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你是不是喜歡那個栗陽?”借口去送馬, 施雲飛拉著施月朗出來了。
施月朗有些詫異, 問道:“你怎麼會這麼問?”
“我這不是今天看你一直跟著他轉悠嗎?所以問問……”施雲飛抓了抓頭發, 道:“哥倆娶哥倆, 也挺好的。”
施月朗失笑道:“沒有的事, 之前是嶽長風糾纏栗陽,我正好到了,被葉逢河那個小混蛋抓了當靶子了。畢竟是一家人, 幫忙照顧一下而已。”
施雲飛啊了聲,偷偷地看了眼自己老哥, 道:“栗陽人不錯的, 挺溫柔。
施月朗道:“是挺不錯的,但是不適合我。”
“怎麼不適合了?相處一下不就知道適合不適合了嗎?”施雲飛覺得自己老哥帥且有錢, 是最流行的霸道總裁款,可是到現在還在單身。再看看自己,媳婦兒好, 兒女雙全, 真是幸福的令人嫉妒。
施月朗哈哈一笑道:“彆鬨, 真不合適,你可彆跟人亂說,回頭見了麵尷尬。”
施雲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這邊葉逢河也在問栗陽, 栗陽有些哭笑不得, “我覺得你都做下病了, 看不得我單身?”
“不是那個意思, 就是覺得如果有合適的你得把握住啊。”葉逢河笑道:“我跟我哥都有家室了,你說你還這麼單著,咱三兄弟就你一個光棍,好像我們欺負你了似的。”
“滾蛋!”栗陽跟著笑,“沒有的事,彆想了。施月朗人不錯,也幫我解圍,彆讓人幫我還幫出麻煩來。”
“隨便吧,就算你一輩子單身,咱家也養得起,大不了以後讓糖豆給你摔盆。”葉逢河笑嘻嘻的打趣。
栗陽抬腿踹了他一腳,“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你可彆操心了成不?”
他們來的時候就開了一輛車,回去的時候三輛車。
栗陽不好意思做電燈泡,隻能跟施月朗坐一輛車裡。
施月朗開車不喜歡聽音樂,也不愛說話,車裡靜悄悄的。栗陽偷看了幾眼,覺得施月朗確實很帥,又帥又有氣質,肩寬腰細腿長,模特似的身材引人垂涎。但是也就是垂涎一下而已,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當初招惹上嶽長風隻是認為嶽長風家不過是稍微有點兒錢的家庭而已,後來才知道嶽家對自己來說是個龐然大物。
可是這樣龐大的一個家族企業,在施家眼裡就是暴發戶一樣的存在,可見施家是有多麼厲害。
這樣的人他高攀不起,就算是高攀上了,倆人也沒有什麼共同語言,能不能一起生活還是未知數呢。
可是自己要再找一個,找什麼樣的呢?
首先得長得好看,身材好;其次不要太有錢,一般般就可以了,他現在手裡也不是沒錢,一窯出來少了也能有個幾萬塊,多了就是十幾萬,雖然比上不足,但是也足夠自己花的了。而且還要能包容自己,對自己好。最好是年紀大一點兒,穩重一些的……
想著想著,栗陽就睡著了,一路睡到了施家。
因為葉逢河住在這裡,所以嶽淩霄乾脆也搬進來了,打算一直住到葉家回去。
施家在程爸的小四合院辦的酒席,請的都是自家人。因為葉逢海也不可能進入他們這個圈子,所以沒有必要刻意的介紹給外人知道,自己家裡人都認識一下就可以了。
辦完了酒席,葉逢海收了一大堆的禮物,喝的醉醺醺的被施雲飛包進房間。他看著施雲飛,突然開始掉眼淚。這可把施雲飛嚇壞了,他海哥什麼時候哭過?反正是他沒見過,如今海哥喝多哭了,難不成是對自己感到不滿意?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跪下求饒的時候,葉逢海突然伸出手在施雲飛臉上摸了摸,“我們終於是一家人了。”
施雲飛頓時感動的不行,“是的,海哥,我們是一家子了!”
葉逢海露出一抹獰笑,用力一掐施雲飛的腮幫子,“以後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再敢跟我使性子我就打斷你的腿!”
“不敢不敢,我哪裡敢啊!”施雲飛被掐的呲牙咧嘴,握著葉逢海的手腕子求饒,“海哥海哥,我真的不敢,我以後隻會對你好的。”
葉逢海鬆了手,對著被自己掐紅的地方吹了吹,自言自語道:“諒你也不敢,否則我就把你踹了,讓孩子不搭理你,等你老了不給你錢花,不給你飯吃,餓著你!到時候我絕對不會心疼的,而且還要把你打哭。”
施雲飛:……
他海哥喝多了之後雖然很凶殘,但是也很可愛的嘛。
葉逢海把人威嚇了一遍,眼神直愣愣的盯著施雲飛,過了片刻軟下身子把人抱在懷裡,喃喃道:“真好,我們是一家人了。”
施雲飛立馬感動壞了,他抽了抽鼻子,甕聲甕氣道:“是呢,我們是一家人了。”
葉逢海的眼淚就一直沒止住,他哭起來不跟施雲飛那樣扯開了嗓子嚎啕,而是乾淨的掉眼淚珠子,一串串的總是擦不乾淨,一直哭道睡著。
施雲飛心疼壞了,他小心翼翼的把葉逢海放在床上,洗了熱毛巾來給人擦臉擦手,脫了衣服擦身體擦腳,從頭到腳擦乾淨,又把人裹在被子裡,最後自己洗白白鑽進去,把人抱在懷中。
其實他也有些不可思議,這麼多年的念想,如今竟然全部圓滿了。這讓他有一種做夢的感覺,似乎明天一睜眼,自己仍舊一個人躺在這裡,沒有葉逢海,沒有芸豆豌豆,自己隻能拿著當年的照片看,看一次哭一次。
那麼多年的思念,從沒有什麼時候是減弱的,反而一次比一次更加濃厚深刻。他甚至還記得自己中二的時候說不會有人能讓他愛一輩子,就算再喜歡的東西,擺弄明白了也就不喜歡了,人也是這樣,在喜歡的人在一起彼此熟悉了就會覺得麻煩。
可是他從來沒有覺得葉逢海麻煩,甚至覺得自己以前是故意各種花樣作死,就是為了看葉逢海念叨他照顧他的樣子。
那時候的自己,真的是個不懂事的傻逼!不過興許是傻人自有老天疼,老天爺終於又把海哥送回來了。
次日一大早,把嶽淩霄榨的乾乾淨淨的葉逢河精神百倍的起了床,他們打算在這裡多呆半個月,一直到出了正月再考慮回去的事。主要是施夫人打算讓芸豆和豌豆在帝都念小學,山裡雖然空氣好食物好,就算老師都是嶽淩霄介紹過去的,但是那點兒師資也就比當地強,來到帝都仍舊不怎麼樣。
豌豆跟芸豆都是聰明孩子,施夫人想讓他們試著在帝都念一下小學,看看能不能適應。
葉媽媽雖然舍不得,但是也知道孩子學習的事不能耽誤,唉聲歎氣的就點了頭。
過了正月十五,很多學校就都開學了。芸豆豌豆算是插班生,倆人長得好性格也不錯,換了新的學習環境倒也沒有什麼不太適應的。要是說真的不適應,那就隻有學習上有些跟不上了。
山裡麵還在教AOE,這裡早就開始教ABC,甚至進行簡單的英語對話練習了。不過這對施家來說也不算什麼,家裡每個人都會說英語,就連傭人都會幾句簡單的對話,教小朋友說英語都是特彆順手的事。隻是苦了初中畢業的葉爸爸葉媽媽,倆人聽了鳥語好幾天,愣是也學會了點頭YES搖頭NO了。
見孩子們適應的好,葉逢河跟葉逢海終於放下心來,準備著要回家了。出了正月就有人要預定房子,客棧畢竟是他們家穩定進入現金的一個收益,絕對不能落下。而且現在山上百花盛開,要進入一個繁忙的時間了。
栗陽沒回去,他打算留在帝都在多一些時間,在這邊看看各種藝術展。他畢竟是做陶器的,可是除了陶器他還打算在做些其他的東西,譬如說瓷器。多看看展子有助於靈感開發。否則這次進了山,下次什麼時候再出來就不好說了。
他不走,福豆也不想走。福豆現在跟栗陽的關係非常不錯,倆人出去彆人真的以為就是父女,可是如果福豆也不會去,糖豆回去就隻有他自己一個小朋友了,葉逢河乾脆也把糖豆留下了,反正有栗陽看著,糖豆也翻不出天去。
陸叔去了歐教授家裡,他要在這邊呆到孩子出生才會回去。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遇見自己的老師和師兄了。
說來也十分巧合,施家的私人醫院的院長就是陸叔的老師,主治醫生就是他的師兄。當他傻嗬嗬的被歐教授跟施晟禦送去醫院檢查身體的時候,發現給自己檢查的竟然是師兄,差點兒奪門而出。
而且師兄還沒在遇見師弟的驚喜中回過神來,就以為歐教授和施晟禦都是師弟的男人,那張老臉拉的跟驢似的了,還差點兒跟這倆“渣男”動了手。最後解釋清楚,師兄有些尷尬,於是扭頭就開始訓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