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真舒服啊。如果這裡沒有那古怪的傳聞就更好了。”
阪田銀子泡在溫泉裡,愜意的眯起了眼睛。
“你說,這個傳聞為什麼是這兩天興起的呀?”
“如果是在我們泡完溫泉後, 多好。那我什麼煩惱都沒了。”
聽著她的話,禪院甚爾回複:“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銀子。你在有些選擇上, 運氣一向很差。”
“……”就不能安慰安慰嗎?
這家夥, 果然很善於在他人的痛苦上指指點點。
阪田銀子無語。
可是她又不甘於如此沉默。
“那你說,我在哪些選擇上運氣一向很好呢?”
這是丟給禪院甚爾的話題, 也是必須回答的問題。
不說出正確答案,讓她開心。
今天晚上就沒辦法過了。
禪院甚爾凝視著阪田銀子那有些愉悅的臉色, 好似,在丟出這個話題後,對方就以為她自己贏了, 而他注定會失敗。
這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嗎?
禪院甚爾覺得並非如此。
很好回答。
“你在選擇我的時候,我認為你當時的運氣真的超級好。”
阪田銀子:“……”
還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嗎?
如果誌村新八在這,並能聽到阪田銀子的話, 估計會忍不住舊事重提。把自己之前給予給她的評價再說一遍,“萬事屋裡論無恥,阿銀你如果排第二, 沒有人敢稱第一。”
“當初是誰賴在我的萬事屋裡不走的啊?”
阪田銀子氣不過, 直接說出了以前的零星往事,“我當時可沒有選擇你,是你太無恥, 根本趕不走。我當時本來就很窮了,為了再養一個吃飯的,真的是吃了不少苦呢。”
禪院甚爾聽到這話,揚了下眉, 細細的弧度出現在他的嘴邊,“現在,這不是苦儘甘來了嗎?萬事屋也壯大了,老公孩子也有了,此刻還能在這裡泡溫泉,享受二人世界。銀子,你難道不覺得選擇我之後,才有這麼多的好事情嗎?”
狡辯。
這麼不害臊的把所有功勞都加在自己身上,甚爾的無恥程度簡直要威脅自己在萬事屋的第一位置。
可是,雖是威脅,阪田銀子此時倒想把這個席位交到他手上。
沒辦法,在此時此刻,甚爾的確比自己強。
“那你……”阪田銀子剛想說什麼,卻在對上甚爾的目光上,將話給咽了回去。
“我什麼?”禪院甚爾好奇。
但阪田銀子並不給他回答,隻是默默的看向根本就找不出一顆星星的夜空,就是不看向他這邊。
蹩腳的動作看的甚爾不由地無奈了起來。
甚爾很聰明。
單是從阪田銀子的蹩腳掩飾動作中,就知道剛才的她要說什麼。
銀子在麵對自己的話語時,應該也想說“甚爾,你選擇我,也是你運氣很好的時候……”這樣的話。
之所以不說,倒不是因為不自信,而是因為溫柔。
銀子她是個在大多數時候,都溫柔的過分的家夥。
禪院甚爾認為,這樣的人如果生活在禪院家,肯定會被各種的規則,壓製,私心等,啃的渣都不剩。
禪院家從不以品格論一個人在禪院家的地位尊卑。而是用規則,刻板守舊的規則。
隻要擁有咒力,哪怕是微弱的,也比沒有咒力的強上百倍。
銀子她……
禪院甚爾想,她擁有咒力,應該會好一點。前一秒還在說阪田銀子估計會很慘的甚爾又矯正了自己的看法。
不過,下一秒他就為這樣的猜想感到無語。
銀子可不會和那種隻會將女人當做物品的壓抑家族摻雜上任何聯係。
禪院甚爾覺得自己也不允許他人會將有些麻煩帶到銀子她那裡去。
“天上沒星星。”
禪院甚爾靠近阪田銀子,伸手,將她抬得酸酸,已然堅持不住的頭給恢複了過來,“有些話,說出來,沒有任何關係。”
畢竟,一切都過去了。
被甚爾恰到好處的揉著脖子的阪田銀子,側過頭看向他,用著輕快的語氣接過他的話茬,說
:“那時的甚爾看起來好凶啊,像隻流浪的,防備心極強的超凶小貓咪。明明超凶,還超粘人,如果在萬事屋評誰是萬事屋最凶最粘人的人,我肯定會堅定不移地投給你。”
“怎麼樣,害怕了嗎?”阪田銀子問,她說著,還捧著雙手,就這樣虛空著,貌似在拿著全世界最她心折的東西,眼睛閃閃發亮,“如果你給我買很多的草莓牛奶,我倒是很樂意把這個獎項取消掉。”
草莓牛奶算是出現在萬事屋生活中的高頻詞。
除了這個,還有誌村新八的眼鏡、神樂的醋昆布。
“我可沒有錢買草莓牛奶。”
禪院甚爾說。
打擊阪田銀子的積極性,萬事屋裡的人除了惠,都很在行。
禪院甚爾這個跟她同床共枕,關係極為親密的人,更不在話下。
不是“很”的程度,已然達到了精通。
“錢呢?”阪田銀子問。
其實她很少問同樣也是做委托任務的甚爾都將委托金花在了什麼地方。
最大的原因主要是——
她的委托金和甚爾的一部分委托金,剛好能維持萬事屋的正常運轉,他們每個人的基本開銷。
現在阪田銀子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禪院甚爾有點過分了。
就隻是一盒草莓牛奶,都不給她買嗎?
禪院甚爾笑了笑。
“沒了。”
他又看上幾樣挺好的武器,於是就把錢花在這上了。另外,賽馬賽艇的解壓費用也占據了一部分的錢(相比武器,這個所謂的一部分費用,根本不值一提)。“沒了”,其實是謊話,還有一部分,禪院甚爾是打算交給銀子的。
不過,交是一回事,在此之前,以此捉弄她又是另一回事。
禪院甚爾認為,看到因為糖分供給不足,而憋屈的銀子困擾的臉,他覺得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