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逢河從未這樣的喜歡過與一個人接吻。
與愛人氣息交纏, 唇角相貼, 舌尖勾動著對方的心跳。這種感覺令人著迷,令人上癮, 令人欲罷不能。
嶽淩霄艱難的轉開臉,求饒道:“老公, 老公好了,好了。彆親了,我都硬了,腰疼呢。”他整個人都被葉逢河壓在了沙發上, 一開始還享受的不得了,後來就……
再這樣下去,他就要被壓榨成藥渣了啊!
葉逢河坐起身, 意猶未儘的舔舔唇,抬手拍了拍嶽淩霄的腹肌,不滿道:“樣子貨啊你。”
嶽淩霄幽怨的歎氣道:“老公太生猛,老婆受不了。我們都可以上頭條了。親愛的, 我要怎麼練才能練成你這樣的身板兒?”
葉逢河哈哈一笑, 他翻身起來,伸手拉了一把嶽淩霄, “繼續你的健身房就好了, 其他彆多想。”
倆人又膩歪了一會兒,葉逢河撿起被自己丟在地上的睡袍套在身上, 他刷的撩開窗簾, 外麵的陽光帶著溫度的顏色刷的湧了進來。
“要下雨了。”他伸手探了探室外的溫度, 估計該降溫了吧?
“下雨?”嶽淩霄整理好自己被拽的亂七八糟的襯衣走到葉逢河身後,在他耳畔親了親,也跟著伸出手去,“彆鬨,我汗毛都要被曬焦了。”
“哈哈哈哈。”葉逢河第一次聽到這種形容,笑的東倒西歪,“要不要打個賭?”
嶽淩霄看著他躍躍欲試的小眼神,笑道:“好啊,打什麼賭?”
葉逢河想了想道:“賭一個小時之內能不能下雨,賭資是輸的要答應贏方一個合理要求。”
“一個小時之內?你確定?”嶽淩霄又看了看掛在天上白花花的太陽,十分不相信,“就算下雨也得到晚上,我就賭一個小時之內不能下雨。”
正好消食也差不多了,葉逢河看了看時間,把睡袍一丟,又鑽進了水裡,“從現在開始啊。”
嶽淩霄哈哈一笑,他脫掉身上的衣服,換了泳褲,迅速的追上了葉逢河。隻不過葉逢河腳一蹬,瞬間又出去了好幾米。
倆人在泳池折騰了半天,一陣風帶著一股子水汽吹了過來。
嶽淩霄趴在池邊向天邊看去,原本藍汪汪的天空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卷黑雲,正迅速的向這邊飛來。
帶著水汽的風卷著落葉,衝散了炙熱的蒸騰,暈染開了一絲絲涼意。
“我就說要下雨了吧?再有十分鐘,那片兒雲彩就過來了。”葉逢河遊到嶽淩霄身邊,在他身後攬住了他的腰,“你輸了。”
“好吧……”嶽淩霄往後扭頭,倆人跟接吻魚似的又親了一下,“你想要對我有什麼要求?”
葉逢河眨眨眼道:“反正你腰不是很好,不如我在上麵吧?你懂得,不是騎乘。”
嶽淩霄:……
他笑道:“這算什麼願望?你隨時都可以這樣做啊,換一個吧。”
葉逢河雙眼一亮,“這樣的嗎?啊……那我換一個……暫時想不出來啊,回頭再說吧。”
風有些大了,吹在身上有些冷。
嶽淩霄先爬上池邊,伸手拽了葉逢河一把,“進房間去,小心感冒。還有……老婆最近腰疼,怕是伺候不了老公了,還希望老公能多等幾天。”
葉逢河開心的點點頭,“行啊,沒問題。”
雖然在下麵挺爽的,但是哪個男人不會愛上騎在駿馬身上衝鋒的感覺呢?尤其是這匹駿馬肩寬腰細腿子長,光用看的就覺得特彆過癮。
兩個人剛走進房間,一陣狂風就席卷而來,緊接著帶著豆大的雨點砸在了泳池裡,濺出片片水花。遠處的閃電銀龍一般一閃而過,雷聲由遠及近轟隆隆的襲來,然後又發出了炸響。
倆人洗了澡,給彼此擦乾頭發。
嶽淩霄在吧台倒了兩杯酒,被子裡麵叮叮當當放了不少裡麵凍著心形糖漿的冰塊。
葉逢河端著酒杯,看著裡麵的冰塊直笑。
“嘗嘗,酒精度很低,可以當飲料喝,微醺的感覺簡直棒極了。”嶽淩霄又找了幾片翠綠的薄荷葉點綴在杯子上,“都說男人喜歡和烈酒,但是有的時候這種甜度適中的果酒才是最適合與愛人共飲的。”
葉逢河笑著端起杯子嘗了一口,冰涼的溫度加了酸甜的口感,舌尖還能品到一些酒精刺激,果然十分爽口,“叫什麼名字?”
“叫向往的愛情。”嶽淩霄笑著舉了舉杯,“和我的朋友學的,他說這杯酒喝起來的感覺,就是向往中愛情的味道。”
“你的朋友跟你真的是同道中人。”都是一樣酸溜溜的肉麻。葉逢河幾口把酒喝光,然後將酒杯推到嶽淩霄麵前,“再來一杯,還有……中間這個桃心要多久才會融化?”
“……這是愛心,如果按照你喝酒的這個速度,怕是要三杯之後才會融化。到那個時候向往的愛情就變成了沉醉的愛情了。”嶽淩霄又調了杯酒,“原本我還想學花式調酒。”他做了個手勢,“可惜我的朋友玩的太嗨被砸傷了手腕,再也不能花式了。”
“替你的朋友感到惋惜。”葉逢河忍不住笑,“還好你沒學。”
……
外麵大雨滂沱,嘩啦啦的下了一整夜。第二天迎來了好天氣,溫度也下降了不少。雖然還是熱,但是沒有被炙烤的感覺了。
嶽淩霄瘋狂賴床,不但自己不想起,還壓著葉逢河不讓他起。
“不想上班!”他哼哼唧唧道:“為什麼要上班,我明明有經理人團隊,為什麼還要去上班?不想去!”
“就算不想去,也要回市裡啊。”葉逢河覺得自己好像讓君王不早朝裡麵的那隻妖姬,這幾天在帝都太過於鬆散,感覺都快養出一身懶肉了。
嶽淩霄哼唧了半天總算鑽出了被子,“一回去就要製定合作項目了,製訂完了發布……你就得回雲南了。不想讓你走。”
葉逢河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微笑著道:“再無理取鬨,擰掉你的狗頭。”
嶽淩霄哀嚎一聲,不情願的下了床。
一回到帝都,立刻迎來了堆積如山的工作。
嶽淩霄不得不回到集團坐鎮,把肖助理留在葉逢河身邊,負責當司機與導遊。
葉逢河也懶得出去玩。他拿著水壺把嶽淩霄家中的綠植都澆了一個遍,然後收拾了一頓房間,就有些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深陷在鋼鐵森林中的大城市讓他有些無所適從,空氣汙染與光汙染將天空中的繁星都遮蓋的嚴嚴實實,無論怎麼看都見不到那條自己平時隻要一抬頭就能看見的銀河。
周圍沒有青山,沒有綠水,沒有大片的農田,沒有可愛的牛羊。馬路上湧動的車流和人群都顯得那樣急匆匆的,仿佛停下腳步就會被淹沒在人群之中。
葉逢河站在窗台上發呆。他開始惦記家裡的那些事兒。七八月份采摘的鬆子都曬乾了,賣出去大半,剩下的一半應該也炒製出來了吧?
種多肉的小姑娘說要給他們發一批新的多肉,不知道發了沒有。
栗陽的十二生肖茶寵上次燒裂了幾隻,這次應該開始補新的了吧?他好像很不耐煩做這些東西呢。
不知道大哥和那個哭包在山上過得怎麼樣了,哭包又挨揍沒有呢?想看……
還有糖豆,這幾天雖然晚上都會跟糖豆視頻一下,但是他從未這麼想過糖豆。他的糖豆大寶貝雖然被栗陽一喊就跑掉了,但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定會十分想念他這個親爹的。
想回家……
可是一想到要離開嶽淩霄,也覺得有些小難過……
哎……
嶽淩霄這幾天都很忙,忙的就算晚上早回來,也會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打,然後就抱著電腦處理公務,就連洗澡都是急匆匆的。
網上關於程家珍饌坊究竟花落誰家已經鬨得不可開交了,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趨勢。當然,這下麵也是有嶽淩霄的手筆,他和程進商量之後決定給這件事加一把火。
沒有人被算計了之後還能一笑而過,他們這些人都是生意人,沒有誰會是個聖母。
沈家那邊似乎看出來了不對勁兒,開始在網上刪帖。可是刪的帖子不如新增的帖子多。他們現在也有些焦頭爛額,原本隻想試探一下程家的態度,順便給自己造造勢。可是按照現在的形勢看來,程家並不喜歡被這樣試探。
程家雖然低調,可也仍舊是沈家得罪不起的老虎。
“夠他們喝一壺的。”合作發布會前夕,程進正在跟嶽淩霄視頻,“應該已經知道我們不會跟他們合作了,現在有些騎虎難下了吧?”
嶽淩霄冷哼,“活該。”
程進道:“你倒是比我還幸災樂禍。”
嶽淩霄道:“當初他們算計程斌的事還是你查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