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並收拾(2 / 2)

範啟明似乎沒料到風知意突然來著一手,有些不知如何反應,“呃……這……”

就是賀梅也被她這麼嚴肅的態度給驚了一下,隨即惱羞成怒,“你敢?!”

風知意沒有搭理她,而是一臉嚴肅地問範啟明等人,“你們都聽到了,明天我報公安之後,可以為我作證嗎?”

說著微微一頓,“放心,我的錢票來路絕對清白。前天我被送回宿舍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病情加重,那會大家都在地裡忙,我就撐著自己去了縣城。”

風知意說到這裡,語氣微微低落地解釋之前原主為何看起來孤苦伶仃,“我下鄉插隊是跟家裡鬨了矛盾,所以賭氣不跟家裡聯係。”

“前天去了縣城之後,我找了我家在這邊的親戚借了錢票跟家裡打了電話,然後我家裡就讓親戚先借了我一筆錢票,回頭家裡寄過來再還上。”

趁此,也把身體突然好轉的原因說清楚,“我在娘胎裡沒養好,先天不足,一直體虛,需要一直吃著補藥才行。後來,親戚送我去了醫院,打了營養開了補藥,我健康狀況就緩過來了。但沒好透,所以我家親戚就幫我買了不少營養品。”

這算是為她拿出來的東西找個出處。

然後,風知意還義正言辭地表示,“而我的錢票,更是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到時候,我會把我每一分錢、每一張票的來路跟公安交代得一清二楚,讓他們去驗證,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問題。”

“所以,”風知意擺足了一副絕不容許彆人汙蔑自己的委屈樣子,“你們願意為我作證嗎?”

範啟明頓時反應過來風知意是認真的,立馬對賀梅怒喝,“賀梅,給陳素素道歉!”

賀梅一噎,但看著範啟明泛著怒氣的冰冷雙眼,悶了悶語氣朝風知意說道,“對不起,我剛剛一時嘴快,沒有想給你潑臟水的意思。”

語氣不甘不願,一點誠意都沒有,所以風知意沒吭聲。

見此,範啟明溫聲軟語地勸風知意,“咱們都是知青,以後還要朝夕相處,還是不要鬨得太難看的好,以免給大隊裡的人笑話我們這些知青不團結。”

畢竟在這年頭,報公安可是捅破天的事。那些社員一看公安都來了,定以為他們犯了什麼大事。到時候,他們知青點還不知道會傳出怎樣的流言蜚語。

風知意一臉委屈氣憤的沒說話。

範啟明隻好聲音更軟了一些說,“大家都才來這裡一個月,彼此不熟悉有所誤會也是難免的。這次就罰她替你做一個月飯,輪到你做飯的時候你不用管。你就原諒她一次,可以嗎?”

風知意還沒說話,賀梅不服地叫囂了,“憑什麼啊!我就隨口說了那麼一句話,又沒把她怎麼樣?憑什麼罰我?”

範啟明猛地回頭冷瞪她,“說錯話不用負責嗎?!你不想受罰的話,那就讓公安明天來給你定個汙蔑罪!我們這些所有人都會為陳同誌作證!”

其他人都連連點頭認同——

“說錯話就得受罰,不然以後誰都可以口沒遮攔地隨意傷害彆人。”

“就是!謠言害死人的情況又不是沒有。”

“確實,這種事情不能小覷。”

……

賀梅見此,隻有憋悶又委屈地認下,“行吧,罰就罰吧。”

範啟明這才再次征求風知意的意思,“陳同誌,你看可以給賀同誌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風知意這才稍稍軟化了些態度,“女同誌的名聲有多重要,想必你們也知道。這次我就給隊長你一個麵子。若有下次,就把這次一並算上,到時你們得給我作證,我決不輕饒!”

其實風知意並沒有打算真的報公安,隻不過是大張旗鼓地嚇唬一下賀梅罷了。

畢竟她的東西確實不好解釋來源,她也沒有所謂的錢票。

當初原主被陳家趕下鄉,隻給了她一床破舊的薄被、兩身舊衣裳、一隻茶缸、一隻飯盒、一本偉人語錄、一根牙刷。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是真的一窮二白、身無分文,所以才被賀梅給看輕。

為此,風知意不得不上綱上線地威懾賀梅一下。不然,誰知道她以後將怎樣盯著她的東西不放?而且還以為她好欺負,嘴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臭。

這名聲壞起來容易,洗乾淨可就難了。

範啟明也想到了賀梅隨口潑的臟水有多嚴重,立馬一口應下,“行!”

隨即看向賀梅忍不住蹙眉,“你以後安分點!人家多少錢、有什麼東西,怎麼來的,關你什麼事?你是公安嗎?需要向你交代?彆上下嘴皮子一碰,連拿身體換錢這種話也敢說!這是犯法的!需要坐牢的!你也是女同誌,這種惡毒的臟水你怎麼潑得出口?!”

賀梅其實也是色厲內荏,這會被範啟明怒喝得一愣一愣的,怯怯點頭,“我這不是怕她的錢票來路不明,連累到我們嗎?我以後不好奇了就是。”

風知意冷眼瞧著,見她剛好了傷疤忘了疼,毫不掩諷刺地冷笑了一下,“記住你的前科。”

然後轉身回了屋。

範啟明頓時覺得臉頰火辣辣,轉眼對賀梅有些惱羞成怒,“彆忘了,你身上還掛著前科,沒有下一次機會,管好你出口成臟的嘴!”

賀梅這才安靜如雞地閉了嘴。

待到夜深人靜,確定室友們都已經沉睡,風知意才閃身去了空間療養身體。

禁言了大半個晚上的智腦這才迫不及待地問,“家主,您之前是故意的?”

“嗯,”風知意也不否認,“白天那傻子娘的事雖然沒有證明,但肯定跟賀梅脫不了關係。我雖然不能拿她怎麼樣,但她那個人,心思都寫在臉上,想引她做什麼給她一個教訓並不難。”

智腦立馬明白了,“所以家主您這是故意財露白,釣魚執法?”

風知意直接往靈泉那邊走去,聞言輕笑一聲,“什麼釣魚執法,彆說得那麼難聽。賀梅一看就是個喜歡生事的,我這是未雨綢繆,把麻煩掐死在搖籃裡,讓賀梅以後不敢再招惹我。”

智腦不認同,“可我通過萬千人類的性格運算,算出賀梅那種性格的人有80%的可能不會就此安分下來。她就算不親自出馬,也會慫恿彆人來,像那個傻子娘不就是?”

風知意無所謂,“那我也算先禮後兵了。下次再招惹我,我直接摁死她,也不會有人覺得我心狠手辣。在這個年代,咱們就得按照這個年代的規矩來。”

“再者,原主的人設,我以後肯定保持不住。世人皆欺軟怕硬,我把先自身的疑惑點都解釋清楚,再態度強硬地拒絕跟人事事交代,那以後彆人就不太敢對我擅自窺探或惡意揣測。”

智腦立馬明白了她這是借著賀梅一事發作,把自身立穩,“那女主呢?您明明知道她在算計,為何還要順著她的意?”

來到靈泉邊,風知意去了衣服坐進靈泉裡,“為了堵住她的嘴,省得她以後老拿那點葡萄糖水搞幺蛾子,圖個清靜。”

當然,也是為了引出賀梅這條想暗搓搓搞事的小魚,把她目前所有可能存在的隱患,好一並解決了。

智腦不明白的是,“女主明明對你所圖甚大,而且她從後世回來,眼皮子肯定不會那麼淺,怎麼會收下那些東西?就不怕抵消了所謂的“救命之恩”,你從此跟她撇清關係?”

風知意閉上眼睛開始運轉異能,“那是因為人抵不過現實,她現在正需要那些東西。”

她之前翻了一下書中的前幾頁,書中說女主剛重生回來後沒幾天,她媽媽就會生下她們姐妹五個唯一的弟弟,然後月子裡營養不足,落下一身病痛從而早早離世。

既然知道這一點,女主怎麼可能拒絕得了那些正適合月子裡的營養品?

“那您也不用一下子給那麼多啊!”智腦有些憂心忡忡,“人類不是有句話叫鬥米恩、升米仇嗎?就不怕她以後得寸進尺?”

“可也有一句話叫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就算那點葡萄糖水對她沒有一點作用,但女主好歹把昏迷的她送回了宿舍不是?終歸是承了她的情,風知意不樂意欠彆人的。至於其他的,“彆人做不好那是以後的事,我們要先做好我們自己。”

智腦頓時悻悻,“那女主對你還真的是一滴水之恩了。”

風知意笑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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