色越發的難看,看她那模樣恨不得衝上來生吞了秦珊。

可秦珊不僅不退縮,還火上澆油,“聽說毀了衣服的是你們家的那個叫衛芸的,小小年紀,性格怎如此刁鑽,這樣吧,彆的我也不多要了,賠塊布料我就行了。”

她做出一副不計前嫌的模樣說道,順帶還朝王玉芬眨了眨眼睛,王玉芬也是個靈醒的,如果說一開始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都到現在這情形,哪還能看不出來秦珊是幫她的。

她也很上道,“是啊,我也聽說了,是二弟家的閨女,就是可惜了那份工錢。”

她這話一出,人群裡的衛老婆子和她旁邊的年輕女人神色頓時變來變去,青青紫紫的,就像那雨後掛在天空中的彩虹,精彩極了。

秦珊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的人,見她們半晌都沒開口,才慢悠悠的說道,“衛大娘,你也給句話唄,我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就不要那些布票和工錢了,但你總得給個交代我吧,不然我不是白白浪費了大筆錢。”

“就是,就是,衛家的,你就彆拖拖拉拉的,壞了人家東西,賠償那是天經地義的。”

“可不,衛大娘,你就同意了吧!”

“就算秦乾事有錢,但也不能這麼浪費啊,那錢丟水裡還能聽個響,扔你家了,總不能連個屁都聞不到吧,大家夥說,是不是啊!”

話糙理不糙,廠子裡的很多工人都是早些年去鄉下招工找回來的,就算過了十幾年,但那多年養成的性子不是一夕能改掉的,所以說話很是粗俗。

花花轎子人人抬,秦珊絲毫不意外會有人站在她這邊,自從江恒進了研究所,再回來時,排場一次比一次大,一看就不簡單。廠子裡的人眼睛不說雪亮雪亮的,那也不是個睜眼瞎,自然知道江恒今非昔比。

更彆提袁楓這個廠長了,現官不如現管,難保沒有求到他頭上的一天,所以大家對秦珊也是非常之寬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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