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順和人事部經理對視一眼,一起往右邊走去。
謝森跟在兩人身後來到一樓大廳門口,門口站了四五個人,最前麵的兩人,有一位是身著和楊順白色衣服類似款的養護師,他正在給對麵紫色襯衫的男人不停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抱歉。”
“對不起有什麼用!”紫衣男人聲音嘶啞,眼睛紅紅的,“小耳被你弄傷了,它現在這麼害怕,說不定從今以後都害怕打針了。”
他手裡抱著一個白團,白團整個身子都埋在他臂彎,隻露出一隻短圓的尾巴,尾巴左下方沾了血跡,在白色的毛中格外明顯。
他邊說,邊用右手輕柔地撫著白團的背部,同時往外走:“我一定會投訴你們的,我看以後誰還敢將契約□□給你們治療。”
“請等等。”楊順上前一步喊道,他的聲音很溫和,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或許得益於這個原因,紫衣男人腳步一頓,看向楊順。
看到楊順的一瞬,他臉色變得更難看:“楊經理,我認為你們招聘應該更加嚴格一點。”
養護師心裡很愧疚,聽他這麼說又忍不住覺得委屈,小聲開口道:“它突然蹬腿,我才不小心傷到它,真不是故意的,我是專業的。”
“小柯。”楊順不讚同地喊了聲。
紫衣男聞言更氣:“你的意思是都是我家小耳自找的,和你沒關係是不是?”他喘了口氣,“不僅業務不行還推卸責任,要是專業水準和推卸責任同水準,那我絕對承認你是專業的。”
他怒極,也不準備離開了:“不承認是不是,我現在就打投訴電話,正好讓記者也來,全程直播,也免得以後還有人被你們養護中心坑。”
“林先生,”楊順語氣依舊溫和,不疾不徐,“我認為現在最要緊的是給小耳包紮,然後給給它治療,你認為呢?越拖延,它疼得越久。”
林先生看向受傷發著抖的白團,滿眼心疼:“你怎麼相信你們?我來這裡是為了給小耳治療流感,結果針沒打,反而受了外傷!”
楊順道:“我們都是有契約獸的雌性,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保證不會再出任何問題,我親自給它包紮。”
林先生遲疑了一下,點頭:“我再給相信你們一次,要不是小耳身體發抖的越來越厲害,附近又沒有彆的養護中心,我絕對會換一家的。”
楊順誠懇道:“感謝你的信任,請跟我來。”
楊順帶著林先生進入大廳,養護師緊張地跟在後麵,謝森看向人事部經理,遲疑該不該跟上去。
人事部經理道:“你跟著楊經理,他會給你安排相關工作,工作合同我會儘快發給你。”
謝森連忙道謝:“謝謝經理。”然後小跑跟上楊順。
幾人一起到了一間診室,楊順拿出清洗傷口的工具和消毒器,讓林先生將白團放到桌上的軟墊。
紫衣男手往外移了一點,白團立即往他身上拱,身體劇烈發顫,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彆怕彆怕。”他輕聲安撫,問楊順,“這怎麼辦,這樣動,會流更多血的。”
楊順走到他身前,問小柯:“左後腿?”小柯點頭。
楊順看著頭部和四肢都團起的白團,又看擔憂不已的林先生,溫和提議:“你順著它的背,動作快一點將它放下,手不要離開它,給它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