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害怕!
郡王妃能說這大實話麼?
她特彆煩躁:“反正你就是非要打著我的名義趕人家走,是不是?”
唐夫人捂著胸口:“看到她我就心慌氣短,心裡不安逸。”
郡王妃:“……”
這話剛好被回來的郡王聽見,他大踏步進門:“寶顏,收拾東西,我們這就回京!”
郡王妃一臉驚訝,兩人本來都商量好回來小住兩個月,他這說走就要走,肯定是生氣了。
雖說郡王和商戶的身份天差地彆,可唐夫人從來都沒有在這個女婿身上感到過威嚴。今日算是第一回領教了郡王的威風,當即嚇白了臉,這才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做錯了。
唐夫人咬牙:“王爺,我好不容易生養了一個女兒,難道連這點心願都達不成麼?”
如果女婿心裡有女兒,就該萬事以女兒為先。也該在意她這個嶽母的想法和心情。
郡王驚奇地看著她,他也是第一次發現這個嶽母的奇葩。合著女婿就該為她的心願鞠躬儘瘁?
這算哪門子道理?
“你要這麼說,那誰也不敢娶你家的女兒。”郡王不再與唐夫人多言,而是看向自己妻子:“你好好勸勸。否則,便不用跟我回去了。”
郡王妃嚇了一跳。
唐夫人也差不多。就是讓一個人搬走而已,怎麼會這麼嚴重?
她還想要再說,卻被女兒死死摁住了手。
等到郡王走了,郡王妃嚴厲地告誡了一番,唐夫人走出女兒的院子時,一臉的恍惚。
她也是才發現女兒女婿的感情並沒有平時表現的那麼好,這樣的真相讓她很難受。說真的,她寧願不知。如此,女兒女婿在她眼中就是一雙讓人豔羨的賢伉儷。
而這樣的真相是劉穀雨那個女人帶來的,唐夫人滿腔的憋悶瞬間就有了發泄處。
於是,就在當日午後,柳紜娘在鋪子裡又迎來了唐夫人。
幾乎所有的夥計都知道唐夫人來者不善,她一進門,都以最快的速度打發了手上的客人,然後守在了小書房門口,隻等著東家一聲令下,就衝進去幫忙。
柳紜娘看到這樣的情形,心裡一暖的同時,又哭笑不得。
唐夫人上下打量她:“看起來確實有幾分美貌,跟你那個賤/人娘一樣。但你已經不年輕了,都做了祖母的人,怎麼還能引得郡王對你另眼相待呢?”她眯著眼威脅道:“劉穀雨,彆怪我沒提醒你,那郡王府可不是那麼好進的。”
柳紜娘頭也不抬:“夫人,你該治病了。”她揚聲吩咐:“去請城內最會治瘋癲之症的梁大夫過來一趟。”
唐夫人險些氣瘋:“你說我是瘋子?”
不待唐夫人消氣,柳紜娘搖搖頭繼續道:“觀夫人言行如常,應該不是瘋子,隻是容易臆想一些還沒發生過的事。我這個人心善,幫的人不少,不多夫人這一位。夫人不必言謝。”
唐夫人:“……”我謝你祖宗。
她多年來隨心所欲慣了,本就不是個默默受氣的人,當即就丟出了手裡的茶杯。
柳紜娘拿起賬本一擋,茶杯落地摔成碎片。她漠然道:“聽說瘋癲之症最早就是控製不住脾氣摔東西,夫人這已經很嚴重了,諱疾忌醫可要不得!病要治了才好。”
唐夫人幾乎是尖叫道:“我沒病。”
柳紜娘點點頭:“有病的人都說自己沒病。”
唐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