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貴誌認真的回答道:“我現在開始覺得讓你變成櫻子是否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求求你了,至少不要用妹妹的臉和身體擺出那種表情和動作。”
貓咪老師暴怒,它衝上前對著夏目貴誌就是一頓小拳拳錘擊:“八嘎八嘎八嘎!麻煩你開口之前想清楚好不好,我這樣做到底都是為了誰啊!”
站在校園門口如此歡脫的“兄妹倆”,此舉引來了一陣側目。
這其中就包括——
“……夏目同學?”幸村精市上前一步,語氣有那麼點不確定:“還有,夏目同學的哥哥?”
“夏目櫻子”的表情一陣僵硬,不過幸好貓咪老師機智的回想起了這個紫毛,好像是小丫頭的同班同學之一,因為小丫頭與他交流的比較頻繁,所以稍微有點印象。
他,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貓咪老師回憶的過程中,愈發手忙腳亂了起來,於是最後它選擇異常隨意的一手倚著夏目貴誌,另一手抬起食指中指並攏在太陽穴打招呼:“喲!好巧啊,你怎麼在這兒?”
夏目貴誌:“……”
你怎麼在這個鬼啊!櫻子平時根本不是這種設定的吧!
“網球部的補給不夠了,我出來買一箱水。”幸好幸村精市似乎沒有看出哪裡不對,他笑著回答:“今天的教練訓練力度有些大,回過神來時整個網球部還能動彈的隻剩下我,所以我就出來買水了。”
夏目貴誌的嘴角抽搐了一瞬:……什麼叫整個網球部還能動的隻剩下他?那是什麼可怕的訓練強度?
不過他還是很快平複了心情,同樣回應以微笑,並伸出手:“好久不見,幸村同學。”
貓咪老師恍然大悟:幸村同學?原來如此!他想起來這小子叫啥名字了!是一天到晚那些女生嘰嘰喳喳念叨到它耳朵都疼的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這廂剛和夏目貴誌禮貌的握完了手,下一秒,他就感覺自己的肩膀驀然一沉。
側目之時,居然發現“櫻子”的手臂已經非常自然的搭了過來,而少女無暇的臉頰更是近在咫尺,大咧咧笑嘻嘻的,將少年呆愣的神情全然倒映了進去。
“喲!幸村你來的正好,我想問問,我們體育老師一般什麼時候下班,你知道嗎?”
幸村精市已經無暇去思考她今天的狀態是不是稍微有些反常——因為嚴格意義上來說,這還是他第二次與她靠的如此之近。
第一次是她體力不支,昏倒在教室,他送她去醫務室那一次。
所以在夏目貴誌揪著“夏目櫻子”的耳朵,扯著他離開去一旁低語+威脅時,神之子的大腦仍舊處於凝固狀態,久久未能回過神。
……但是他剛剛似乎聞到了淡淡的酒香,是錯覺嗎?
“體育老師……指的是甚爾教練嗎?”幸村精市終於回過神來,幸好他略長的頭發可以很好的遮掩微紅的耳廓:“距離網球部的訓練結束,正常還差一個小時……我,我先去便利店了。”
他逃也似的離開了。
貓咪老師在他身後疑惑不解的撓著頭:“奇怪啊,我明明記得小丫頭在班上跟他的關係蠻好的,倆個人天天講話呢,怎麼今天講兩句就跑路?”
夏目貴誌的拳頭蠢蠢欲動:“你可以猜猜看為什麼啊?”
“總而言之,這次千萬不要做什麼多餘的事情,老師。”夏目貴誌對貓咪老師那叫一個千叮嚀萬囑咐:“我已經給櫻子發過消息了,一會兒我接她離開,後麵的就全看你了,老師。”
貓咪老師翻白眼:“……臭小子真會使喚人。”
不過憤憤不平歸憤憤不平,這個忙它今天還是得幫到底的。
它雖然不反對自家小丫頭談戀愛之類的,但是年紀的差距也不能太離譜,就像夏目貴誌說的,倘若真的是花言巧語的人類雄性把不喑世事的小姑娘給騙了,那該如何是好呢。
在夏目貴誌成功帶走櫻子之後,這邊的它身為橫濱僅剩的“夏目櫻子”,總算可以披著小丫頭的馬甲摩拳擦掌,為所欲為。
於是它終於在學校門口蹲到了伏黑甚爾!一看到那個男人它便氣勢洶洶的衝上前去——好像有那麼點眼熟,算了妖怪對人類的臉蛋向來沒什麼辨識度。
“伏黑——先生。”
它還算禮貌和克製的喊了一聲。
後者回過頭,表情稍微有點意外:“哦,你今天也在這裡啊。”
“那一起去吃個飯吧。”
貓咪老師:“……納尼?”吃飯?人類的約會行為?
“家裡那個小鬼昨天嘰嘰喳喳的吵著說想你。”伏黑甚爾嘖了一聲:“真是的,胳膊肘往外拐。”
貓咪老師:“小,小鬼?”
好家夥,孩子都有了?
—
一小時之後,出現在伏黑甚爾家的貓咪老師,一左一右黏著倆個人類幼崽發呆。
“櫻子姐姐。”伏黑惠喊的很甜。
“櫻子姐姐,我給你倒果汁。”伏黑津美紀喊的更甜。
“櫻子姐姐,爸爸做的漢堡肉很好吃,你嘗嘗。”
“櫻子姐姐,天婦羅。”
貓咪老師看著圍著粉紅色小兔圍裙的家庭煮夫伏黑甚爾,意識到了這大概是個徹頭徹尾的誤會。
它注意到了那個源自孩子母親的靈魂殘魄,意識到小丫頭估計是又善心發作了。
真是的,實在是白讓人擔心一場。
不過它也蹭到了一頓飯吃,隨意吧。
臨走時沒忘記用它隸屬大妖的力量為孩子的母親牢固了一下魂體,在倆個孩子的揮手道彆中離開,貓咪老師拍了拍沉甸甸的肚子,下意識的誇讚了一句伏黑甚爾的廚藝還算不錯。
疑慮消散,它難得有興致用新套的馬甲原型在橫濱晃了晃,權當散步消食。
“小櫻子?”
下一秒,某個聲音從身後響起,嚇到它渾身一顫。
不是吧?那麼巧的?在橫濱走個夜路都能撞到鬼?
雖然它對人類向來臉盲,但是那個傻丫頭曾經帶它深入敵營&#S,它可太有印象了。
僵硬著腦袋回過頭去,果真看到了麵上的皺紋都笑到慈祥的展開的那位“森先生”。
“這麼晚一個人在外麵嗎?”
“你的身體看起來已經完全恢複了,真的太好了。”森鷗外說道。
貓咪老師:……但是你的表情分明不是這麼想的,這咋還顯得有點遺憾是怎麼回事呢??
森鷗外還在繼續說:“如果不介意的話,要不要再來我的公司坐坐?我們正好可以聊一聊那天的事情。”
那天有關姓名的事情。
但是貓咪老師卻緩緩的後退了一步。
月黑風高,第一反應不是送孩子回家,而是邀請少女赴約——誰大晚上會約著一起去公司?!
它悟了,納茲咩哥哥,你的懷疑並非毫無道理和依據——你的妹妹她身邊,那確實是有變態出沒的啊!
隻不過你懷疑的對象錯了而已,那變態不是單純隻是個人渣的五條悟,也不是那邊身為家庭煮夫的伏黑甚爾,而是它如今麵前的森鷗外啊!
思至此,貓咪老師心裡有了底,它深吸一口氣。
下一秒,它用中氣十足,略帶沙啞和煙嗓的大叔本音高聲回應道:“彆來無恙啊!森先生!”
森鷗外:“……?”