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月梅哭聲一頓:“娘,我不明白你為何一口咬定說我知道外頭有瘋馬,但我是真的不知道。”
柳紜娘冷笑:“你敢對天發誓嗎?就用你即將到來的榮華發誓。如果你是故意算計你娘讓她出去撞上瘋馬,回頭你就和萬家的富貴擦身而過!”
齊傳明一頭霧水,覃月梅夫君齊誌偉也一臉驚詫,忍不住道:“娘,你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想法?”
柳紜娘不看他們,隻看著覃月梅。
覃月梅咬牙道:“我敢。”她抬起手:“若是我娘受傷與我有關,我就和富貴擦肩而過。”
柳紜娘點點頭,回了自己的屋子。
沒多久,齊傳明從外麵進來,皺著眉道:“你怎麼能懷疑月梅呢?她可一直拿你當親娘孝敬,你這麼說,也太傷人心了,剛才我進來的時候,她還在外頭哭呢。”
“我可承受不起。”柳紜娘隨口說完,又道:“明天我就不走了,你自己去吧!或許,咱倆還能寫一份和離書,從今往後橋歸橋,路歸路。你做你的萬家公子,我做我的齊家兒媳……”
“說什麼胡話呢?”齊傳明一臉不悅:“這種事以後不許再提。爹娘都答應了讓你進門,你可彆為了所謂的骨氣硬撐著不去。雙雲,去了之後對孩子有好處,對你自己也有好處,有人伺候著,難道不比在這鎮上辛辛苦苦卻隻夠溫飽好得多?”
他脫了衣衫躺上床,閉上眼道:“萬家的馬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早點睡,明日還早起呢。你的衣衫沒買,還是得置辦一身,明早上我帶你去。”
說完沒多久,就傳出了均勻的呼聲。
柳紜娘坐在窗前,心裡盤算著去萬家的事。一開始她不打算去,想留在家裡陪著老兩口。可又一想,留在這裡始終太被動了些,萬家那邊如果不死心還要對她動手,說不準還要牽連了兩個老人。再有,總得摸清楚到底是誰看她不順眼吧?
翌日天蒙蒙亮,柳紜娘就去了街上的成衣鋪子,選了兩身貴重的衣衫,還買了配套的首飾。
人靠衣裝這話不假,柳紜娘經曆得多,本身氣質不凡,貴氣的衣衫一穿,就如城裡的富貴夫人。瞬間就和齊家的其他幾人區彆開來。
要說齊傳明他們身上的料子不好那是假話。論起來,他們都怕回到萬家被人低看了去,衣衫一個曬一個的華麗,可穿在身上就像是偷穿了彆的衣衫似的,怎麼看都挺彆扭的。
齊傳明看著這樣的她,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天亮後不久,齊誌偉的妹妹齊誌梅帶著男人和女兒也回來了。
一家人都挺期待的,街上也有好多人暗地裡注意著齊家這邊的動靜。好在萬家人來得快,沒讓眾人等太久,還沒過午,一行車隊就來了。
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乾練婆子,態度並不高高在上,也不熱絡,讓人感覺挺疏離的,在她麵前,齊傳明總覺得自己擺不起主子的譜來。
一行下人規矩地站在門口,看著挺威嚴,街上眾人豔羨的目光中,齊傳明負手而立,嘴上沒說,心裡挺美的。
就在一家人準備把包袱拿上馬車時,被婆子給攔住了:“府裡什麼都有,這些東西都沒必要,就留在這裡吧。”
說白了,就是看不上。
在柳紜娘看來,他們連齊家人都看不上。否則,也能客氣地說留給老兩口。連這種麵上的客氣都不屑於維持,可見萬家人的高傲。
柳紜娘並不害怕她,就在一群人上馬車時,她上前一步,認真問:“關於齊家幫萬家將孩子養大這件事,你們主子怎麼說的?他們打算怎麼感謝齊家?”
婆子微愣,既是為了麵前婦人對自己這理所當然的態度,也是為了這語氣。那一瞬間,婆子真心覺得,她好像就是萬府的主子似的。
“這件事情主子沒吩咐,但萬府不會占人便宜,稍後肯定會有謝禮送上。”婆子想了想:“回去後,奴婢跟夫人提一下。”
到了此刻,所有人都上了馬車,隻剩下婆子麵前的柳紜娘。
婆子左右又看了看,伸手一引:“夫人請!”
態度和動作都挺恭敬。
柳紜娘嗯了一聲,沒有踩蹲在馬車前那個下人的背,而是手一撐坐了上去,動作瀟灑利落。齊傳明卻無心欣賞,馬車走動,他拉著柳紜娘的手搖了搖,似乎有話要說。
而柳紜娘卻並沒有搭理他,回頭看向齊家的方向,衝著門口的齊家老兩口揮了揮手:“我會回來的。”
然後就再也不走了。
老兩口互相攙扶著,身形都佝僂不少。
一路無話,萬府的下人對他們很恭敬,但卻少了幾分人情味,除了必要的話之外,多餘的一句都不說。
當日傍晚,馬車進了府城,又過了半個時辰,宅在一個大宅外停下。昏黃的燭火下,門口站著許多人,一行人下了馬車,這才看到有好幾個人飛快往府內跑。
柳紜娘仔細一瞧,發現門口一個主子都沒有,一大片全是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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