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收到禪院家請柬的時候,有點驚訝,但驚訝之後,他也覺得擁有十種影法術的惠被禪院家察覺,並不意外。
是與惠有交集的禪院甚一臨時起興,將惠擁有十種影法術告知給那老頭,還是其他人告知的,都無所謂。
眼下,更重要的是,禪院甚爾並不打算按照請柬赴約。
惠沒必要待在那裡。
但他們並沒有死心。
禪院甚爾聽到阪田銀子提到有個來自京都的委托時,臉上的冷意更深了。
“你怎麼了啊?”覺察出禪院甚爾神色的不愉,阪田銀子說:“如果覺得不舒服的話,京都這個委托,你就不用去了。”
禪院甚爾:“京都這個委托,我一個人就能負責。”
沒有料到他會如此積極的阪田銀子睜大了眼睛,“欸,真的嗎?你真的確定自己可以嗎?”
禪院甚爾:“我辦事效率挺高的。”
*
辦事效率的確很高的禪院甚爾,此時站在京都一處居酒屋的門前。
頓了兩秒,然後就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白天的居酒屋沒有夜晚熱鬨。
但就是勝在清靜,才被所謂的委托人當做談事的地方。
“喲,好久不見啊,甚爾。”
禪院甚爾還沒走幾步,就被委托人的熱情聲音包圍了。
委托人手裡拿著酒杯,眼睛有些迷離,顯然已經沉醉在酒精給予的美好享受中。
他的目光落在禪院甚爾身上後,稍稍移開,看了下禪院甚爾的身後,沒有發現其他人後,臉上露出一絲的失望。
“我還以為能夠見到萬事屋的老板呢。”委托人也沒有掩飾,用言語很坦誠地表達了他的失望。
“能把甚爾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想來她是個很不錯的女人。”
禪院甚爾並不想讓他的關注點集中在阪田銀子身上,於是開口問:“你這次讓我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難道甚爾你不明白嗎?”
委托人,再精確一下身份,禪院家主禪院直毘人問:“你的孩子惠繼承十種影法術這件事,是真的嗎?”
禪院甚爾:“真的。”他也不想隱瞞。
“但,這跟禪院家一點關係都沒有。在我離開禪院家之後,我的一切都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禪院直毘人聽到這話,哈哈大笑起來,“甚爾果然是變了。如果放在以前,你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不,至少在得知惠覺醒了十種影法術後,你不會沉默這麼久。”
禪院甚爾沒有否認。
他沉默了一會兒,在確定禪院直毘人不會說什麼後,表示自己還有事,打算離開。
“你難道不好奇這個消息是誰告訴我的嗎?”禪院直毘人在禪院甚爾話音剛落後,突然問。
禪院甚爾:“禪院家的人很多,在東京活動的也不少。無意中知道了惠覺醒了術式這件事,也很正常。”
“不,這可一點都不正常。”禪院直毘人表示,“如果真要換做是禪院家的人,我也不會意外。可我意外的是,這個消息是我從一個剛進入禪院家不久的女仆那裡得知的。”
禪院甚爾:“剛進入禪院家不久,就能和禪院家的家主搭上話,那她的本事可不小。”
禪院直毘人拿著酒杯的手頓了下,看向禪院甚爾暗示些什麼的複雜表情,笑了下,“我啊,可對她沒有什麼想法。比起年輕貌美的女人,我更喜歡美酒。所以,如果甚爾需要什麼幫助的話,可以給我美酒。說不定,我會幫助你。”
“不好意思,我並不需要你的幫助。”
禪院甚爾說著,就準備走,可想到禪院直毘人提到了那個女仆,好奇了下,“把一貌似意有所圖的人放在身邊,你就不怕哪天她會殺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