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剛進門幾天的嫂嫂,饒是二人還算投契,齊嬌嬌也說不出父親把母親掐傷的事來。擦了擦眼淚:“我也不太清楚,娘都不見我……我再瞅瞅去。”
語罷,落荒而逃。
柳紜娘也在琢磨著脫身之法,至少,不能讓自己被捆得這麼緊,簡直就如脫水的魚一般。搞不好什麼時候就斷了氣。
她本來以為,李秋荷看到她那樣狼狽之後應該就打消了念頭,沒想到這丫頭執著得很,借著前段時間齊施臨救她的事搭上了安寧侯夫人。
這不,安寧侯夫人上門做客,還特意帶上了她。
並且,在和國公夫人喝茶時,直言了李秋荷與齊施臨有緣的事,請國公夫人成全。
當然了,安寧侯夫人的話沒這麼直白,但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國公夫人真心覺得手中的新茶都不香了。
一個魅姬已經夠堵心,再來一個李秋荷……怕是所有人都知道兒子的心意了。
“這事……容我想一想。”國公夫人勉強笑道:“總要問一問施臨的想法嘛。”
“姐姐,這你就錯了。”安寧侯夫人因為有一個做賢王妃的女兒,無論是誰,都會給她幾分麵子。
長年累月下來,她性子漸漸強勢。
“世子公務繁忙……”安寧侯夫人笑盈盈:“前頭我聽說世子特意為了秋荷去太醫院求藥,這還不夠上心嗎?王妃也聽說了此事,對此樂見其成,這才讓我來做這個媒。”
李秋荷的臉已經羞成了殷紅。
齊施臨難得提早回來,本來想跟母親請安,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這番話,頓時麵色鐵青。看了一眼李秋荷,道:“娘,那就選個吉日上門提親吧。”
李秋荷沒有抬頭,聽到他答應了,愈發羞澀。
齊施臨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好像有點酸,又有點苦。他沉聲道:“既然是賢王妃做的媒,李姑娘又是她妹妹,不好怠慢了去,還是娶為平妻吧。”
李秋荷喜不自禁。
安寧侯夫人一臉詫異。國公夫人恨不得把手中的杯子捏碎。
平妻是什麼?
那是商戶人家是為了多結一門親事合謀生意搞出來的名頭。真正講究的人家,是不承認平妻這一說法的。他們是國公府,弄出這事……定會惹人議論。
她心裡明白,兒子這是生了賢王妃的氣。當即怒斥:“胡鬨。”
齊施臨也知道自己過於衝動,他從腰間解下一枚玉佩放在了安寧侯夫人麵前:“總之,王妃看中的人,在我心裡就如妻子一般。”
到底還是退了一步,沒有執著於以平妻之位求娶。李秋荷本來就知道自己是妾,雖有些失落,倒也能接受。
如此一來,皆大歡喜。
把客人送走,國公夫人恍然回神。她一開始是不打算結這門親的。兒子平妻的說法一出,後改為妾室……她已然接受了李秋荷入門。
想到此,她再看向兒子的目光中就多了幾分幽深,沉聲道:“為了個女人,你連親娘都算計?”
“娘,你怎麼想都好。”齊施臨一臉疲憊:“我納個妾,挺正常的事。”
納妾不比娶妻慎重,翌日就定下了日子,十日後國公府的粉轎就會去接人。
柳紜娘被禁足在院子中,對此毫不知情。她跑到自己的私庫裡,準備找些防身之物。
聽到跟拱門處又在吵鬨,出來就看到了滿臉憤然小雲氏。且開口就是嘲諷:“還說你們夫妻鶼鰈情深,以前我還佩服你有幾分本事守得住自己男人。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冬雪也不太好受,壓低聲音道:“世子爺要納李姑娘,日子都定了。”
柳紜娘看看冬雪,又看看外頭的小雲氏,啞著嗓子道:“這不挺正常的事麼,我都不生氣,你們氣什麼?”
小雲氏:“……”
她恨恨拂袖而去。
柳紜娘打了個哈欠:“冬雪,去把之前的補藥拿來,我自己熬。”
冬雪一臉詫異:“你熬來做甚?”
“太無聊了,找些消遣。”柳紜娘隨口道:“若是夫君回來沒聞著藥味,大概也會懷疑。”
冬雪沒有拒絕,很快拿來了一包藥:“奴婢來熬!”
柳紜娘一把搶了過來:“我懶得看你這張臭臉,離我遠一點。滾出去!”
主仆二人對峙,冬雪率先敗下陣來,甩袖而去。
柳紜娘在兩個丫鬟都目光中打開藥包,借著寬大的袖擺,藏了兩片藥材。
是藥三分毒,這藥本就是熬來讓她沒力氣的,裡麵甚至有兩味微毒的藥材。她醫術不算精通,卻也認得出來。
將那點藥挑了出來,她瞬間沒了興致,自己回了裡間午睡,實際在床上暗暗磨粉。
毒不死人也要扳回一城。
她將藥粉和在茶水裡,細細塗抹在簪子上,就等著齊施臨回房。
結果,這一等就是好多天,李秋荷的粉轎都進門了,他也沒有回來一次。
府中人都在說,盛寵多年的世子夫人失寵了。
柳紜娘巴不得他不回,見一次受一次傷,這要命的寵愛,誰要誰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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