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
要告訴惠這個消息嗎?
禪院甚爾腦袋裡出現這樣的打算,但很快又推翻了。既然惠認為甚爾沒死,那就沒死。
有的時候,小範圍的謊言是可以被允許的。
畢竟,它影響不了更多的人。
這樣想後,禪院甚爾將之前的想法打消。
有的事,不需要他指手畫腳。
*
吃晚飯的時候,伏黑惠還是沒有從房間裡出來。
伏黑津美紀有點擔心。
於是,便對禪院甚爾說:“您去叫叫他吧。”
感覺自己被安排了一個很艱巨的任務。
禪院甚爾靠近伏黑惠的房門,伸手敲了兩下,聽到裡麵問“誰”的動靜,也很坦誠的表明自己的身份。
“是我,甚爾。快點出來吃飯。”
吃飯是不可能的。
禪院甚爾從房間裡的長久安靜,得出了伏黑惠表達的意思。
“吃飯。”禪院甚爾又說,“你不是想控死我嗎?不吃飯哪來的力氣?”
“我才沒有想控訴你。”安靜的房間裡突然傳來這樣的聲響,“因為任何的言語對你來說都是不痛不癢,你根本就不會在乎。”
嘖,這還不是控訴嗎?
禪院甚爾咋舌。
到了國中年紀的伏黑惠和快要四歲的惠沒有什麼不同。
很好懂。
也很容易滿足。
禪院甚爾敲了敲門,“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快點出來吃飯,津美紀可是做了很多好吃的,你要是不吃,那可是在浪費你姐姐的心意。”
比起自己的說服力,禪院甚爾覺得自己有必要扯上伏黑津美紀。畢竟,在伏黑惠心裡,比起伏黑甚爾,禪院甚爾認為,和他相依為命很久的伏黑津美紀的分量更重。
事實正如他所料,在禪院甚爾的話音剛落之後,伏黑惠緊閉的房門就開了。
他就知道。
禪院甚爾的臉上劃過一絲了然。
在說服伏黑惠上,還是伏黑津美紀的威力比較大一點。
對上伏黑惠氣鼓鼓的臉色,禪院甚爾覺得他這倒是比白天要鮮活多了。跟惠一樣,說不過,就會抿嘴,眉頭緊鎖,有點苦大仇深。
“吃飯吧。”禪院甚爾說。
伏黑惠看著禪院甚爾滿不在意的神色,覺得自己的拳頭砸在了棉花上,對於對方而言,根本就是不痛不癢。
伏黑惠討厭伏黑甚爾。
可他卻又很矛盾,沒有說出讓甚爾滾出去,不要再出現在他麵前的話來。
雖然小時候的記憶很模糊,甚至見到甚爾的時候,伏黑惠根本就沒有認出他是自己的父親,反應能力居然比自己的姐姐還遲鈍。
可這井不會影響伏黑惠太多。
因為雖然伏黑惠的腦袋裡已經沒有了多少的記憶,但殘存的感覺還在。
一種自己永遠站在甚爾的身後,走不過去,隻能看著他離開又回來又離開的無力感。
就算他在多年之後回來了,說出的言語也依舊有他的風格。沒有人能夠阻擋甚爾去哪兒!
那種感覺,太過強烈,讓伏黑惠不想再接受。於是,不想麵對的他回到房間,打算冷靜一下。
可即便再冷靜,伏黑惠也無法得出用言語說服對方留下的結論。伏黑惠他也說不出一句挽留的話。
“怎麼了?”禪院甚爾看著站在房門前,沒有挪動半步的伏黑惠,以為他又在鬨脾氣,說:“快點過來吧,不然,飯菜就徹底涼了。”他可不想吃冷飯。
伏黑惠:“……”就很氣。
作者有話要說:會有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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