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康熙拉著靜好坐下之後,就跟她解釋道:“朕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你想想看,我們回來這麼久,保康就隨我們一塊睡了這麼久。”
“朕知道你是心疼保康這麼久沒見我們了,沒有你說的安全感,但是我們也陪他一起睡了這麼些天了,也該叫他回去自己一個人睡了。”
“要不然等他習慣了我們一塊睡的話,再叫他一個人睡肯定更難了。”
聽到康熙這麼說,靜好倒是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就像當初要給小保康戒奶一樣,因為靜好自己沒有養過孩子的經驗嘛,再加上小保康又是早產兒,所以靜好一直沒能很好地下定決心給小保康戒奶。
不過……
“你確定你的目的就是這麼簡單?”靜好狐疑地看了康熙一眼,“真要是這樣的話,你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
反倒是扯那樣離譜的借口把她騙來乾清宮?
“朕這不是怕你心軟嗎?”康熙麵不改色道,“保康那孩子像足了你,仿佛天生就知道該怎麼招人喜歡似的,朕要是留你在景秀宮,不怕彆的,就怕保康掉兩滴眼淚,喊你兩聲‘額娘’,你就丟盔棄甲,舉手投降了。”
“我是那麼沒有原則的人嗎?”靜好一本正經地反駁道,“保康他至少得‘嗚嗚’兩聲我才會心軟啊。”
剛剛想說“是”的康熙:“……”
這有什麼區彆嗎?
“不對,彆扯開話題。”靜好突然想起一件事,“就算你真的是這個目的,那你為什麼偏偏要找那樣的借口?很好玩嗎?”
“不好玩。”康熙很有求生欲地搖搖頭,然後道,“朕也沒有想到魏珠那奴才會那麼拖後腿,更沒想到靜好你會這麼緊張朕。”
說到這裡,康熙實在是忍不住,微微翹了翹唇,“就是一下子聯想到朕快要死了,未免有點太一步到位了一點。”
“那不能怪我。”靜好心想,男朋友沒有回信息都容易被女朋友懷疑他是不是死了,她聽說康熙受傷了,偏偏魏珠又支支吾吾的,那麼她這樣腦補,完全屬於合理懷疑好不啦?
“下次要找借口好歹也找個彆的。”靜好上下打量了康熙一眼道,“再來一次的話,我都不保證會不會真的讓你受傷。”
靜好一邊說著,一邊對著康熙晃了晃自己的拳頭,可以說威脅意味很重了。
瞧著靜好齜牙咧嘴地恐嚇自己,康熙卻忍不住笑了,他伸手一下子包住了她的拳頭,然後道:“朕讓魏珠這樣對你說,確實隻是一個想把你請來乾清宮的借口,但是誰說這個借口是假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靜好愣了一下,“你真的受傷了?哪裡受傷了?怎麼受傷的?”
靜好抽回被康熙握住的手,便要上手給他做個檢查,結果卻被康熙攔住了,他道:“彆著急,你想知道的話朕自然會告訴你的。”
“朕這受傷的地方……”
康熙一邊說著,一邊湊近了靜好,於是最後的那些話,全叫靜好一個人聽完全了。
“啊啊啊啊我耳朵不乾淨了。”靜好完全沒想到這光天化日之下,康熙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虎狼之詞。
哪怕這會兒聽到的人隻有她一個而已,但是這屋子裡還有伺候的奴才們呢,當下靜好的耳朵都已經不自覺地紅了起來了。
被惱羞成怒的靜好一把推開的康熙也不生氣,反倒是目光含笑地看著她,他原本就生了一對含情目,這會兒這樣專注地看著一個人時,簡直叫人有點受不了了。
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紅起來的靜好:“……”
什麼叫用眼神開車,她現在總算體驗到了!
不過康熙既然把人拐到了乾清宮,那麼肯定不可能隻是用眼神跟靜好開車了,畢竟他都已經禁欲快半個月了,難得能夠開葷,這天晚上靜好都不知道小死了多少回。
反正第二天醒來之後,伺候靜好起床的荔枝和櫻桃兩人都覺得有車軲轆從她們的臉上碾過去了。
這樣的形容還是她們主子教她們的,雖然她們不懂是什麼意思,但是吧,意會就行了。
“現在什麼時候了?”靜好一出聲,就發現自己的嗓子有點啞,就著荔枝遞過來的茶杯喝了兩口水潤潤喉嚨之後,頓時覺得舒服了許多。
“已經是巳正三刻了。”櫻桃道,“不過我們聽了主子您的吩咐,並沒有派人去承乾宮說一聲。”
“沒有就沒有。”靜好並不在意,她道,“之前照常去承乾宮請安,那是我賞臉,不是她賢貴妃真的那麼有臉。”
既然賢貴妃現在都把台子架起來要找她麻煩了,靜好又何必再給她這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