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她自己不能。
隻有她也承認自己是奴隸,並且像奴隸一樣思考、生活的時候,她才真正成為了“奴隸”。
她扭頭不再看希歐維爾。
他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來。
“彆跟我擺臉色。處理你比處理阿諾房裡那具屍體要簡單。”
“悉聽尊便。”
希歐維爾感到最棘手的一點就是,她不怕死。
他平穩心態,告訴她“接下來拉斐爾休學半個月,你也要呆在莊園裡。”
卡蘭果然轉過頭來了。
“什麼我也不能去學校了嗎”
“是的。在威脅徹底清除之前,他不能去學校。他不去,你就沒有理由去。”
卡蘭喉頭微動“那我可以跟阿諾一起嗎”
希歐維爾終於占據了主動權,他譏嘲地看著卡蘭“你剛才說話可不是這樣的。”
卡蘭惱怒地漲紅了臉“隨便,不學就不學。”
希歐維爾再一次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你隻要稍微低點頭,再討好我一下,就可以過得比現在好很多。”
卡蘭冷冷注視著他“那我算什麼呢你的情婦”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情婦甚至還不如奴隸。
在籃球場事件中,拉斐爾很明白地說過這裡麵的價值關係。
奴隸是不可侵犯的私有財產。
拉斐爾完全可以為了保護她而拔槍。
但情婦什麼都不是。
如果有貴族為情婦出頭,一定會被當做茶餘飯後的笑柄。
“你也太抬舉自己了”希歐維爾嫌惡地鬆手。
他自認眼光還沒有低到這個程度。
“既然不算,那我儘量降低存在感就夠了吧。”卡蘭據理力爭,“我白天跟拉斐爾在學校讀書,晚上老實呆在破船上,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你真有你說的這麼老實嗎那你今天為什麼會在阿諾房裡”
卡蘭啞然。
她總覺得希歐維爾的口氣不對。
希歐維爾自己也覺得好像不太對。
卡蘭辯解說“因為拉斐爾讓我幫他送個東西。”
“哦,所以你願意聽他使喚。”
希歐維爾覺得自己口氣更不對了。
他迅速轉了個話鋒“以後你再踏入城堡一次,我就打斷你的腿。”
他警告地用權杖點了一下卡蘭的腳,卡蘭尖叫著抱腿罵道“疼死了,你這頭豬”
希歐維爾被她吵得耳朵疼。
他迅速起身離開。
他站在甲板上,透過窗戶,看見卡蘭抱著自己痛苦翻滾。
他拿手杖在自己掌心輕敲了一下。
這個力度也不是很大嘛
他搖了搖頭,抽走視線,返回城堡。
城堡裡,賓客散儘,仆人正在收拾殘局。
金發男子的身份已經被查明了,是杜南的大學同學兼好友,一名在南方工作的普通律師。
他在報紙上看到杜南遇刺身亡的消息後,連夜趕來帝都,混入慈善晚會行刺。
因為樓下賓客太多,他怕誤傷,也怕自己打不中人,所以才偷偷潛入二樓,想挾持人質,再把白銀公騙上來殺死。他沒想到阿諾房裡藏著武器,更沒料到他會被十六歲少年反製住。
現在的問題是,襲擊者是怎麼混進晚宴的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