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康熙問,“哪兒不舒服嗎?”
“沒有。”靜當然不跟康熙實話實說,因為這事兒沒法實話實說,她總不可能說自做夢夢到曆史吧?
但是康熙卻不信,心想要是沒事的話,她能這麼沒精神?於是在如意居更衣的候,康熙讓梁九功去打聽打聽。
然後康熙知道靜是知道德嬪產的消息之後才這樣魂不守舍的。
都說下的女該溫柔賢惠,善良大度,康熙知道人人都不是聖人,但是他確實是不喜女爭風吃醋。
因為他進後宮除是為傳宗接代之外,最主要的目的是為讓自放鬆放鬆,要是他整日裡日理萬機完,還得處理後宮嬪妃們之間的那點瑣碎事,那他豈不是能活生生的自給累死過去?
而且靜是他的嬪妃,德嬪也是他的嬪妃,按理來說,靜能為他生兒育女,德嬪自然也能為他生兒育女,甚至論資曆的話,德嬪比她更早伺候他。
如果換做彆的嬪妃,康熙或許會不高興,或假裝不知道,但是換做是靜的話,康熙卻忍不住替她開脫——
雖然女善妒不,但她現在正懷著孩,情緒起伏難免會比較大。
“這戴佳氏,學不學淨學貴妃的拈酸吃醋。”康熙搖搖頭,似是不滿說這麼一句。
梁九功在一旁聽著呢,他在康熙身邊伺候這麼久,總不可能連他到底是不滿還是假不滿都辨不出來。
再說,靜的品級再是不高,那也是主,還是得寵的主;而他的品銜再高(僅指太監品級),那也隻是奴才而已。
康熙能夠說靜的“不”,他卻不能,不僅不能,梁九功還得賠笑道:“萬歲爺,奴才雖然是閹人,不懂情愛,卻也聽說過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所以戴小主拈酸吃醋,那證明心裡頭有您哪。”
梁九功說這些話並不是因為他知道靜心裡頭是怎麼想的,而是他知道康熙愛聽而已。
既然他愛聽,那麼梁九功當然不會錯過這樣哄主高興的機會。
“你多嘴。”康熙訓梁九功一句,但是這明顯不帶任何怒意的,然後梁九功確定——
這話萬歲爺果然愛聽。
於是趁著康熙更衣這段間收拾自心情的靜發現等他更衣回來後,似乎心情很?
“皇上剛剛是去更衣吧?難不成
第40章第40章你懷的孩子確實是個有毛……
如意居裡有什麼能逗人開心的東是不知道的?”靜笑著問道。
她也想開,彆管她是不是的是曆史上的成妃,算的是,她肚裡的孩也不一定會生而殘疾。
畢竟她那麼健康,而康熙又不是一有什麼暗疾的人,隻要她在懷孕的這段間不要亂吃什麼東,乖乖養胎,提防著彆人的算計,她肯定能生一健健康康的寶寶的。
再說,既然她都已經穿越,那麼說不定蝴蝶效應早啟動,她肚裡懷的保不齊是可可愛愛的小主呢。
靜覺得沒有必要因為自知道曆史,所以她驚慌失措,提心吊膽的,她現在才懷孕不到兩月呢,未來還有幾月的間,難不成她要一直活在惶恐不安的情緒裡嗎?
這樣彆說能不能生一健康的孩,她能不能順利生產都是一大問題。
所以沒必要想那麼多,靜心想,世上最愚蠢的事情之一大概是庸人自擾。
康熙自然是不知道靜自自給開解,他換一身衣裳出來之後見她恢複如常,不僅沒有鬆一口氣,反倒是覺得她這是在強顏歡笑。
她這是怕他責怪她嗎?
康熙有點奈,也有點心疼:“要是有的話,朕還能不帶你去看?”
一邊說著,康熙一邊伸拉著靜坐下,他問她,“今兒二月二,你吃醬肉沒有?”
“吃,早上配著白粥吃的。”靜道。
“白粥?”康熙下意識皺眉,“今兒又沒有胃口?”
“皇上這是打哪兒聽來的謬論?誰說喝白粥是沒胃口?”靜笑著道,“今天胃口著呢,是起床的候想吃油條,禦膳房的人大概是覺得太油膩,所以給配白粥和一些小菜。”
“朕以為你早上會吃餛飩?”康熙和靜一塊用膳過這麼多次,自然也發現她對雞湯小餛飩挺情有獨鐘的。
“沒,本來打算吃龍須麵的,結果吃一口沒吃。”靜說著又問康熙,“你今兒早上吃什麼?”
“吃龍須麵和醬肉。”康熙道,“既然你早上沒吃,那待會兒讓人送一份過來?”
“不要。”靜搖頭,“今晚不吃龍須,吃龍鱗,已經讓禦膳房待會兒送春餅過來啦。”
所謂的春餅是、用麵粉烙製而成的,因為烙得很薄,所以也稱之為薄餅。
這春餅當然不是這樣直接吃,一般都是卷著菜來吃,靜道,“還讓禦膳房給做烤鴨,到候咱們用春餅卷著吃。”
“卷著烤鴨吃?”康熙突然有點奇,因為現在的人吃烤鴨跟吃烤雞一樣,都是烤然後直接斬塊上碟的,不論是大小還是因為有骨頭,都不適合用春餅卷著吃。
但是當禦膳房的人將膳食送上來之後,康熙看一眼笑——
難怪靜能用春餅卷著烤鴨吃呢,敢情這烤鴨是隻有皮沒有肉也沒有骨的?
沒錯,是沒有骨也沒有肉隻有皮的烤鴨。
有一說一,靜吃烤鴨的候最喜歡吃的是那又脆又香的烤鴨皮,她覺得整隻鴨的精華都在這皮上麵。
靜將一塊春餅攤開後,將烤鴨皮、胡蘿卜條還有黃瓜條都夾上之後卷起來,然後沾上甜麵醬夾到康熙的碟上:“來,嘗嘗看不吃?”
康熙也十賞臉,夾起吃,不得不說也確實是彆有一番滋味,康熙笑道:“在吃這件事上麵,你的腦瓜倒是挺使的。”
“當你這是在誇。”靜給康熙卷一之後又給自卷,不過她沒有沾甜麵醬吃,比起甜麵醬,她更喜歡吃甜辣醬。
甜甜辣辣的甜辣醬顯然比甜中帶鹹的甜麵醬更加合適靜的胃口,卷一又一,靜吃得心滿意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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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意居用完膳之後,康熙也沒有走,直接留下來。
雖然說天親耕確實是一種政治秀,但是康熙確實是賣力氣,再加上帶領文武百官祭祀先農神等等,這一天下來,康熙著實是有點累。
但是即便如此,康熙用完膳後還是讓梁九功帶人將奏折搬過來讓他批閱。
靜也沒管康熙,自做自的事,等夜色漸漸深,靜也擦乾頭發上塌。
按理來說靜如今懷有身孕,康熙是不應該在她這邊留宿的,但是他是皇帝,他願意留宿,有誰還敢攔著不成嗎?
至於靜,她也不會傻乎乎裝什麼賢惠,康熙往外推——
雖然她已經決定要守住本心,但是守住本心歸守住本心,不代表她要拒絕送到跟前的恩寵。
再說,反正康熙每次去她的景秀宮也不是次次都要醬醬釀釀,偶爾也是單純的蓋被睡覺而已。
不過之前是想純蓋被睡覺純蓋被睡覺,而現在是不得不純蓋被睡覺而已。
“皇上。”靜突然開口道,“你說這一胎會不會是一小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夜深人靜的原因,明明已經想開的靜忍不住又想到這問題。
她覺得生男孩還是不夠保險,她還是生女孩吧,這樣她保準不是曆史上的胤佑。
然而不知靜心裡頭擔憂著什麼的康熙聞言,以為她是擔心自會生女兒,他心想,其實小皇也,小主也罷,他肯定都喜歡的。
如果先有兒,那麼保不齊下一胎是女兒,要是先生女兒的話,那麼指不定先開花後結果嘛。
不過現在話肯定是不能這麼說,康熙道:“放心吧,朕有預感,你這一胎一定是小皇。”
康熙這句話本來是想要寬慰靜的,可惜心辦壞事,他這句話在本來擔心自會懷一不健康的男寶寶的靜聽來,四舍五入相當於在說——
認命吧。
你懷的孩確實是有毛病的。
靜:“……!!!”
她不能對他動刀動槍的弄死他,那能放屁臭死他嗎?
(·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