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女孩子。”禪院惠說,“之所以起這個名字,是因為爸爸認為惠這個名字是恩惠。”
吉田鬆陽聽他這樣說,微微愣了下,然後笑了起來,“這樣說也沒錯。看來,你的父親有為你好好考慮過。”
禪院惠點頭。
禪院甚爾絕對有為自己好好考慮過。
哪怕他嘴上說著麻煩,不在意,甚至會在很多時候拆台惹自己生氣。
“那為什麼你要對銀子喊媽媽呢?”
吉田鬆陽問,“明明銀子這個年紀,不可能有像你這個大的孩子才對。”
禪院惠沒有說話。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向他們解釋。
“或許是因為,我長得很像她的媽媽的小時候。”阪田銀子在禪院惠長久沉默後,接過話茬,“這個應該是可能的吧。畢竟,美女都存在一定的相似性。”
“聽到你這樣誇你自己,我真的對你的自信感到佩服。”桂小太郎說。
阪田銀子:“自信使人美麗哦,假發。而且我也找不到任何,比這個猜測更為接近真相的理由了。”
桂小太郎:“……”
高杉晉助見到阪田銀子這樣說,哼了一聲。
“如果你覺得這個理由很靠譜,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幫助他們尋找到家人了。”
“他們的父母應該沒有死。”
阪田銀子說。
吉田鬆陽:“你怎麼知道他們的父母的事情,是他們告訴你的嗎?”
阪田銀子搖了搖頭,說:“他們並沒有告訴我。這是我的猜測。因為惠在提及他父母的時候,眼睛裡明顯沒有多少傷心和悵惘的情緒。”
“沒有這些在,那隻能表明他的父母還在世。”
雖說銀子分析的時候,頭頭是道,可事實真是這樣嗎?
吉田鬆陽目光落在了禪院惠身上。
而禪院惠此時也有點糾結。
媽媽不愧是媽媽,總是能清楚他在想什麼。
她說的很對。但又不對。
按照事實來講,自己的父母的確在世,可現在這個時候……
禪院惠隻能含糊道:“我和爸爸媽媽應該是……走散了。”
“什麼叫應該是啊,你也不確定嗎?”桂小太郎問。
阪田銀子:“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他也不清楚的狀況吧。畢竟我可是在樹林裡發現他們的,而且他們的穿著,明顯也不是出來遠遊的打扮。”
“倒像是正在睡午覺,然後……出現在了樹林裡。”
“你是書看多了,所以腦筋都有點秀逗了嗎?”桂小太郎顯然沒有被她的話說服,麵無表情地吐槽他的好友的不靠譜。
“你說的這個推測神乎其神,怎麼可能會是現實呢?”
阪田銀子:“現實的世界,也會發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啊,也難以用科學的角度來評判分析。”
吉田鬆陽聽到他們的對話,笑了笑,“銀子說的也沒錯。或許在他們身上發生了,難以用常人的認識來理解的事情。就比如這個孩子,會用電擊的方式來表示自己的情緒。”
“他會不會是天人?”
高杉晉助在這個時候,突然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桂小太郎疑惑:“天人?”
“如果不是天人,他這一能力,又該怎麼解釋呢?”高杉晉助說,“正常的人類,應該沒有這樣的能力。”
禪院惠聽到這句話,有些疑惑。
因為他從他們的談話語氣裡,聽出了對天人的提防。
阪田銀子:“說不定人類裡出現了出類拔萃的個體,提前進化了呢。”
“一個嬰兒而已。你沒必要聯想到那麼遠的種族問題上。”
“如果他是天人的話,那他的父母也是天人。他現在沒有在父母的身邊,這就意味著天人會來找他。”高杉晉助說,“天人是我們的敵人。對於敵人,我們不能心慈手軟。”
禪院惠:“!”
原來是這樣嗎?
在媽媽小的時候的時期,天人是作為敵人而存在的嗎?
“貝魯不是天人!”
禪院惠說,“貝魯不是天人的孩子。他是被寄養在我們家的人。”
“欸?”阪田銀子微微睜大眼睛,說:“原來你們不是親兄弟啊?”
禪院惠:“……”
吉田鬆陽認為有的事情可以慢慢了解,沒必要一下子都知道。於是,就把話題給轉到了如何照顧禪院惠和小貝魯上麵的事。
“既然惠叫銀子媽媽,那就由銀子來照顧惠好了。”桂小太郎表示,“貝魯又是跟惠在一起的,那照顧一個送一個。他們貌似很好帶,所以她應該沒什麼問題。”
阪田銀子皮笑肉不笑,說:“假發,你可真會分析問題。”
桂小太郎:“我一向都很直入正題。還有,不是假發,是桂。”
其實,這個話題並沒有太多的討論價值。
因為,除了吉田鬆陽和阪田銀子住在私塾外,桂小太郎和高杉晉助都住在自己家。
他們家裡的人應該不會接受來曆不明的人,更彆提照顧這件事了。
所以,照顧禪院惠和貝魯的工作,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吉田鬆陽和阪田銀子身上。
吉田鬆陽倒是不排斥照顧他們,畢竟,他也有照顧孩子的經驗。而且,他覺得自己與禪院惠他們相處的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