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眼睛大亮,一瞬間已經想到了許多。當即愈發客氣。
柳紜娘看到了不遠處的潘元武,道:“我想和他們聊聊。”
堂主知機離開,他也得回去趕緊把這消息報上去。
這段日子,柳紜娘的藥粉聲名大噪,山莊中各處也有派人采買,但卻從來沒有人上門威逼過藥方。由此可見,山莊秉性不錯。
還有,柳紜娘這幾天也發現,無論是潘家附近,還是她在郊外的莊子,周圍都隱隱藏了不少人,但卻並無惡意。應該是山莊的人發現了什麼,特意派人護著她。
潘元武看到了門口的情形,心情格外複雜。拄著拐杖上前:“玉蘭,你何時與堂主有了交情?”
“不關你事。”柳紜娘打量二人:“琳琅,你沒受傷吧?”
李琳琅麵對他們,就覺格外羞囧。胡亂地點了點頭。
潘子峰看天看地看身邊的餘甘草,就是不看李琳琅。
見他如此,李琳琅有些傷心,卻也知道自己再不能搖擺不定。潘子峰視自己如無物,她貼上去也不會有好下場,現如今最要緊的,是要把潘元武哄好。
她被裹挾在人群中救出,好多女子低聲議論,說這請忠義堂把他們帶出來的人應該有幾分人脈。
既然如此,留在他身邊,無論是陪著他,還是被他嫁出去,都比她自己蒙著頭亂撞來得好。
“說起來這事兒多虧了你,要不是發現你不見了,我也不知道百花樓敢乾這事。”柳紜娘正色道:“那些姑娘都得記著你的恩情。”
她說著,帶著幾人抬步去了後堂。
李琳琅有些懵,不過,能讓人記自己的恩,總是好事。曾經她得海棠一人相助,做事都要便利得多,如果這所有的女人都聽她差遣……她心中頓時彌漫起一股歡喜之意,下意識地跟著潘元武往外走。
而裡麵的女子也在忠義堂弟子記錄過後被放了出來。看到門口的李琳琅,還衝她道謝。
李琳琅被誇得腳下輕飄飄的,到了忠義堂外,正暈乎乎不知身在何方。忽見前麵的潘元武霍然回頭,一巴掌就甩了過來。
他武功漸退,卻也不是李琳琅能抵擋得住的。兩人離得近,這一巴掌挨了個結實。
李琳琅被打偏了頭,踉蹌幾步還是沒能站穩,摔倒在地上時,唇角已經流出了血。她不可置信地抬頭,左邊臉頰已經紅腫不堪。
“你……”
她和潘元武認識幾年,還是第一回被他如此粗暴的對待。
潘元武蹦跳著上前,居高臨下地嗬斥道:“李琳琅,你騙得我好慘。”
李琳琅傻了眼:“我沒有……”
潘元武大怒,維持住平衡,一拐杖敲了過去。
李琳琅被敲得噴出一口血,在地上滾了幾滾。
潘元武冷眼看著,心中並無憐惜之意,隻是他腦中想的都是忠義堂主在林玉蘭麵前的笑容。
他不是蠢人,猜到了其中的緣由。如果他還是林玉蘭的夫君,忠義堂主也會客氣對他!總頭那邊,無論他歇多久,都不會少了他的位置!
可是這一切,都被麵前的女人毀了。
潘元武手中拐杖再次敲出,一字一句地問:“你找人殺我兒子,還故意將落胎之事摁在我頭上。這些難道不是你做的?”
李琳琅眼睛瞪大,腹中疼痛傳來,她急忙解釋:“有誤會……”
“誤會個屁。”潘元武怒氣衝衝:“肖滿滿和海棠親口告訴我的,你休要狡辯。”
他再敲,李琳琅不覺得自己還挨得住,她看著麵前滿臉凶狠的男人,隻覺得陌生。字字泣血:“可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和你在一起,潘郎,我是為了你啊!”
話出口,喉嚨一股腥甜湧上,她又吐了一口血。
如果潘元武早就知道內情,此時大概還會心生憐惜。他隻要想到自己被這個女人騙得團團轉的事已經被好多人知道,就格外暴躁。
“老子不稀罕。”潘元武作勢又敲。
李琳琅急忙滾了兩圈,避開了去:“潘郎,我真心為你,否則,何必做這些?”
潘元武從胸口漫起一股惡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