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上七點多起,看看書,研究一下擇校問題。中午午睡兩小時,下午會在甲板上做操,偶爾釣魚。她可能不知道她釣上來的大部分是觀賞魚。
希歐維爾發現她有個手機。
不過他暫時沒打算沒收,因為她看起來是在太無聊了。
她出現在鏡頭裡的時候,希歐維爾並沒有什麼想法。
一旦她消失了,他思緒裡就有野草開始瘋長。
她會在做什麼呢
更換內衣
用很不體麵的姿勢睡覺
還是在淋浴頭下潦草又放鬆地洗澡
這些虛構的畫麵在他腦海中編織成一張張網,讓他每天以最煎熬的方式醒來。
“陪我去湖邊散散步吧,愛德蒙,我們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做過了。”
麵前年長者的聲音把希歐維爾的注意力拉回。
他和戴維斯在書房裡談論一個新的法令,然後在翻閱草案的時候走神了。
“沒問題。”
當然有問題。
從這裡往湖邊走,不可避免要經過那艘舊船。
希望這會兒他的小奴隸沒有穿著短褲在甲板上亂晃。
她應該不會。
這個點,她已經關好窗戶,趴在床上看書了。
希歐維爾跟戴維斯一起離開城堡,身邊沒有仆從跟隨。
夕陽尚未完全落下,一層漂亮的金色鍍在湖麵上,看起來奢華壯麗。
“你和蒂琳似乎有些矛盾。”戴維斯跟他並肩而行,很自然地提起這個話題。
“哦。”希歐維爾漫不經心地說,“那一定是我對她照顧不周。”
戴維斯發出粗獷的笑聲“可彆這麼說,我太了解她的驕縱任性了,肯定是她惹惱了你。不過蒂琳是個好女孩,她會好好反思、改正的。在拉斐爾和阿諾生日前,她一定會回莊園。”
蒂琳不可能跟家人說婚外情的事情。
她大概率會將爭執歸咎於他對她的不理解、不體貼。
事實也的確如此。
她的父親希望他們倆儘快重歸於好,這有利於兩個姓氏之間的盟約。
“她隨時可以回來。”希歐維爾平靜地說道,“隻要一個電話,我就會去接她。”
他在儘力控製自己不往船邊看。
但他不能控製戴維斯。
他得把戴維斯往偏離舊船的地方帶。
戴維斯歎了口氣“有時候蒂琳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你看看斯諾萊特那三任丈夫就知道了,一個酗酒,一個喜歡小男孩,還有一個是他媽的yang痿。”
希歐維爾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種粗魯的用詞。
“謝謝你拿我跟這些人比較。”他用一種近乎無聊的聲線說道。
“抱歉。”戴維斯意識到自己的冒犯,“我不是這個意思。”
希歐維爾順勢結束了話題“今晚就聊到這兒吧,我明天早上還要去皇宮。”
“跟白雪公一起”
希歐維爾眼裡仿佛有尖刺般的光芒掠過,他挑眉的樣子讓戴維斯想起掠食的猛禽。
“是的,商量關於驅逐令的問題。”
戴維斯知道兩位大公的關係很惡劣。
他們都想控製年邁的女王,從而左右整個帝國。
最近以雪諾為首的反戰派占上風,所以希歐維爾很忙,情緒也很暴躁。
明天要跟他一起商議驅逐令,更是讓希歐維爾犯惡心。
幸好他的表情管理極佳,戴維斯沒法從他臉上讀出什麼東西。
“我送你到門口”希歐維爾問。
“不,不必了,我想我對這座莊園足夠熟悉,不至於迷路。”
戴維斯離開後,希歐維爾又從湖邊的道路上徘徊回來。
他走到了舊船上。
上次爭執之後,他就沒有來過這裡,一方麵是因為忙,另一方麵也有點像冷暴力。
他覺得自己做這件事的時候很像蒂琳。
“開門。”他在外麵敲了敲。
“滾。”卡蘭的聲音很悶,希歐維爾都能想象出她是趴在床上的。
她為什麼非得用這種折磨孩子的姿勢看書
他用鑰匙開門,卡蘭立即從床上竄了起來。
“躺回去。”希歐維爾冷淡地說,視線掃過她的裸足。
“想都彆想。”卡蘭知道他又要開始了。
希歐維爾靠近她,手指解開領帶“你沒有選擇權,這是你自己說的畢竟你隻是下賤的奴隸。”
卡蘭有些畏懼地後退“你為什麼非得找我你完全有更多選擇。”
“你在暗示我去找妓女嗎彆想了,至少你比較純潔”
這句話一出口,希歐維爾就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
“純潔。”卡蘭精準地抓住了他的措辭。
希歐維爾的麵具沒有一絲裂紋,但他眼神裡有一瞬間的閃爍動蕩。卡蘭牢牢抓住了這個神色,她像順著藤蔓遊上來的毒蛇,眼裡有種咄咄逼人的光彩。
“你經常用純潔來形容我這樣肮臟的黑奴嗎”
希歐維爾很習慣於使用這個詞。
但是卡蘭用它來形容自己的時候,他心裡小小地畏縮了一下。
“你隻被我使用過。”希歐維爾寒聲說道,“我是這個意思。”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