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鬨僵(2 / 2)

而她這個被坑了手表的冤大頭,也不幸被波及,老接收到社員們關愛智障的眼神。甚至,還有不少人以為她夠傻夠好騙,來花式向她借東西。

風知意真是氣笑不是,她的智商,大概真的是被女主這騷操作給坑下下水道了。

甚至,蘇望亭還忙裡偷閒地給她送來了一塊嶄新的手表,“你那個手表的事我聽說了,彆生氣,這個先給你。”

風知意挑眉,“你這是幫許梨香賠我的?”

“不是不是……”蘇望亭忙擺手撇清關係,“我不認識她,我是怕你沒手表用了不習慣,跟她沒關係。”

“不用了。”風知意謝絕,“無功不受祿。”

蘇望亭好笑,“就一塊手表而已,談什麼功祿那麼嚴重。”

風知意挑眉看他,“那何故私相授受?”

蘇望亭頓時一噎,囁嚅了好半晌,都沒敢言明說是特意送她的禮物。畢竟他們現在還不熟,還不到可以贈送這種禮物的程度。

看著她這麼寡淡的神情、這麼清正的眼神、這麼疏離的態度,他就是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現在挑明,肯定必死無疑。

他又不傻。

風知意倒是有些遺憾,對方沒有趁機挑明。不然她可以徹底拒絕清楚,絕了他這個念頭,免得他還抱有希望。

可他不明說,她也不好自作多情。萬一會錯了意尷尬不要緊,就怕這鄉下農村地方傳出什麼不好聽的流言蜚語。

送禮物失敗的蘇望亭垂頭喪氣,更甚的是,接下來幾天,風知意居然連麵都沒讓他碰見過一次,他又不好直愣愣地跑去找她惹人說閒話。

悶悶不樂地幫彭大娘乾了一個禮拜的活,直到部隊裡招他回去,他才就在彭大娘的推拒下,堅持留下了兩個人這些日子吃飯的錢和糧票,然後焉頭巴腦地回部隊銷假報道了。

與此同時,許家那分家的鬨劇,也落下了帷幕。

農村鄉下地方沒有什麼樂子,倒是許家的事,為夢莊大隊的人增添了不少茶餘飯後的閒聊談資。

風知意在田間忙活時,不可避免地聽了那麼幾耳朵,得知女主一家已經分家成功,幾乎淨身出戶,被趕出了許家大院子,在村後的一片空地上搭了處棚子安頓下來。

差不多算是徹底撕破了臉皮,斷絕了來往關係。

為此,村裡人都說老許家這事做得不厚道、吃相太難看,女主一家有多憋屈、多無辜、多可憐。

風知意卻認為,這應該是女主刻意為之下的結果。

如今翻臉決裂得越徹底,以後就越沒有修複關係的可能。那麼她們五個姐妹的親事,就不會再任由許家拿去謀利。

風知意記得書中有講,上輩子她們五個姐妹,沒有一個落得一份好親事,都幾乎被許家拿去換親換利益。

女主這叫壯士斷腕,以絕後患。不逼到這個份上,她那個愚孝父親和包子母親,以後還會被老許一家給隨意拿捏。

隻有徹底寒了心、絕了親,才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眼前窮是窮點,但五個姐妹都相繼長大,都漸漸算得上一個勞力,都能上工掙工分,一家人齊心協力,日子隻會越來越好。

不然,拖著許家那麼深不見底的泥潭,前方是看不見的黑暗,女主再有重生金手指、再努力,也帶不動一群豬隊友拚命拖後腿。

對於這一點,風知意還是挺欣賞女主這種魄力的。

隻可惜,這是用她那塊手表換來的,還連累得她成了社員們的談資、知青口中的傻子笑話,而女主對此卻毫無歉意,風知意對她這種不厚道的魄力,欣賞就打了個折。

許家的事隨著油菜割完,漸漸地平息下來,風知意也沒有太去在意。

這會,清明前布的穀已經長成了秧苗,可以開始忙活拔苗耕地插秧了。

風知意慶幸自己之前去縣城裡取過一次“家裡寄來的包裹”,可以光明正大地拿出這邊買不到的套鞋,戴上手套,再下田拔秧。

因為,她怵水田裡那無處不在的螞蟥。

一般都是上午拔秧苗,下午去耕好的水田裡插秧。

風知意拔了一上午的秧苗,中午的時候,彭丫丫來喊她回去吃午飯,說是那兩人已經走了。

風知意側眼,掃過不遠處挑著一擔秧苗正想晃悠過來的少年,腳下一轉,往彆處去了。

風知意低頭在田邊水溝裡洗手時,忍不住低聲悶笑。之前她一不在彭大娘家吃飯,這少年中午就又用老方式給她送來了午飯。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神通,怎麼會那麼及時地知道她突然不在彭大娘家吃飯了。而且,她怎麼拒絕都沒用,每天都神出鬼沒地送來。

風知意沒法,隻好和以前一樣,每次吃完都貼補回去,就當是跟他搭個夥,算是請他做飯的酬勞。

少年也不拒絕,隻是每天給她變著花樣做的飯菜越來越營養豐盛,還每頓配有新鮮可口的野果,都讓她有點吃上癮了。

現在再次回到彭家吃著比較樸素的午飯,風知意居然有點食不下咽,果然是嘴巴都被養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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