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靜看了榮妃一眼,以為她是又犯“老毛病”了,“怎麼?你想知道什麼?”
一聽靜這麼問,榮妃就知道她肯是誤會了:“皇後娘娘您誤會,臣妾就是想知道賢貴妃娘娘要是一直被禁足下去的話,那她手上的宮權……”
榮妃後麵的話沒有直地說出,但是在場的人一聽就明她的思了,榮妃哪裡是關心賢貴妃什麼時候被放出啊,她隻是覬覦賢貴妃手上的那點宮權而已。
試想一下,如果賢貴妃一直都被禁足的話,那麼她肯是沒法很地管理宮務了,畢竟康熙的這個禁足,明顯不僅僅隻是不讓賢貴妃出那麼簡單。
但是宮裡頭的事務總不可因為賢貴妃一個人被禁足了,那就不運轉起的吧?
所以如果賢貴妃一直被禁足的話,那麼她手上的宮權勢必得交出的,而榮妃雖然自己手上已經有一部分宮權了,但是宮權這玩兒吧,誰會嫌多呢?
當然是多多益善了。
而靜聽榮妃這麼說之後,倒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而是目光巡視了一遍底下坐著的惠妃、宜妃和襄妃,見她們聽榮妃的話之後都下識地朝她看了過,她就知道除了榮妃之外,其三人在想過這件事情的。
“如果賢貴妃一直被禁足的話,那麼她手上的宮權自然是得交出了。”靜說完,停頓了一下,然後才接著道,“但是誰不確賢貴妃是不是真的會一直被禁足,所以我才會暫時收回賢貴妃手上的宮權,親自管理。”
“畢竟我要是前腳把賢貴妃的宮權給分下去,後腳賢貴妃就被放了出的話,那麼就相當於折騰了,你們說是吧?”
在場的人都是聰明人,哪裡聽不懂靜的思?隻不過……
“要是賢貴妃一直被禁足呢?”從景秀宮出之後,榮妃突然對宜妃和惠妃兩人開口道,“那麼皇後娘娘把宮權分給我們,不就不會折騰了嗎?”
聽榮妃這麼說,惠妃下識地看了一眼襄妃。
其實一直以,不管是襄妃掌管宮權還是沒有掌管宮權,她在宮裡都像是一個獨行俠似的,總是獨獨往的。
就是靜入主中宮,提拔了惠妃她們三人之後,襄妃為了保住自己手上的那點人脈不得不和賢貴妃走近了一些。
如今賢貴妃被禁足,襄妃自然又恢複了以往的獨獨往了,隻是不知道是不是惠妃的錯覺,她總感覺襄妃現在的獨獨往和從前相比,似乎多了幾分失和落魄。
“你看她做什麼?難不成你還怕她跟賢貴妃告密嗎?”榮妃不知道惠妃在想什麼,見她看襄妃以為她是在擔心這個。
“我怕她跟賢貴妃告密?”惠妃因為榮妃的話而回過神,看了她一眼之後道,“我是怕你貪心不足蛇吞象。”
說完,惠妃輕哼了一聲,便先走了。
“,你這話是什麼思?”榮妃聽惠妃這麼說,心裡頭自然是不高興了,可惜惠妃哪裡管她高不高興的?說完她
第148章第148章彆問,問就是不要靠近……
就直接坐上輦轎走人了。
“行了。”見榮妃似乎想要追上去和惠妃辯個分明,宜妃就喊住了她,“你這是算在景秀宮的門口和惠妃吵起嗎?”
且不說她們現在舍五入算是同盟了,就說她們要是真的在景秀宮的門口吵起的話,那麼未免太不給靜麵子了吧?
“你剛剛怎麼不說惠妃呢?”榮妃就氣啊,她覺得自己無辜死了,怎麼惠妃那麼說她,宜妃又這麼說她?
“說她什麼?”宜妃看了榮妃一眼,然後道,“說她說得對?”
榮妃:“……???”
不是……
她這是什麼思?
“你覺得惠妃說得對?”榮妃看向宜妃,“我怎麼就貪心不足蛇吞象了?難不成你們不想分了賢貴妃手上的那點宮權?”
宜妃看向榮妃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癡似的,她道:“我們想不想分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後娘娘想不想給。”
要是靜不想給的話,她們還想分什麼?
宜妃說完,懶得再搭理榮妃了,直接就坐上輦轎走人,隻留下榮妃一個人在原地有點發懵。
不是……
皇後娘娘不想把賢貴妃手上的宮權分給她們嗎?
……
事實上靜確實是不想,倒不是她自己在暫時收回賢貴妃的宮權,代為處理的這段時間突然迷戀上了大權在握的滋味,她隻是單純覺得把這部分的宮權交給賢貴妃比分給其妃要得一些。
雖然惠妃、宜妃和榮妃三人都是她提拔上的,按理說她們肯是她這一邊的,但是這樣的情況要建立下她們還有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比如說賢貴妃和襄妃)的前提下。
如果靜將賢貴妃的宮權分下去的話,且不說惠妃她們手上的權利大了,單單是從今往後她們隻剩下襄妃一個對手,這就不利於靜平衡局麵。
因為一個襄妃,是絕對不可和宜妃她們三人抗衡的,而宜妃她們的勢力一旦坐大的話,不排除她們會成為她的隱患。
所以賢貴妃的宮權還是得交由賢貴妃理。
“難怪皇上隻是罰賢貴妃娘娘禁足了。”櫻桃在一旁道,“要是皇上罰得狠了,主子您的計劃豈不是得夭折了?”
“可是隻罰賢貴妃娘娘禁足的話,那豈不是太便宜她了?”楊梅在一旁道。
“所以我現在得給她製造一點危機感。”靜道,“當初賢貴妃的宮權被奪,她不慌,那是因為她知道宮權早晚會回她手上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她的宮權要是再次被奪的話,你們覺得還會再回她手上嗎?”
“便是皇上同,我同,宜妃她們都不一同。”
“所以主子您剛剛是故說那些話的?”楊梅一下子反應過了,“可是奴才看除了榮妃娘娘之外,惠妃娘娘她們像都不上鉤啊。”
“不上鉤就對了。”靜道,“要是她們個個都那麼貪心的話,我不敢把宮權都分給她們。”
“那主子您不擔心她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嗎?”荔枝問。
“你們覺得皇上難道不擔心底下的臣子們結黨營私嗎?”靜反問道,“難道就因為擔心,所以不用那些臣子了?”
不可的嘛,所以平衡之道很重要。
“嘖。”靜突然感歎道,“難怪人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我怎麼感覺我近皇上多了,快成老狐狸了?”
……
“老狐狸?朕看你頂多像隻小狐狸。”
康熙事後知道了靜的感歎之後,忍不住調侃了她一句,“而且還是又懶又愛吃,整日裡懶洋洋,什麼事都不願乾的那種。”
比如說動腦。
“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的知不知道?”靜乜了一眼拆台的康熙,然後道,“是不是沒愛了?”
“不是不是不是。”康熙笑著伸手攬著靜的肩膀道,“朕就是隨口說說的。”
“我們靜要是一隻小狐狸的話,那麼絕對是絕頂聰明的那一個,誰比不上。”
靜是不想笑的,但是她的嘴角有自己的想法,忍不住就悄咪咪地上揚了。
“就會說一些肉麻兮兮的話。”靜“嫌棄”地道。
然而這會兒這麼說的靜大概忘了,要不是因為她吃這一套的話,康熙一個從前從不會說肉麻話的人不至於現在張口就。
說是人了,就連康熙自己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變成這樣的一個人,但是無所謂了,反正現在是甘之如飴。
且樂在其中。
跟在處爬的小保寧屁股後麵的小保康一抬頭就看了眼前這一幕,眨了眨眼睛,隨即默默地彎下腰給朝著靜和康熙那邊爬過去的小保寧調換了一下方向。
“咿呀?”小保寧不解地抬頭看向自己的哥哥,為什麼要給她換方向呀?她要去找額娘和阿瑪呀!
小保康看著單純的妹妹,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特滄桑(bushi)地歎了一口氣,問,問就是不要靠近,會變得不幸。
這都是一些很的過人經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