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輕巧,肖滿滿麵露苦色:“姑娘這是為難我。我一個小丫頭,雲彩姑娘哪裡會聽我的話?”
“你想想法子。”李琳琅摩挲著那個藥瓶:“等我事成,就把你送回潘家。”
肖滿滿很想回去,但她不認為事情能成,半信半疑道:“夫人會聽你的?”
“子峰會。”李琳琅語氣篤定:“我為他生兒育女傷了身子,隻要這一個補償。他不會拒絕的。”
說得信誓旦旦,肖滿滿都有點信了。
雲彩本就有意讓李琳琅得逞,因此,在肖滿滿提出要進城逛街時,她爽快地答應下來,理由都是現成的,給孩子準備衣衫。又怕兩人帶著個孩子疲累,順便把婆子也叫走了。
潘元武覺得不太對:“我和你們一起。”
雲彩一臉不讚同:“你這傷剛剛痊愈,若是累著了,又上不了工。”
這也是事實。
最近這一個月以來,潘元武手頭的積蓄如流水一般花出去,眼看著存銀越來越少,他也越來越焦灼。最近都已經想法子去接觸總頭,想要儘快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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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紜娘最近還如以往一般,空閒的時候會帶著潘子峰去比武擂台練練手,大部分的時候,母子倆都在家裡製藥。
最近她時常使喚潘子峰去醫館中。
她一開始和好幾間醫館來往,最近才挑中了一家。這間醫館中,東家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子,雙親隻得了她一個,之前定下了好幾年未婚夫有了外心,她直接拒了親事,這些年一直都在醫館中忙碌。
有人上門提親,她全都拒絕了。
柳紜娘瞧著,她好像被那個未婚夫給傷著了,不願意相信男人。
不過,最近她經常問起潘子峰,柳紜娘看出了苗頭,當然要儘力撮合二人。潘子峰若是為了李琳琅那樣的女人一直守著,彆說林玉蘭了,她都不答應。
潘子峰聽到母親的吩咐,有些無奈:“餘東家一會要是問起藥粉,萬一我弄不明白怎麼辦?娘,你也一起吧!”
柳紜娘沒有拒絕,不能讓潘子峰心生抵觸。母子倆坐在馬車外麵,半刻鐘後,就到了那間醫館門口。
剛停下不久,餘甘草就迎了出來,未語先笑:“可算是到了,你再不來,我就要被那些人給催吐血了。”
柳紜娘製出的金創藥是極品,練武之人都習慣在身邊常備,尤其是出遠門時,這和乾糧一樣重要。加上習武之人容易受傷,這金創藥時常斷貨。
甘草掀開馬車簾子,頓時就笑了:“還是你們母子靠得住。”她意有所指,樂嗬嗬上前,伸手就去搬。
潘子峰急忙接過:“我來。”
甘草一笑:“謝了。”
她是個挺灑脫的性子,把藥搬進去,又命人把柳紜娘定好的藥送出來,讓藥童送上馬車。
“夫人,這藥粉多多益善,你可不能歇,否則,我要上門催了。最好是每天送一趟。”
柳紜娘笑吟吟:“你是想藥,還是想人?”
餘甘草眼睛一亮,她確實動了心,但也怕唐突,畢竟,當下女子雖然不講究大門不出,但也有好多人家不喜歡拋頭露麵的女兒家。聽人家開了這樣的玩笑,明顯是不抵觸自己的。她看了一眼潘子峰:“夫人彆笑話我。”
柳紜娘淺笑:“不笑你。”
潘子峰:“……”
這兩人在說什麼?
他感覺自己好像被賣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