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蘭聽見他的話,像觸電般往後縮了縮。
她強忍著眼淚,泣聲壓抑。
希歐維爾看見權杖上沾著亮晶晶的液體,是剛才倒在她身上的牛奶。
他鬼使神差地摸了一下。
溫暖,微黏。
他立即甩了甩手,慶幸自己戴著手套。
卡蘭掙紮著從地上起來,想將門拉開。
她身後的希歐維爾杖尖輕點,又將門栓推了進去。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卡蘭:“隻要你求我……”
卡蘭臉色紅得有些不正常,黑眼裡泛著水澤,襯著蒼白的膚色,能夠輕易激起人淩虐的衝動。
“求你……彆自作多情了。”她咬牙切齒地說。
希歐維爾臉色陰沉,卡蘭撞開他跑向雜物間,想躲進裡麵。
結果門“咣當”一聲撞上了卡在縫隙間的權杖。
卡蘭心都涼了。
希歐維爾則很後悔。
——幾百年後如果把這東西拿去拍賣行,被門壓壞的鏤花肯定會讓它大大貶值。
他沒必要在一個奴隸身上花這麼多力氣。
等會兒叫女仆把她也扔出去就好了……
這時候,大門傳來被拉動的聲音。
仿佛在照應希歐維爾心中所想,兩個處理芭蕾舞演員的女仆回來了。
希歐維爾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
可能是不想被人看見自降身份為難一個奴隸。
總之,他沒有讓女仆把奴隸扔出去,而是閃身躲進雜物間,把門反鎖了。
卡蘭心中恐懼愈盛。
在狹窄的空間裡,希歐維爾的存在感更加強烈。
他的身材充滿壓迫感,那張美麗疏冷的麵孔更是與雜亂黑暗的隔間格格不入。
唯一比較平易近人的地方是,他穿了身睡衣。但卡蘭不能理解,為什麼連睡衣他都要穿嚴嚴實實的裡外三層,而且把每一粒扣子都扣好。
她亂想了一陣,然後問門邊的男人。
“……你為什麼要進來?”
希歐維爾微微眯眼,盯著她的臉看。
她的眼神越發迷茫,臉上的紅快要蔓延到全身,被浸濕的衣服下藥效正在爆發。
“你覺得呢?”希歐維爾語氣漫不經心。
卡蘭覺得他有病。
希歐維爾覺得她還是太年輕,臉上什麼都藏不住,就連罵人的話都寫在譏誚的眉眼之間。
他慢慢走近。
卡蘭步步後退,像懸崖邊的羚羊。
她想跑開,但希歐維爾橫過權杖,一把將她推到牆上。
他力氣大得驚人,卡蘭被撞得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她奮力掙紮,雙手胡亂擺動時碰到了什麼。她一時沒反應過來,還返回去重新拉扯了幾下。
是什麼……
權杖抵在她雙肩和鎖骨上。
她低下頭,看見希歐維爾潔白無瑕的手套,越過這個,可以看見他緊繃的衣料。
“滾開!”她惱怒地罵道。
她之前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身體反應,因為他臉上表情太平靜了。
希歐維爾已經好多年沒當麵聽過這麼粗俗的辱罵了。
“這是藥物作用。”他竭力壓抑怒火。
女仆們的腳步聲沒走遠。
蒂琳也從樓上下來了,房門隔音效果很好,聽不見她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