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白植吸引住絕大部分火力的機會,蘭瑞莎用手一撐,翻過台。
她隨手一掀,就把衝過來的飛頭酒保掀出台外。
飛頭蠻降落的地點,正好就是被數十名妖怪圍攻中心的白植。後者看也不看,食指輕抬,便賞了飛頭蠻一記白焰品嘗。
而站在飛頭蠻剛才位置的蘭瑞莎,則找到一隻巨大的木桶。
先前飛頭酒保在調酒的時候,她就很在意這隻能裝下一個人的木桶——每一次酒保調酒的時候,都會從這裡麵放出一些東西。
但因為有酒保的身子擋著,蘭瑞莎始終看不到從木桶裡流出來的到底是什麼。
現在她把木桶頂上的蓋子打開,墊著腳朝裡麵看了眼,立刻就笑了:“我就說哪來的惡臭味。”
木桶中一大團黑泥在來回翻滾。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獨家秘方。
難怪那群妖怪喝得如癡如醉,原來是這樣……
這家酒絕對有問題!
蘭瑞莎抬頭看向白植,這才發現他把酒裡的妖怪都快殺得差不多了。
白植的殺|人手法很安靜,刀刀不見血,隻是伸出手,將妖怪的靈魂拉出來,碾碎,再燒掉。
不見血腥,卻極其高效,而且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高效。
就蘭瑞莎這麼一愣神的功夫,他已經又殺掉了五個。
蘭瑞莎連忙攔住他,怕他連個活口都沒留下,這樣他們豈不是白跑一趟。
最後一個被剩下來的,正好是先前給他們遞酒的綠皮招待。
把妖怪抓到了近前,蘭瑞莎這才注意到這隻綠皮招待頭上頂著一個小碟子,碟子裡麵同樣裝有灰色粘稠的液體。
這種用黑泥做出來的飲品對這些R國妖怪神誌影響很大——綠皮招待被抓住後,還嘶吼著,試圖伸出爪子撓向蘭瑞莎。可惜那點力度對龍來說就跟撓癢癢差不多,蘭瑞莎半點沒阻止,綠皮妖在她胳膊上抓了半天,也才留下一條極淺的白痕,而且很快就消失了。
就在綠皮妖愣神的時候,花開院流葉終於從廁所裡出來了。
她一出來便看見了一地的死屍,跟剛才進去前熱鬨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
花開院一愣,再看向碩果僅存的那個時:“隻剩這一隻河童了嗎?”
“原來他叫河童啊。”
蘭瑞莎恍然,抓住河童腦袋上的那個小碟子就想拿下來看看,結果被花開院阻止了。
臉色蒼白的女陰陽師抽了抽嘴角:“這個如果被您拔下來,他也就死了。”
果然,就算是紅眼瘋魔狀態,在蘭瑞莎動手的時候,河童也在齜牙咧嘴,麵露痛苦之色。
“好。”蘭瑞莎撇撇嘴,把河童往白植的方向一推,“交給你了。”
白發青年二話不說,直接開始審問。
這還是蘭瑞莎第一次看見白植審問人的場景。
呃,該怎麼形容呢……
場麵極其火爆,手段極其粗暴,態度令人發指。
看得蘭瑞莎嘴角直抽,而花開院流葉已經捂住嘴,看上去又想再去一趟廁所了。
好在沒過多久,河童招待就把它知道的全說了。
原來兩天前,閆清真的到這家酒來過,當時他身後還跟了兩個式神,以至於酒裡的妖怪以為他是陰陽師的走狗,來這裡踢館子的。
當然,閆清的做法不是踢館子勝似踢館子。
當他麵前被酒保呈上一杯“招牌酒”後,他直接掀了桌子拖著酒保的衣領就說要見酒的老板。
聽到這裡,蘭瑞莎已經迷糊了,不知道閆清想做什麼。
這種上來就開打的風格明顯不是他,而是楚夷的(遠在東北分部的楚夷打了個噴嚏)。
“然後呢?”她追問道。
河童的靈魂被白植抽出來之後,就呈現出一種明顯的呆滯,臉上的猙獰之色也沒有了,現在被蘭瑞莎一問,那張綠皮鷹鉤鼻的怪臉卻擠出一絲冷笑。
河童尖聲尖氣地回答:“那隻狂妄的九尾狐已經被八岐大人派人處理了!”
一句話祭出,三人紛紛變色。
蘭瑞莎和白植是因為閆清“被處理了”,而花開院流葉卻是因為河童話裡提到的“八岐大人”。
她臉色比剛才更加蒼白,嘴唇顫抖了一下,眼神中透出一絲恐懼:“……哪個八岐大人?”
河童的笑聲高亢到刺耳:“當然是八岐大蛇大人啊!”
正在這時,白植身上傳出幾聲鳥叫。
他掏出手機接通,麵無表情地聽了一會兒,看向另外兩個:“林鴻雲他們找到了偷盜龍角的幕後黑手了,也是八岐大蛇。”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