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雖有些不安,到底還是抵不過想念孫子的心情,幫著做好了晚飯,急匆匆就走了。
李琳琅找了個廚房無人的時機,往雞湯中下了些藥,又攪了攪。直到藥粉散入湯中。
當日傍晚,李琳琅衝著潘元武撒嬌,不讓他喝婆子做的雞湯,而是讓他多吃自己做的燉肉。
潘元武拗不過,到底還是依了她。
不提這中間的情形有多辣眼睛,雲彩是真的生出了危機感,一頓飯吃得沒滋沒味,心裡有事,不知不覺喝了兩碗雞湯。肖滿滿一個未嫁姑娘,不好看二人粘膩,隻顧低頭猛吃,手邊的湯碗就沒乾過。在她看來,這是李琳琅想照顧潘元武,又怕暴露自己的心思,所以才假意照顧她,假裝麵麵俱到。
她不好戳穿,湯喝了兩碗,怕李琳琅又給自己添,很快就溜進了廚房。
幾人都沒發現,李琳琅忙碌之下,自己一口湯都沒喝。
夜裡,李琳琅睜開眼睛,邊上的肖滿滿早已經睡熟,她推了一把,肖滿滿沒有反應。對此,她毫不意外。
潘元武聽到自己的房門被推開,瞬間驚醒過來:“誰?”
“我。”李琳琅順手關上了門,點亮燭火,手中還捧著一個香爐。
那香味挺熟悉,潘元武麵色大變:“你要做甚?”
他想扭頭去看身邊的雲彩,這才發現自己這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做得艱難,他心下大驚,想到今晚李琳琅不顧矜持的熱情:“你給我吃了什麼?”
李琳琅將香爐捧到他麵前:“元武,你為何不接受我呢?我比她年輕,容貌也不輸她,對你的心意不比她少……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對你更真。”她將香爐放在潘元武枕頭旁邊,伸手摸上他的臉:“我想,你應該是不知道我的好,所以才一次次把我往外推。我不想嫁人,隻想陪在你身邊。咱們試一試,等我成了你的女人……”
離得近了,潘元武才發現她身上的衣衫薄如紗,白皙曼妙的身軀若隱若現。他麵色頓時黑如鍋底:“雲彩?”
李琳琅輕笑一聲:“你就是喊破大天去,她也醒不了。”
潘元武想到什麼,問:“白日你去醫館,不隻是買了藥油吧?”
“對。”李琳琅彎腰,頭靠著他胸口:“元武,我想這一日,已想了許久。”
她伸出小手,不停流連,不顧潘元武的拒絕,將他身上衣衫剪破。
然後,她看著某處皺起了眉:“你怎麼……”
潘元武滿臉羞愧,不敢與她對視。
李琳琅本以為他對自己沒有想法才會如此,上一次就是這樣,可對上他的臉,她恍然明白了什麼,頓時大驚失色:“你不行了?”
潘元武:“……”
任何男人都不會承認自己不行。哪怕是真的不行,也不能讓外人知道啊!否則,臉麵往哪裡擱?
情急之下,他急忙解釋:“琳琅,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我最近這不是受了傷嘛,以後會好的。”
李琳琅:“……”
她可不是未經人事的姑娘,潘子峰明明不是這樣的。
“你才三十多。”她遲疑問:“男人這麼早就廢了?難怪你不接受我。”她起身出門,紗衣飄蕩:“你是個好人,我該聽你的話的。”
潘元武:“……”
他強行為自己挽尊:“琳琅,在我眼裡,你就跟我女兒一樣。我真的真的對你沒有任何想法。”
李琳琅背對著他,沉默了許久:“我知道了。等你好轉,就幫我找一門合適的親事,我嫁!”
門重新關上,香爐卻沒有被帶走。潘元武聞著那味兒,心情激動不已。無奈動彈不得,就算能動,他也有心無力。
半夜裡,李琳琅去而複返,給他蓋上被子,又拿走了香爐。
“今夜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我會忘了的。”
潘元武半晌說不出話。
她說會忘記,證明這事不光彩。再說,如果記不得的事情,用得著忘麼?
潘元武滿心憋屈,又有些惱怒。
她不是說心悅自己麼,怎麼發現自己力不從心後就翻臉不認人了?難道男女之間除了那事,就不能有真正的感情?
雲彩早上醒來,剛坐起身,發覺自己渾身難受,又發現了身邊人的不對勁。昨晚睡覺時穿的好好的內衫破破爛爛,邊上還有一把剪子,同床共枕的人變成了這樣,她竟然毫無所覺,頓時臉色大變,想到昨天李琳琅把做飯的婆子趕走,又那麼殷勤地讓她們喝湯,皺眉問:“李琳琅來過了?”
潘元武閉著眼。
他想到李琳琅發現自己不行時的反應,簡直羞憤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