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確是要好好照顧的。
但阪田銀子覺得麵前的這個兒童, 不需要他們的照顧,需要的是警察,沒錯, 仙台的警察的照顧。
“阿銀,他就是我們昨天說的那個入水的孩子。”誌村新八說。
“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碰到你阿魯。難道你沒有得到彆人的幫助嗎?”神樂好奇。
“因為他們提供的幫助都不是我需要的幫助。”
這口氣——
可真是招人恨啊。
“你需要什麼樣的幫助?”阪田銀子問。
“暫時收留我, 等我找到合適的地方, 我就離開。”
“收留來曆不明的人可是有危險的。萬一被小孩子說是拐賣兒童,那就更說不明白了。”阪田銀子仔細看了眼少年的穿著打扮和他的言行舉止, 歎了口氣,“你家裡應該不窮吧, 甚至可以說是衣食無憂。是你的叛逆期來的太早了嗎?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十歲的我已經不小了。”
“家裡的人都太笨了,交流起來有點困難,我覺得我不能待在那裡。”
“你這個言行完全就是小孩子的口氣啊。”誌村新八說。
神樂:“沒錯阿魯。如果家裡麵的人這樣對我說話, 我估計會把他錘到牆上阿魯。太招人恨了。聰明的人才不會這樣說話。說白了,你還是小孩子,隻有小孩子才會強調自己聰明, 彆人愚蠢。”
“還是送你去警察那邊求助吧。”阪田銀子也不看好少年,不,更準確說是兒童, 這樣的說辭, 於是說。
小少年見他們如此不按照自己的劇本走,有點生氣。
難道他長的不可愛嗎?他的經曆不引人同情嗎?
為什麼麵前的人還執著帶著他去警察局呢?!
“我們是來旅遊的。”阪田銀子貌似是看出了他的不解,然後解釋。他們幫不了他多少忙, 畢竟,遊客嘛,旅遊是重點。他們總不能走的時候帶著他吧。
“我知道你們是旅遊的,而且還是從東京來的。”小少年絲毫沒有被阪田銀子的話語勸退, 說:“雖說我不想去那個地方,可是隻要你們能幫助我,我可以勉為其難去那裡。”
看看,這是一個需要幫助的人應該說的話嗎?
“好無恥啊。你的臉皮是城牆做的嗎?”神樂說著,就捏著小少年的臉,往外扯,“看起來也不厚啊,怎麼能夠說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話呢阿魯。”
十歲的小少年無論怎麼掙紮也掙脫不開麵前神樂的掌控的。
因為他的力氣沒有那麼大。
就算他很聰明,但在強大的實力(武力)麵前,聰明毫無用武之地。
“雖說平時的愛幼習慣警戒我要對神樂你的舉止進行製止,可我現在特彆想為神樂你點讚,乾得漂亮!”
誌村新八說。
“教訓沒有禮貌的小孩子這件事,我還是很在行的阿魯。”神樂這話是真的。因為歌舞伎町的刺頭小孩子,見到神樂都有點發怵。他們都曾被神樂教訓過,以正三觀的名義。
“我們就勉為其難地送他去警察局吧。”阪田銀子說,“在這裡耗下去,就隻是浪費時間。惠,甚爾和定春還等著我們回去呢。”
是的,阪田銀子他們此刻就隻是單純在旅館附近轉悠,然後就碰到了需要幫助的這個孩子。
“我不要去警察局。我要跟著你們去東京!”小孩子說。
“不行。你現在還太小,想去東京的話,等你長大之後再去吧。你現在需要的不是和我們去東京,而是需要警察的幫助和家庭的溫暖。”阪田銀子摸了摸他的頭,說。
“我覺得你的確是個聰明的孩子,能夠知道我們是從哪裡來的。這樣的你如果在學校裡好好學習的話,將來肯定能夠實現很多的夢想。”
小孩子:“我現在就有一離家出走的夢想。”
真是一倔強的小孩。
阪田銀子啞然失笑。
現在的小孩子真是不得了。
“可是你離不開家裡,至少這個年紀離不開。”
“你還太小了。”
*
“媽媽——”
一道清脆的聲響從阪田銀子的身後傳來。
是惠。
還有抱著惠的禪院甚爾和定春。
“應該是我們在外麵逗留的時間太長了。”誌村新八說。
“隻能說是這個小孩子太難纏了阿魯。”神樂鬆開扯著麵前人的臉的手,走到定春身邊,摸著定春的毛,感覺心裡的小鬱悶少了一點點。
“阿銀,我們快點把這個小孩子丟到警察局門前吧。”神樂說,“他太難搞了。警察叔叔應該可以教他做人!現在不是有那種嗎?有那種小孩子不聽話,家長就會把小孩子帶到警察局,讓警察叔叔教育小孩子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