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瑞莎更疑惑了,正要追問,卻聽嘩啦一聲響,紙門被再次拉開。
眾人回頭,隻見門後站著去而複返的土禦門,土禦門的式神騰蛇,還有一名藝伎打扮的紅發女子。
蘭瑞莎頓時把什麼疑惑都忘到了腦後,瞪大眼睛:“……閆情?!!!”
正是許久不見的九尾狐女子形態。
隻是……她不是……
一片安靜中,閆情徑直走進來,隨意得像在自己家中,頭也不回地吩咐式神騰蛇:“去給我端盆水來,我要卸妝,這妝厚得快憋死我了。”
騰蛇下意識看向自己的主人。
直到土禦門輝彥黑著臉點點頭,他才退下。
閆情一屁|股坐在蘭瑞莎旁邊,用手給自己扇了扇風。
她臉塗得像白紙,嘴唇上下兩點殷紅,就算是這樣也能透過厚實的妝容隱約看見下麵豔麗無雙的麵容。
七八隻金釵花簪穿插在一頭盤起來的酒紅色長發中,像是不同顏色蝴蝶穿梭於紅楓林。
……
見蘭瑞莎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閆情一笑,停下扇風的手在蘭瑞莎滿前晃了晃:“怎麼?這麼想我的嘛,看傻了。”
蘭瑞莎直接無視了她的調侃:“你不是被……被‘處理’了嗎?!”
“哦,你說那家妖怪酒啊。”閆情聳聳肩,“那是我故意放出去的消息。”
“什麼?!”蘭瑞莎想打人。
靠!
虧得她剛才還擔心了好一會兒,還真以為這狐狸精出了什麼事呢!
“沒辦法嘛。”閆情攤開手掌,“這群R國的妖怪盯我盯得太緊了,我總要想個辦法脫身,這樣才好去調查八岐大蛇的事啊。”
原來從踏上R國土地開始,閆情就發現自己被妖怪和陰陽師們一起盯上了。
一開始他也沒在意,因為早就清楚以自己的身份不被盯上才是怪事。
但後來,隨著他收集到的情報逐漸增多,閆情意識到那些盯著他的妖怪背後另有“人”在操控。
於是他便跑到那家地下酒大鬨一場,一方麵是打亂對方的計劃,另一方麵也想借此釣出更多情報。
蘭瑞莎聽了半天,總算發覺有哪裡不對勁了:“等等,所以,你沒把那些式神殺了?”
閆情立刻笑得更歡:“啊,我沒有,但是那群妖怪以為我跟陰陽師們是一夥的,開始追殺我的時候就順手把那兩隻式神處理了。”
蘭瑞莎一抽嘴角,明白了——他是懶得自己動手,乾脆借刀殺人。
“當然了,”閆情還是給土禦門輝彥留了點麵子,扭頭對他誠懇道,“我是沒想過要對你們的式神做什麼,畢竟這也是你們對我的‘關心’嘛。”
土禦門輝彥從剛才起就沒有好臉色,此時更是懶得回複這個竟然自降身份拿什麼情婦身份來見自己的九尾狐。所以麵對閆情的解釋,最後他隻是嗬嗬兩聲,忍了又忍,才沒翻出個白眼來。
這時候,式神騰蛇總算將閆情要的熱水和卸妝油準備好。
閆情花了十分鐘的功夫,便從隔壁房間回來,不僅將臉上的妝容儘數卸下,就連盤發也放了下來,一頭長發隻用一根黑色細繩隨意束在身後,身上華麗的衣物也儘數除去,隻穿了一件細紋小袖。
當卸妝後的閆情站在門口,蘭瑞莎清楚注意到剛才還暗自惱火的土禦門眼中閃過一絲驚豔,臉色都由陰轉多雲。
蘭瑞莎不由在心底感慨一聲美女的力量。
隻可惜,這位美女不總固定是女性……也不知道土禦門能不能接受得了。
托了外貌的福,閆情總算得到了土禦門輝彥的正眼相待,後者也終於肯正視起前者帶來的情報:
“我們已經知道地下酒的幕後老板是八岐大蛇。”
土禦門將蘭瑞莎三人勇闖酒,殺進殺出,逼問情報的事簡單交代了一遍,又主動提及失竊的龍角:“原本鎮壓在黃泉之門的龍角也是被八岐大蛇的兩名手下盜走。”
“我知道,就是因為聽說國內來人了,我才會過來。”紅發美女撩了撩鬢發,用一雙風情萬種的狐狸眼瞥了眼土禦門輝彥,笑眯眯道,“不過我猜你們肯定不知道,八岐大蛇現在在哪。”
閆情笑得實在太不懷好意了,連蘭瑞莎在旁邊看著都感覺後頸發涼,更不要說被針對的土禦門輝彥。
他沉默了許久,才謹慎地開口:“難道閆小姐已經知道了嗎?”
“嗯嗯,走了好運從一個八岐大蛇手下的妖怪口裡套出了話,然後一點點追查……”
閆情故意說得又繞又慢,直到土禦門額頭都滲出了細汗,她才揭露了最終答案:
“最後線索指向了東京的皇居。”
話音剛落,土禦門和花開院臉色同時變得慘白。
蘭瑞莎不能理解他們這種感情,疑惑道:“皇居?妖怪藏身在人類的王室當中嗎?”
“曆史上利用皇室龍氣修煉或者隱藏自己的妖怪數不甚數。”閆情曼聲道,“彆的不提,就比如我那位同族,曾經天皇的寵妃玉藻前也是如此。所以八岐大蛇有此舉並不奇怪。”
“抱歉!”土禦門一下站起身,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他白著臉,神情惶惶:“這條情報太過重大,我必須和家族裡的其他人商議一番。”
說罷不等蘭瑞莎他們回答,他便急匆匆離開了。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