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那眉眼淩厲,陌生得像是看賊看小偷的眼神,看得彭丫丫難堪得臉色煞白地連忙解釋,“不是不買,是、是錢丟了,買、買不了。”
“嗤!”蘇望舒不屑地嘲諷冷笑,“就你那奶奶,把錢看得比命還重,怎麼可能會丟錢?想貪我手裡的錢就直說唄!”
“不是……”彭丫丫還想辯駁什麼,彭大娘不知何時出現在廚房門口,麵無表情地聲音平靜,“丫丫,去洗菜。”
說完,朝蘇望亭沒有什麼情緒地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回廚房繼續做飯。
蘇望亭直皺眉,這彭家的氣氛怎麼這麼陰鬱沉悶,壓抑得人很不舒服,以前歡聲笑語、輕鬆愉快,可不是這樣的。
看彭大娘和彭丫丫都敗走了,蘇望舒勝利一般地冷哼一聲,然後轉向蘇望亭又嬌俏可愛地撒嬌,“哥,你快給我錢!”
蘇望亭回過神,“那你手裡應該還有兩百多,在這裡足夠用了。”
“哪有兩百多?!”蘇望舒震驚,“難道這三四個月我不要吃不要喝不要用的啊?!我就隻有五十塊錢了好嗎!”
蘇望亭聽得忍不住瞪她,“不到四個月一千塊錢你就霍霍完了?!”
“你凶什麼凶啊?!”蘇望舒比他還大聲,氣勢還盛,“我又沒有瞎霍霍,不是每筆錢都有交代嗎?!”
蘇望亭忍了忍,從口袋裡摸出十張大團結,“這是你一年的費用,再多沒有了!”
“這點哪夠啊!”蘇望舒頓時急了,“等造好屋子,我還要買家具。而且那個何木匠太黑了,說是按照我說的做,不管做不做得出來,費的材料和人工錢都要照給!”
說著,還嫌棄鄙夷,“我看他那沒見識的蠢樣,估計一次兩次造不出來。哥,以防萬一,你再給點吧!”
蘇望亭聽得心累,“你這是要造什麼樣的屋子?人家老木匠還造不出來?”
“我想要三層的小樓啊!像我們家那麼氣派的!”蘇望舒一臉無辜,隨即又一臉鄙夷,“可鄉下人就是鄉下人,蠢得要死,我都跟他說了好幾遍了,他愣是說這不合理、那不合理,可能做不出來。”
蘇望亭聽得簡直頭疼,真不知家裡為什麼會答應妹妹在這裡造屋子的要求,實在不想再跟她糾纏,就從口袋裡又摸出兩百塊遞給她。
可蘇望舒還貪心不足,“不夠啊哥,我還要布置院子呢!那個也要花錢的。至少得要五百塊吧?!”
蘇望亭都要發火了,在心裡默念了好幾聲這是親的、親生的妹妹,極其心累地深吸了口氣壓下脾氣,跟她好好講道理,“有個屋子就行了,你布置什麼院子?難道你還打算在這裡安家落戶不成?”
“不行!”蘇望舒一臉堅定,“我絕不能被陳素素那個賤人給比下去,又讓人笑話!”
“舒舒!”蘇望亭怒喝她,“你的教養呢?!開口閉口賤人,我看你連鄉下的潑婦無賴都不如!”
“喲!不能說她啊!戳到你肺管子了是嗎?”蘇望舒立馬不服氣地冷哼,“我偏要說!你忘了她是怎麼侮辱媽、把媽給氣得病倒的嗎?而且還敢害得我被人笑話,她就是個不知死活的賤人!”
“她怎麼氣媽了?她怎麼害你了?那還不都是你自己硬找茬上去?她招你惹你了?”蘇望亭是真的生氣了,“每次還不是你自己硬撞上去自取其辱?”
“我自取其辱?!”蘇望舒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的鼻子,也氣得不行,“你到底跟誰是一家人?!你居然幫著外人來罵我?!我要跟爸媽說!”
蘇望亭看她說不過道理就胡攪蠻纏,滿臉失望,突然就明白了風知意為什麼那麼厭惡跟他們打交道,“你好自為之吧,我不會再管你了。”
說著,轉身踏出了彭家的院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拿到錢的蘇望舒絲毫不以為意,輕哼一句,“你當我稀罕?哼!”
知道蘇望亭不待見她,在一旁一直識相地當壁花的杜若蘭這才走上前來,“舒舒,我們的房子怎麼還沒好啊?你看你這手被蚊子咬的,再被咬下去怕是要被咬爛了。這麼好看的手,以後要是留疤了那可怎麼辦呀?!”
蘇望舒看了看自己嫩白的手臂,被蚊子咬得一個疙瘩一個疙瘩的,然後又被她撓破皮,變成了一個個青青紫紫、紅紅黑黑的坑,確實難看死了。
蘇望舒頓時皺眉,正好看到洗完菜出來倒水的彭丫丫,“喂!你過來!我有事問你。但不許離我太近。”
彭丫丫倒完水,拎著空盆子怯生生地走近,停在離她們至少兩米遠處,“什麼事?”
蘇望舒滿意地頷頷首,“你之前不是說陳素素住在你家時,給你們燒了一種香,屋裡就再也沒蚊子嗎?你去要些來!”
彭丫丫愣了愣,感覺現在她們已經不好去找素素姐了,就有些遲疑,“這、這……”
蘇望舒挑眉,知道怎麼拿捏住她們的命脈,“你要是去要來了,等我搬走的時候,就讓你們少退10塊錢。”
彭丫丫聽得果然有些心動,抿抿唇,“那、那我去問問奶奶。”
說完,轉身就朝廚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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