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有點不信任你了。”夜鬥說。
“為什麼呢?我們可是很靠譜的,你怎麼突然質疑我們的能力了呢?”阪田銀子問。
夜鬥略帶氣憤地說:“你們怎麼靠譜了,你們隻是讓我送惠上學,然後遭遇了一場跟平時經曆一樣的心靈暴擊。”
這跟平時真的沒有什麼兩樣嘛。
為什麼麵前的這個家夥還說自己很靠譜?
對於夜鬥的質疑,阪田銀子絲毫沒有任何心虛與不淡定,她說道:“這不是剛開始嗎?我們要想解決你的問題,也不能隻聽你講。在對症下藥之前,自然要看一下症狀是否屬實呢。現在來看,你說的果然是真的。”
這個倒是有點道理。
可是他們到底會給自己怎樣的解決方案呢?
夜鬥有些好奇。
在方案提出之前,阪田銀子還感慨了一下,夜鬥這樣的體質。
“話說你這個到底是什麼體質?是什麼體質才能做到這樣?醫學上有案例嗎?人類真的能做到這種程度嗎?你真的是人類嗎?”
被觸碰敏\感神經的夜鬥瞬間變乖,再也不敢提質疑阪田銀子的話了。
其實,他不是人類。
而是神明,活了幾百年的神明。
或許在現代的人看來,神明隻存在於課本或者是信仰,根本不可能出現在現實生活中,但是,實際情況是在日本有很多的神明,自己就是其中一個。
神明與凡人是有隔閡的,這個隔閡就在於他們的存在感比普通人要低得多。
夜鬥他深知這一點,可是他就是不服輸。
神明也有夢想啊,神明也有要完成的工作呀。
落魄的神明也要努力掙錢啊。
自己擺脫了之前的生活方式,努力的融入到現代人的工作模式中。
明明找了一份在他人看來閃閃發亮的工作,卻因為自己的體質麵臨著被公司解約的風險。
夜鬥覺得自己特彆不甘心。
他想要改變自己,但是單單隻是自己解決問題是不行的,夜鬥依然需要他人的幫助。
神明的話,他是依仗不上的。
因為大多數神明跟他人際往來狀況是——要麼沒有人際往來,要麼不好。
就算他們聽到了自己的問題,估計也會哈哈哈的笑起來說讓他放棄。
神明做偶像這個想法,在大多數神明看來是非常的搞笑的,荒誕的。
因為即使神明有漫長的生命,但這也並不意味著在漫長的生命中,神明要把時間花在和人類的過度接觸中。
神明和人類之間是有界限的。
除非是為了信仰而需要接觸人類,收集他們的信仰,力求自己擁有更加漫長的生命。
大多數情況下,他們隻作為人類世界的路人存在。
夜鬥是不想那樣的。
尤其是自己處於神明底層,需要為信仰而努力的時候。
自身的體質完全限製了自己。
即使站在舞台上,他人也會把自己忽略。
哪怕自己發出聲音唱歌,他人也隻會在稍稍注意自己之後,將視線移開。
照這樣的情況,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積攢萬千的信徒的信仰呢?
他可不想回到以前的漂泊狀態,繼續做個五円神明。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我的話傷到你了嗎?”
阪田銀子見夜鬥半天不說話,有點擔心的問。
夜鬥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被傷到(假的)。
“那你看完症狀之後,打算怎麼解決我目前的體質呢?”
他又將希望放到了阪田銀子身上。
“這個嗎?”阪田銀子思索了下,說道:“你晚上來萬事屋,我帶你去個地方。”
夜鬥:“?”白天是沒有解決辦法了嗎?為什麼要到晚上呢?
“因為晚上才是成年人生活的開始!”
阪田銀子招呼著夜鬥進入到一個明顯很熱鬨的場合,說道。
熱鬨,的確很熱鬨,周圍都是人。
男人,女人,還有酒。
喧鬨聲,嬉笑聲,此起彼伏。
“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夜鬥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阪田銀子居然帶自己來這種地方。
她還是女生嗎?
“乾嘛那麼拘謹呢?”阪田銀子找了個位置,淡定的坐下來,問夜鬥。
不拘謹也不可能吧。
夜鬥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雖然說空氣中彌漫的酒香味,讓他覺得有點沉醉,可是,夜鬥可是有任務在身的。
“你不是說要給我解決辦法嗎?這難道就是你所說的解決辦法?”
阪田銀子點頭,然後示意他坐下來。
“有的時候,一個人的建議可能有限,而且一個人如果見識比較少的話,那提出的建議對你的幫助不大,所以我想要找在歌舞伎町見識最多的女人來為你提供建議。”
夜鬥:“……”自己好像被騙了。
誌村妙看著阪田銀子一個人來到這裡,有點訝異。
這可是男人喜歡打發時間的場所,她過來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什麼委托的任務,還是單純的覺得這裡的酒好喝?
懷著各種疑問,誌村妙來到了阪田銀子那邊,然後坐了下來。
“我應該慶幸你沒有把新八帶過來嗎?阿銀。”
誌村妙微笑著說。
阪田銀子見到來人,眼睛立刻亮了,沒錯,就是這位。
她絕對能夠幫助夜鬥的忙。
“其實也不用慶幸啦。畢竟身為姐姐的你,在這裡見到新八的次數也很多啊。”
“哐——”
一聲巨響,引來了他人的注意。
眾人的視線中看到某個位置上,一個女人將另外一個女人的頭狠狠的壓向桌子。
看起來不太妙,需要報警嗎?
不熟悉的客人有這樣的想法。
但是熟悉的早就收回自己的視線,不想再關注那邊的情況了。
阪田銀子和誌村妙的互動,不少都充斥著打鬨。當然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阪田銀子被揍。
“一個少年的成長,離不開家庭的教育。現在新八經常住在你那裡,作為萬事屋老板的你可要好好的照顧他,千萬不要讓我看到你有疏於管教的時候哦。”
“阿銀。”
被壓製的無法反抗的阪田銀子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一個人過來喝酒,是遇到了什麼情況嗎?”誌村妙教育完阪田銀子後,問道。
“誰說我一個人了,我是帶著另外一個人過來的,你沒看到嗎?”阪田銀子更正道,然後將手指向了坐在自己旁邊位置的夜鬥,示意給誌村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