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曼越說越興奮,“可那兩人現在好像沒錢了,不肯。說是何木匠浪費了她們材料和時間,要他賠!為此,何木匠家裡的婆娘媳婦,跟那兩人打起來。”
說到這裡,周曼曼樂得不行,拍腿大笑,“你是沒看到啊,當時她們又是撓臉又是抓頭發的,可精彩了!杜若蘭的褲子都被拽掉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想起當時的情景,周曼曼就笑個不停,笑完喘了喘氣,“最後還是大隊長趕來,把他們兩方的人給拖開。然後帶他們去辦公室關起門來談判,也不知道是怎麼解決的,反正現在是平息了。”
說到最後,周曼曼一臉遺憾地意猶未儘,“哎喲喂,你說她們這事給整的,真的是、好大一個笑話,熱鬨死了!”
說完看風知意沒啥反應,周曼曼用肩膀輕輕地撞撞她,“哎你怎麼沒反應啊?”
風知意莫名看她,“我該有什麼反應?幸災樂禍嗎?”
正在幸災樂禍的周曼曼噎了噎,隨即賊兮兮地問,“現在啊,大隊裡的人,都在說她們的屋子連你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把她們倆給氣得不行!你有沒有覺得很痛快很解氣?”
風知意:“……關我什麼事?”
“哎呀你怎麼一點都不在意?”周曼曼真的很不理解地看了看風知意一臉寡淡的神情,“那兩人不是老追著你乾嘛、她們就乾嘛嗎?先是搶彭大娘家的房子,現在造房子又是,每次都變成了笑話,你不覺得很快意嗎?”
“並沒有。”風知意隻覺得有些無聊,指指前麵的岔口,“我先回去了。”
說完,趕緊轉彎遠離周曼曼這個聒噪的小喇叭。
走到家裡,一進院子就聞到了飯菜香。
風知意一愣,隨即小跑過去,果然看到孟西洲正在炒菜,抬頭看到她來,頓時一笑,“回來了。”
說著就擱下鍋鏟,給她拿臉盆倒水,“趕緊來洗洗,一會就可以吃飯了。”
風知意上前洗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之前過完端午老首長就來消息,說是有事讓他去忙,所以他現在時不時地都要跑去一趟省城。
“剛回來不久,”孟西洲給她拿好香皂毛巾,又折回灶台前把菜鏟出鍋,“去地裡找了你一圈,沒找到你在哪,就先回來做飯了。”
“我去山地裡乾活了。”風知意洗好手,用毛巾擦了擦,“不是說很忙嗎?你怎麼還跑來跑去?也不嫌麻煩。”
孟西洲把盛好的菜端到葡萄藤架下的木桌上,聽到這話,看了看她,“我估摸著差不多要收割早稻了,趕回來乾活。大活兒人不在,大隊長會問。”
其實不是,他就是見縫插針地跑回來看看她。
這個倒是,風知意微微點頭,“那你回來得倒是時候,大隊長確實說了,明天開始收割早稻。”
“明天你就彆去了,那活兒累,又臟。”孟西洲是打心眼裡覺得,那就不是她應該乾的活,她就該好好地養在家裡。
風知意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把洗手的水澆了樹,“夏忙的時候你讓我翹工?是想讓我被大隊長給噴死嗎?”
這家夥,整天就勸著她偷懶耍滑,不務正業。
“不會的,大隊裡那麼多女同誌不去乾活也不見大隊長說誰。”孟西洲給她出餿主意,“大不了,你請個病假好了,就說中暑了。”
她看著這麼嬌嬌弱弱的身體,時不時地中個暑太正常了。
“你才中暑!”風知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走去灶膛前,想幫忙燒火來著,被孟西洲攔住,“灶膛前熱,你彆弄。我在井裡窖了甜瓜和葡萄,你去取些來洗洗。”
“好。”風知意取了瓜和葡萄洗好切好,孟西洲把最後一道開胃的酸辣湯也端上了桌。
兩人就著最後一點天光在院子裡吃了晚飯,然後在皎潔的月光下相對而坐地吃瓜品茗。
孟西洲從掛在椅子背後的背包裡取出兩大疊大團結,放在桌上推給她,“我這次軍需跑了一趟邊境,這是我私底下賺的,你先拿著。”
正在悠閒吃瓜看月光的風知意微怔,莫名地看了看桌上那兩大疊錢,“你給我乾嘛?”
“搭夥的夥食費啊!”孟西洲笑道,其實是上交的工資。彆的男人都要交工資的,他自然也要交。
“那也不用那麼多。”風知意給他推回去,“你上次給的一千塊,你吃了十分之一都不到呢!”
上次那一千塊要還給他,他死活不同意。還一臉委屈地控訴她說話不算數,說好讓他搭夥的,還騷操作地不知何時把自家的灶台都提前給卸了。
那時他已經給她做完家具了,她再免費管飯也說不過去,就收下了。
反正大部分的時候都是他自己做飯,她就是個蹭吃的。
“那就先預定明年後年的。”孟西洲又給她推回去。
風知意也懶得跟他推來推去,往椅背上一靠,眼睛清泠泠地看著他不說話。
孟西洲被她看得心虛,乖乖地把錢給慢慢地挪回來,“那、那我明年再交。”
作者有話要說:孟西洲:QAQ,我什麼時候能上交工資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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