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孟西洲不動心,但想想那麼狂蜂浪蝶對她大寶貝起心思、蜂湧撲她丈夫,她就莫名不爽!
孟西洲愉悅低笑,“好!那我一進學校就在腦門上寫上已婚二字,女同誌勿要靠近。”
風知意也笑,嬌嗔地輕拍他胸膛,“哪有那麼誇張?我隻是讓你注意一點,彆鬨出什麼誤會緋聞。”
孟西洲捉起她的手親了親,“放心吧,我知道的。肯定不會有讓你不高興的事情產生,我還怕你稍有不滿就把我給踹了呢!”
他媳婦兒“翻臉無情”,那可是真正的無情,絲毫不拖泥帶水的,一點情誼都不剩下,能紮死人心的那種。
就比如彭家祖孫、比如方小芳,那些交情說斬就斬斷了,非常的乾脆利落,一點都不會心軟的。
風知意抱住他的腰,依偎進他懷裡,“我沒那麼小心眼,我包容性還是很廣的。”
但是對背叛卻是零容忍,尤其是感情上,一絲一毫的瑕疵都無法容忍。
“嗯。”孟西洲把渾身發軟的她往懷裡壓了壓,腰挺了挺,“寶貝兒,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走不了了。”
風知意感受到了,低頭看了看,突然壞心眼地摸了一把捏了捏,然後推開他迅速後退。
孟西洲倒吸口氣,看了眼瞬間又精神撐起來的小帳篷,抬手想捉住她。
風知意卻迅速地跑進房間關上門,從門縫後歪出腦袋,壞壞地笑盈盈,“快走吧,再磨蹭要趕不上火車了!”
孟西洲追到門口抵著門氣笑,“是誰使壞讓我要趕不上火車的?”
“反正不是我。”風知意一臉賢惠端莊的樣子,“我可是一直催你快點出發的。”
孟西洲看了看時間,確實要來不及了,隻好無奈地邊往外走、邊指著她笑道,“小混蛋你給我等著!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風知意笑盈盈、俏生生地立在房門口,“那我等著哈!彆讓我等太久。”
孟西洲見此簡直小心肝兒一顫,低聲罵了句臟話,趕緊步履匆匆地出門了,不然他懷疑他哪怕把命留在這裡都不走了!
——
孟西洲這一去,去了三四個月。
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不過風知意倒沒什麼他離開的感覺。
因為他隔三差五地打電話回來,事事周到地叮嚀囑咐,孩子生日時還寄了禮物回來,甚至每周都給她寫信寫情書,說是學校裡都流行這個,他也要給媳婦兒寫。
所以風知意幾乎能天天收到有關於他的消息,能跟他書信電話地接觸聯係,好像他就在她身邊,並不是遠在天邊的京市。
兩人像是異地熱戀一般,情趣玩到六月中旬的時候,清瘦了一圈的孟西洲沒打一聲招呼地回來了,說是給她一個驚喜。
可是,卻把風知意給嚇一跳,“你這是乾嘛了?怎麼瘦得這麼多?不是給你塞了很多錢票嗎?難道你還省吃省喝了不成?咱們家缺你那點口糧嗎?!”
孟西洲看她心疼得眼眶都紅了,心裡激蕩得忍不住抱著她狠狠地親了親,親得喘不過氣來才作罷,才嘴唇摩挲著她嘴角解釋,“沒省,鍛煉也沒落下,彆擔心,身體健康著呢!可能是讀書太辛苦了。”
風知意有些不解,“讀書有那麼辛苦嗎?”
孟西洲解釋,他花了快四個月的時間埋頭苦讀,把一年要學的東西都給學完了,這才通過學校隻考核不上課的申請。
畢竟,接下來一年的課程他都學完學會了,再跟隨大流上課也是浪費時間。
至於為什麼會清瘦下來,他覺得大概是太耗腦力。要知道這四個月,他除了吃飯睡覺鍛煉和隔個兩三天打一次電話回家、以及給媳婦兒寫信表達思念,就是拚命地吸收專業知識努力通過學校考核,一秒都沒浪費。
“還有,我覺得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太想你了!”孟西洲抱著她蹭,無比委屈地輕輕咬她耳垂,“我餓了,寶貝兒。”
說著就上下其手,風知意忙攔著他,“彆鬨!這大白天的,孩子可能隨時回來!”
孟西洲這才想起來問,“孩子們呢?”
“兩小的午睡了,大的和曹強跟著士兵們上山打獵去了。”說著怕他不放心,補充一句,“二狗子也跟著。”
孟西洲看了看這個剛吃過午飯不久的時間點,“兩小的是不是剛睡?”
風知意微微點頭,她剛把兩個小的哄睡,出來就看到孟西洲回來了。
孟西洲聞言,立馬一把抱起她往大房間裡走,“那來得及,給我解解饞先!”
兩小的年紀小,需要多睡眠,午覺一般至少都要睡一個多小時的。而大的上山玩了,那野小子估計不到傍晚不會回來。
風知意輕啐他猴急樣,“你現在都這麼快了嗎?”
孟西洲腳下一頓,危險眯眼地垂首咬了一下她的嘴,“讓你嘴皮,看等下老公怎麼收拾你!”
說著把人抱進房間,踢上門,以防萬一還把門給反鎖上。
所以兩個小的午睡醒了,自己在房間裡玩了會,見以往醒來沒一會、就會進來帶他們去洗臉喝奶奶的媽媽不見蹤影,就自己爬下床、吭哧地打開門,邁著小短腿,滿屋子找媽媽。
聽到大房間裡有動靜,就撲在房門上拍著,“媽媽!媽媽!喝奶奶!喝奶奶!”
正酣戰淋漓的孟西洲渾身一僵,風知意輕笑,推了推他,“好了,不要再來了,孩子醒了!”
孟西洲看她幸災樂禍,頓時沒好氣地咬了咬她的嘴唇,“小混蛋!我養的幾個都是專跟我作對的小混蛋!飯都不讓我吃飽!”
說著,快速地結束退出來,起身套上衣服去打開房門。
兩小的看到出來的孟西洲,愣了一下,然後眼睛一亮地歡呼撲上去,“爸爸!”
“欸!”孟西洲趕緊蹲下,一手一個地抱起來往外走,“媽媽累了在睡覺,爸爸帶你們去喝奶奶。”
風知意也收拾了一下起來,“我去打奶昔,你陪他們玩一會。他們現在大了一些,食物有些調整,跟去年不一樣。”
風知意邊說著、邊把頭發挽起來朝外走,“你想吃什麼?我給你也弄點。”
這家夥一回來就吃她,飯也顧不上吃。
孟西洲看著她頸脖裡都是他剛剛留下的痕跡,心神蕩漾地湊過去親了親,“都行,你看著辦。不過晚上你得讓我吃飽,可不能再賴皮了。”
風知意看了看他抱在懷裡的兩孩子,輕嗔了他一眼,“孩子麵前彆瞎說!”
孟西洲低頭看了看懷裡兩孩子,一人親了一下,笑道,“他們還小呢,聽不懂的。”
兩孩子果然什麼都不懂,“咯咯”地開心回親爸爸,還要撲過去親媽媽,孟西洲趕緊抱遠了點,“那是我媳婦,不給親!”
說著,抱著他們倆去一旁的行李旁,“來,看爸爸給你們帶了什麼禮物回來。”
風知意失笑地去廚房弄食物。
傍晚小孟灼回來,看到孟西洲驚喜大喊,又歡騰了一會。
三個孩子大概是太久沒看到爸爸了,非得纏著爸爸親香,晚上要擠在一塊睡,白天也要形影不離,大的都不跑出去野了。
孟西洲除了去工地,都被孩子纏得脫不了身,弄得他隻好半夜起來偷偷摸摸地跟媳婦兒溫存。但一點都不儘興,還提心吊膽。
沒辦法,他隻好讓媳婦兒畫個三房小木屋的建造圖,回頭找木工去訂做。
風知意有些猶疑,“你還真的打算讓孩子們獨立分屋住啊?他們是不是太小了點?”
“不小了。”孟西洲回來也沒有放下學業,一有時間就抱著書本啃,爭取能早點畢業,所以這會哄著孩子們一塊讀書寫字,自己也趁機做會功課。
“菜菜和米米都三歲了,正好是分房獨立睡的時候。既然分房,那為何不乾脆直接分屋?而且,我跟他們商量過,菜菜米米還小不太懂,但飯飯已經有了獨立領地意識,想要擁有自己的房間了。”
因為兩個小的,現在就時不時地跟著哥哥一塊睡,老把哥哥霍霍得頭疼。那個小房間,已經不算是小孟灼一個人的了。
“最重要的是,孩子多了大了,東西也多了。咱們這小木屋塞得滿滿當當,感覺有些擁擠。光是他們仨的玩具,飯飯那小房間都快堆不下了。”
孟西洲之前起了另起屋子的念頭,不光是為了夫妻生活,也是因為孩子大了,這小木屋確實要擠不下了。
孟西洲說著,指指一家人盤腿坐在客廳裡、趴在小凳子小桌子上讀書寫字,“再大些,他們也需要書桌書房,獨立的學習空間。”
風知意想想也是,雖然她比較喜歡一家人窩在一起,但孩子大了確實需要獨立的空間,遂點點頭,“那行吧,我回頭好好給他們設計個屋子。”
這其實也不需要風知意自己設計,所以沒兩天她就拿出畫好的圖交給孟西洲。
孟西洲看了下一目了然的圖紙,是非常漂亮且功能齊全的木屋,三房一廳,每個房間都是自帶書房的套房,笑讚,“這屋子不錯,很適合三個小子。”
“嗯。”這是特意為孩子量身打造的,當然不錯,風知意想知道的是,“這屋子有點大,要多久才能造出來?”
孟西洲想了想,估算了一下,“大概需要兩三個月吧,看木工手藝。放心吧,我能找到老手藝人,肯定不比咱們現在這屋子差。”
給孩子用的,肯定不會差了。
“那就行。”風知意也正好趁這段時間,好好給孩子準備獨立一屋的生活必需品。
可房子造好了,正準備起屋子時,老首長那邊卻來消息,讓孟西洲去跑趟軍需。
之前孟西洲報考大學的時候,老首長就打電話來詢問他的意向,問他要不要軍校名額,他給他爭取到了一個。
孟西洲那時才明白,老首長之前不是客氣,是真的想讓他從軍。而且,他還隱隱察覺到,老首長似乎還想把他也給國家綁定,從而更鞏固他們夫妻倆吧。
因為軍人有維護守衛國家和人民的責任和義務,這樣就不怕他那做什麼都漫不經心得有點玩票性質的媳婦兒哪天撂擔子不乾了,拿她無可奈何。
但從軍的人不能從商,那他之前準備了好幾年的心血豈不是要打水漂?所以孟西洲抱歉地謝絕了,他也沒有那個愛國愛民的高尚節操。
老首長雖然有些失望,但人各有誌,他也不能勉強。可最近有個軍需以前是孟西洲負責的,老首長不放心其他人,所以又找上了他。
孟西洲也想把以前的“工作”,負責任地給做個交接和收尾,就答應了。
所以起屋子的事情暫緩,回家呆了半年的孟西洲又要出趟遠門,風知意邊給他收拾行李邊皺眉,似有所感地問,“是不是有點危險?”
部隊裡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找孟西洲去?
“嗯。”孟西洲知道自己媳婦兒不是不能頂事的人,跟她老實說,“就是跑一趟邊境那邊的暗線,以前是我負責的,也是我開拓出來的,彆人沒我門兒清。老首長以前畢竟給了我這份工作,讓我結交了不少門路,咱們就有始有終一下,把這條線收下尾,交接清楚,以後就不用管了。”
他可是有媳婦兒有孩子的人,可不能再做那麼危險的工作,讓媳婦兒擔心。
要賺錢他又不是沒路子,下個月上麵開會的內容就會有“改革開放”的政策下來,他就能大展拳腳、光明正大地賺錢給媳婦兒花了。
風知意表示理解地點頭,隻是,“還有不到兩個月就過年了,你這會還出去,趕得回來過年嗎?”
孟西洲抱著她親了親,“我儘量,你跟孩子在家等我。還有學校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操心的。”
學校迄今為止都建了兩年多,都快好了。
風知意並不關心,她隻是有點放心不下他這一趟,就給他特備了一些急救藥品和食丸,並和他一一仔細地交代好,半夜的時候把他送出門了。
可是,孟西洲走後的一個月開始,風知意不知從何而起的直覺,突然莫名地有點心神不寧,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果然,這樣的莫名情緒持續了三五天,在小年這天半夜裡,風知意突然驚醒,看了眼“手表”上的紅色警報,也沒驚慌,迅速起身穿上衣服,把大兒子喊醒。
“飯飯,爸爸那裡有危險,娘要趕去幫爸爸,你幫娘照顧兩個弟弟好嗎?娘很快就回來,頂多一兩天。”
小孟灼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迷糊地問,“啊?危險?爸爸有什麼危險?”
“嗯……”風知意想了想,“就是爸爸遇到了好多大猩猩,爸爸一個人打不過,娘去幫他。大猩猩你知道吧?娘跟你說過的,那個書上畫的,比大豬豬還可怕、還凶。”
小孟灼徹底被嚇醒了,睜大眼睛倒吸口氣,一把抓住風知意,似乎不願意讓她去,“那娘你打得過嗎?!”
風知意微笑地親了親他額頭安撫,“放心吧,娘和爸爸兩個人就打得過。”
小孟灼還是有點不放心,“那娘你帶著狗狗去,打不過讓狗狗馱著你跑。爸爸會爬樹,你不會爬樹。”
他沒見過他娘爬樹。
風知意見他小小年紀就懂得操心,感動地抱了抱他,“放心吧,娘也會爬樹,狗狗留下來給你們做飯吃。”
跟他解釋交代好,看他懵懂又懂事地守在兩個睡著的弟弟身邊,承諾會照顧好兩個弟弟,風知意差點淚目地關上門出去,掃了眼客廳角落裡的三隻,“照顧好孩子,有事及時通知我。”
三隻同時“汪”了一聲,“是!”
風知意這才趁著夜深人靜,悄無痕跡地溜去深林裡,拿出個人飛行器,飛快地朝孟西洲所在地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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