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林菁菲隻想要拿回15歲前擁有的那些東西,可到頭來,卻隻是一場空。
凝視著逐漸遠去的背影,她眉眼低垂,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也不知道這句道歉是給阮芷音,還是已經故去的阮老爺子。
不過阮芷音沒有聽到,也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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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監獄出來,阮芷音沒做停留,開車去話劇院附近的一家餐廳,她還和顧琳琅葉妍初約了晚飯和話劇。
路上,顧琳琅就打電話過來,給她報了報菜名。
等阮芷音到餐廳時,她們已經點好菜,不怕趕不上等兒的話劇。
“怎麼突然想看話劇了?”阮芷音脫下外套,笑著看向對麵的顧琳琅。
那三張話劇的門票是顧琳琅定的,這還是阮芷音頭回見她來看話劇。
顧琳琅眼尾輕揚,毫不避諱:“計所迫,那些穿高定的有錢太太最愛跟你講逼格,好不容易離了婚,我也得勻出時間培養培養高雅情操。”
葉妍初聽罷,嘖嘖搖頭:“顧老板,你這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附庸風雅。”
“親愛的,這你就不懂。說自己愛看話劇的人,一半都是在附庸風雅。”顧琳琅笑著趣,又問道,“對了,你房子找得怎麼樣了?”
葉妍初麵容略顯頹喪,唉聲歎氣:“彆提了,找合適的房子真是太難了,年底要是搬不家,真得回去受我媽嘮叨了。”
阮芷音搖搖頭看她:“讓你去我公寓,你又不去。”
“得吧,你把公寓空著,吵架還能有個去處。”葉妍初好心勸解。
阮芷音笑:“怎麼,你還跟傅琛遠呢?”
葉妍初手中的筷子憤憤戳了下盤子的那塊魚肉:“當然要,居然把我當傻子耍。”
一提起這個,她就不一出來,上次還和阮芷音痛訴被人欺騙的可惡性質,讓程越霖連帶著遭了殃。
“不說他,還是祝琳琅重回單身。果然,還是單身好。”
顧琳琅很給麵子地和葉妍初碰了個杯:“你彆說,離婚證一領,想乾嘛乾嘛,也不用顧慮早點回家了。”
阮芷音見她神色鬆快不似作偽,忍不住笑:“房緯銳要是知道你這麼想,估計要後悔同意領離婚。”
她知道,琳琅和房緯銳算是和平分開,不過對方肯定還有彆的算。
“沒辦法,婚姻總有倦怠期。我現在倒覺得,保持些距離的關係更好,怪不得有那麼多不婚主義。”顧琳琅說完,又看向葉妍初,“親愛的,你第一次談戀愛,可得擦亮眼睛,就算對方求婚,也不用急著答應,活美好著呢。”
阮芷音見狀,默默在心為傅琛遠捏了把汗。
......
餐廳就在話劇院隔壁的街上,吃完飯後,三人出了餐廳,朝著不遠處的劇院走去。
還沒走到,阮芷音停在路邊,接了個康雨臨時打來電話。
等到再抬頭時,發現話劇院門口處,顧琳琅正在和一個男人說話。
走近後,阮芷音認出了對方,很有些驚訝:
第64章第64章換了個新郎(番外一)……
“沈佑?”
“你們也認識?”
顧琳琅看看沈佑,又看看阮芷音,也很意外。
時尚圈和彩妝圈的人脈向來不分家,顧琳琅自然是認識沈佑的,和沈佑的哥哥沈晟的交道就更多。
阮芷音點頭:“算是吧,南茵和cf有合作。”
沈佑倒是大方打招呼:“我來中國出差前,camille說你要辦婚禮,到時候也給我份請柬,讓我湊個熱鬨。”
話說到這份上,阮芷音實在沒法拒絕,隻能點頭:“好。”
沈佑得話,又看向顧琳琅,指指停在路邊的那輛黑色邁巴赫:“顧姐姐,我哥還在車等著,先失陪了。”
對方這逢人就叫姐姐的本事爐火純青,讓顧琳琅滿眼慈愛地和沈佑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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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琳琅定的這場話劇是喜劇題材,整場的氛不錯,表演也算精彩。
從話劇院出來,顧琳琅順路送葉妍初回家,而阮芷音獨自開車回公寓。
隻是,當她從電梯走出時,險些被眼前的一幕倒。
公寓房門大開,門口足足摞四個大紙箱。要不是看到站在紙箱旁的白博,阮芷音怕是會覺得家裡遭了賊。
對上阮芷音的視線,白博輕咳了聲:“太太,是老板讓我把這些搬過來的。”
客廳,男人已經換上家居服,優哉遊哉地坐在沙發,吃著剛從冰箱拿出來的水果。
見她瞥來目光,程越霖隻是淡淡挑下眉,也沒說話。
阮芷音強忍著心口的火氣,彎了下嘴角,柔聲道:“麻煩你白博,先回去吧。”
“太太客氣,那我先走了。”
白博說完,迅速離開公寓。
阮芷音砰的一聲關上房門,轉身看向沙發上的男人:“程越霖,你想乾什麼?”
輕柔的嗓音中染著怒。
程越霖放下水果,抽出茶幾上擺著的濕巾,慢條斯理地將手擦乾淨:“既然你離家出走,那我就隻能搬到這。”
“不是你說,接受我出來住半個月的?”阮芷音語含質問。
程越霖略點下頭,雲淡風輕道:“嗯,我是說,沒說過我不能過來。”
“程越霖,你這根本就是耍賴皮。”阮芷音都快笑,覺得自己當初就不該把公寓的密碼告訴。
男人聞言,擰起挺直的眉峰:“憑本事搬的家,為什麼說我耍賴皮?嗬,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想我?”
因為他這不要臉的話更住,阮芷音緩口氣,揉下眉心,繼而:“你要住也行,去客房睡。”
她指指最麵的那間房。
時間這麼晚,程越霖又搬來了這麼多東西,總不好再把趕出去。
程越霖這回倒沒反駁,掃了眼裡側那間房,點頭:“嗯,知道。”
男人這麼配合,阮芷音狐疑看一眼,不過沒再說話,徑直回房間。
......
以為是相安無事的一晚,阮芷音洗澡後,躺上床。
然而沒睡多久,就迷迷糊糊感覺到了不對。
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床上多出的人後,她瞬間清醒:“程越霖,你怎麼能大半夜爬床!”
“要不得寸進尺,還能把你娶到手?”男人耷著眼瞼,置在腰間的手分毫不動。
幾番嘗試過後,阮芷音隻能鬆懈力。
明天還要上班,她沒工夫和耗下去,隻當床上多個人型抱枕。
“今天去哪了?”
阮芷音閉著眼回:“和琳琅她們去看場話劇。”
話剛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麼,抿下唇:“對了,你還記得蜜月時碰見的那個男孩嗎?”
“哪個?”程越霖眉峰蹙起。
“明知故問。”阮芷音伸手拍,“是cf的設計總監,今天在劇院門口碰到,就說要來參加婚禮。”
“你答應?”
阮芷音輕嗯了聲,而後又道:“上回不是你說,能多收份禮金麼?”
程越霖低眼看她,揚眉:“天天和彆人出去倒挺開心,是真的不想我?”
“我才搬出來幾天?”阮芷音歎了口氣,“琳琅都說,婚姻也有倦怠期。”
她沒彆的意思,不過覺得隻是回公寓住了幾天,哪能時刻想他想得發狂。
“倦怠?”男人深沉的眸子中隱含逼視,“阮嚶嚶,結婚還不到一年,你就開始倦怠?”
阮芷音微頓:“我沒這麼說。”
“是麼?倒是不見你倦怠彆人。”
思索幾秒,阮芷音才明白過來彆人是誰,無奈:“你怎麼連女人的醋都吃啊?”
言畢,察覺到男人的沉默,又抿了下唇線道:“好吧,我現在勉勉強強,結束你的懲罰。”
都已經讓他無賴地爬上床,這懲罰好像也罰不下去了。
“你確定?”程越霖饒有興致地垂眸,“那就該給我討點利息了。”
“什麼利息?”
話剛說完,男人的息劃過耳上輕薄的皮膚,細碎的輕吻落下,在耳頸引起一陣酥麻的戰栗。
順勢握住她的手,理智在舌尖的交融下逐漸坍塌。床頭是曖昧的燈光,空氣逐漸喪失,帶來天旋地轉的暈眩。
最後的時刻,阮芷音竭力抽回一抹意識,伸手去推:“這沒有——”
“沒有什麼?”
低沉的嗓音落在耳畔,阮芷音像是想通什麼,逐漸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