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紜娘也乾脆:“不賣!”
孔老爺:“……”好氣。
“隻要價錢足夠,沒有談不攏的生意。”他正色道:“我很有誠意,你隻管開價。”
柳紜娘擺了擺手:“這和醬肉鋪子一樣,是我溫家安身立命的資本,除了溫家人,方子絕不會外傳。”
聽到這話,孔老爺頓時就後悔了。
如果女兒沒改嫁,現在也是溫家人,就算溫家不賣方子,費點心思也能拿到。現在拿不到,十年後等劉穀雨死了,同樣會落到女兒的手中。
現在倒好,拿著銀子都買不到方子,著實讓人憋氣。
無論孔老爺怎麼說,柳紜娘都不肯鬆口,他走出鋪子時怒火衝天,回過神來已經站到了張姨娘麵前。
生意人和氣生財,不能隨意發火。但在自己的女人麵前,就沒有這個顧慮。孔老狠狠數落了一頓張姨娘教女無方和孔玲玲的不知廉恥,不待張姨娘解釋又揚長而去。
張姨娘滿心都自己會失寵的驚懼,她哪裡想得到,溫家竟然還有比醬肉好百倍的方子。左思右想,她覺得唯一能解困決的法子就是讓女兒回頭去求溫旭,到底是夫妻一場,多少有些情分,總比孔老爺去買要容易些。
而孔玲玲進了喬府後,隻有進府那日喬梁明給麵子的陪了她一夜。
可他來的時候以前是深夜,天一亮就走,真的隻是陪著。
看在她孔家女的份上,喬府並沒有苛待她,吃穿用度都是最好,但她知道,自己的這份優渥並不穩當,麵上挺淡然,其實心裡慌得很。
這人慌亂的時候,很容易聽進去彆人的勸告,張姨娘一番話後,孔玲玲也覺得自己需要立功,拿到方子,讓喬孔兩家合做生意,最好自己再占一點盈利,哪怕隻一成呢,日後娘家婆家都不敢低瞧了她。
她想得美,即刻就想去促成此事,可想要出門,得稟過主母,在門口被門房攔住後,她忍了氣,跑去了正院,說明了自己出門的必要。
喬夫人坐在上首,麵色平淡的聽完了她的話,道:“不行!”
孔玲玲熱切的心被兜頭潑了一盆涼水。
喬夫人不看她,仿佛麵前的人隻是個螻蟻似的,淡淡道:“家裡的生意老爺,連我都插不上手,你算什麼東西?”
孔玲玲氣得渾身發抖:“我有正事,這對喬府也有好處。”
喬夫人看不到她的怒氣似的,不疾不徐道:“你不守婦道,放了你出去,做下了醜事丟府裡的臉,多少銀子都買不回家裡的名聲。”
孔玲玲瞪大了眼:“你怎能這樣想我?”
喬夫人垂眸,身邊的婆子上前,恨恨一巴掌甩了過去。
打了人,婆子無視她的怒氣,仰著下巴傲氣道:“好叫姨娘知道,妾室在夫人麵前,不能大喊大叫,念在姨娘第一次犯,隻是小懲大誡,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孔玲玲捂著臉,氣得直喘粗氣,狠狠瞪著婆子。
婆子訝然:“姨娘不服氣?”又冷哼一聲:“做妾就要有妾的自覺。想出門,簡直是白日做夢!”
孔姨娘就能出啊。
孔玲玲滿心不服氣,卻不想再挨打,方才婆子指甲還刮了下她的臉,此時辣乎乎的痛。再狠一點,怕是要毀了容貌。她到底低下了頭,退出了正院。等到喬梁明從外麵回來,她飛奔過去,說了自己的打算。
喬梁明倒是沒攔著她出門,還好心指點,說劉穀雨每天傍晚才能回家。
孔玲玲被主母教訓了一頓,迫切地想擺脫目前的困境。哪怕還沒到劉穀雨回家的時辰,她也不再等,找了馬車出門。
她到的時候,溫家鋪子已關,站在門口你也能聽到裡麵年輕男子的說笑聲。
孔玲玲抬手敲門。
開門的是周冬妮,她以為是婆婆回來了,是帶著笑開的門,剛看到門口站著的孔玲玲時,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不過,很快就恢複了自如,她沒有把人往裡請,而是堵在了開著的門口,不客氣地問:“你來做甚?”
孔玲玲上下打量她:“不過如此!”
周冬妮也不生氣,嗬嗬冷笑一聲:“我再不濟,也不會對不起夫君,跑去勾引彆的男人。”
孔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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